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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收集3篇)

栏目:实用范文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篇1

[关键词]媒介融合新闻传播教育高等教育改革

2012年10月20日,由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史学会、广西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上海大学国际新闻传播教育研究中心联合主办的“媒体转型与新闻传播教育改革”研讨会在广西大学召开,这是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史学会的第四次学术研讨会。参加研讨会的专家学者有中国新闻史学会会长程曼丽教授,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史学会多位理事、常务理事,以及来自全国多所高校新闻院系的教师、研究生代表等。与会和投稿的近60位代表共计来自全国40余所高校。与会代表围绕以下相关议题进行了热烈交流。

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史学会会长吴廷俊教授在致辞中回顾了学会成立后近五年来大陆学界对新闻传播教育进行研究的情况。他从期刊论文、相关专著、相关会议等三个方面进行了梳理。2008年至今,学界共发表了676篇相关论文,主要涵盖以下主题:1.对新闻传播教育整体的历史回顾与趋势前瞻;2.中国新闻传播教育改革的思路与方法;3.媒介融合时代新闻传播教育的变革;4.新闻传播教育定专业(方向)、层次类别发展研究;5.新闻传播院系研究;6.新闻教育家和新闻教育思想研究;7.海外新闻传播教育研究;8.课程设置、教学方法、专业实践等研究。五年来,出版了新闻传播教育方面的专著8本。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新闻传播史(1978~2008)》这样的通史性著作中,首次设立了专门一章来书写这一时期的新闻传播教育史。2008~2011年间,还召开了相关学术研讨会18次,其中2008、2009、2011年各4次,2010年6次。新闻传播教育方面的研究成果、学术活动虽然为数不少、增长很快,但也存在不够系统、缺乏稳定性等问题。

媒介融合时代新闻传播教育的变革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陈昌凤教授的主题发言为《融媒时代新闻教育的转向与学科思维》。她首先探讨了媒介融合时代新闻传播业发生的巨大变化。随着个人化、互动化、内容分享等成为新时代媒介发展的重要关键词,业界对人才的需求不再仅仅是具备从事新闻报道的能力,而须具备更为全面的新闻运作能力。她举出了多家美国新闻院系在培养目标、课程设置、教学内容、机构设置等方面据此做出的改革尝试。最后,她谈到在此背景下传统的新闻学应该拓展学科思维,走向与历史学、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文学等学科的融合发展之路。

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副院长何志武教授在主题发言《多元融合语境下传媒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的转型》中,也提到当前新闻教育需要进行学科融合、需要应对媒介融合做出改变。他着重介绍了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在这方面的探索实践。学科融合方面,学院的前身是全国工科院校中最早创办的新闻专业,一开始走的就是文工交叉之路,30年来逐步扩展至与校内多个理工、文、艺(术)学科的深度交叉。在生源结构上文理兼招,课程设置上涵盖多个学科,还包括与其他学科的联合培养:如与计算机学院合作开设“新媒体技术”第二学位课程等等。媒介融合背景下,新闻传播教育各专业之间的共性增多、边界弱化。与之相应,学院打开了专业间的课程壁垒,各专业的核心课程组都可供其他专业学生选修。在实践教学方面,也不再依据专业分别安排,而是按照“全媒体”、“全流程”、“全员实训”的要求重新设计。所有学生都要经过报刊编排、电视摄像、电视编辑、网页设计等实验环节的训练,以全面掌握全媒体人才必备的基本技能。

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石长顺教授和博士生柴巧霞合作撰写了《全媒体转型与新闻传播学专业的核心能力建设》一文。他们认为,新闻传播学专业的核心能力由专业基本能力、专业特殊能力和专业实践能力三方面构成。全媒体转型对其提出了新要求,需要重点培养学生的融合报道意识、信息整合能力、批判性思考能力、多媒体传播技能(不必精通所有传播手段,但应有通盘了解并擅长其中的一至两种)等。新闻传播教育的培养目标、教学模式、教学方式、师资队伍建设等都需相应做出改变。

上海建桥学院新闻传播学院钱晓文教授对于媒介融合背景下新闻传播人才培养目标的转型进行了探讨。指出需要从面向各种媒介类型培养专门的新闻宣传人才,转向培养跨越媒介类型分野、具备全面业务技能的复合型人才,使学生兼具各种新闻产品的策划、制作和营销能力。此外,由于当前新闻传播人才的核心能力是将信息转化为知识,培养目标还可不局限于为媒体输送人才,而扩展至面向整个文化产业培养新型的知识生产者、管理者与传播者,以使学生拥有更加广阔的就业出路。

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新闻传播系卿志军副教授着重阐述了媒介融合背景下新闻教育要处理好的几个关系。其一为技术和素养之间的关系,不宜偏重技术训练而忽视了对政治、新闻、人文等素养的培育。其二为全能和专长之间的关系,不宜追大求全安排繁多课程,还是需要引导学生在一两个方面达到精通程度。其三,大众传播人才和分众传播人才之间的关系,分众传播意识在媒介融合时代十分重要。其四,短期学习和长期学习之间的关系,融媒时代的新闻工作者需要具备与时俱进、长期(终生)学习的意识,并不断通过短期学习掌握新的信息与技能。

河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许莹副教授认为,在如何适应媒介融合的问题上,大多数人都将注意力过分集中在技术层面,这样容易陷入见木不见林的窘境。新闻传播活动社会价值的充分发挥才是媒介发展的终极目标,也是新闻传播教育不容动摇的根基所在。在此前提下,新闻传播教育顺应媒介融合的变革,可主要从三方面入手:淡化介质概念、强化传播理念、创新发展形式。

信阳师范学院传媒学院张衡老师指出了当前新闻传播教育发展中的一些突出问题。如与其他学科的交叉,只是从不同学科中挑出一些课程放到一起,建构的知识体系还比较宏观、比较肤浅,并非深度交融。又如教学理念、环节、方法等难以适应媒介融合的需求,教师自己对新的传播形态缺乏尝试、对媒介最新动向缺乏了解等。

华中科技大学武昌分校新闻与法学学院的杨娟老师,具体考察了新闻评论课程在全媒体语境下如何进行教学改革的问题。她提出,全媒体语境下新闻评论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原来单一形态单一平台的传播转变为多种形态多个平台的传播;新闻评论在新闻信息中所占的比重正日益增加;评论针对的新闻范围也在不断扩充,可谓无处不在。与之相应,新闻评论教学应进行立足于专业交叉的教学内容扩展;并重新设计实践教学,增加学时,既对各种样式的新闻评论进行基础性训练,也对各类评论形态的综合运用进行适当训练,以期培养出全媒体新闻评论员。

新闻传播教育办学模式与教学改革的探索

广西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副院长吴海荣教授,在主题发言中介绍了该院对《“联合与共建”办学模式的探索与实践》。所谓“联合与共建”,即开门办学,与新闻媒体和行业主管部门等充分合作、形成战略联盟。这样的办学思路,该学院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就已提出,其后依托一批教学改革项目不断发展深化。主要措施包括:与行业主管部门和各家媒体不定期召开联席会议商谈合作事宜、聘请媒介资深专家担任兼职教授、选派青年教师轮流前往媒体挂职锻炼、与媒体合作进行课题研究、在媒体建立学生实习基地、协调部分媒体设备以合适方式赠与学校等等。目前,这一模式已经取得了丰硕成果,并辐射影响到当地乃至海外的更多院校。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文化传播系冯恩大教授结合所在院系同时开办新闻高职与本科教育的实践,探讨了新闻教育在本科与高职两个层次的异同。他提出两者面临共同的发展背景:媒介融合加速与文化产业振兴,但在培养目标上有所区别。本科主要培养适应媒介融合趋势的新闻专业人才,兼顾培养适应文化产业的整理人才;高职则主要培养适应媒介融合、有较强动手能力的新闻技工,兼顾培养文化产业中对交际能力要求较高的经营人员。两者在实践训练模式上相同,都是对各种媒介产品制作的仿真模拟,但在课程设置上各有侧重。本科课程安排注重夯实专业基础、拓宽学术视野,高职则淡化史论课程,突出技能模块。

玉林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冯广圣副教授回顾了该院广播电视新闻学专业2004年设立以来的办学实践,通过总结经验,发现问题,寻找对策,就地方高校新闻教育的发展之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天津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陈娜老师是首届全国高校青年教师教学竞赛文科组一等奖第一名的获得者,她首先依据青教赛上的见闻从教学理念、教学设计、教学内容、教学呈现等四个方面论述了对高校教学的理解;接下来从更深层次探讨了高等教育引领学生“发现自我”、“反思自我”、“解放自我”与“发展自我”的重大使命如何通过教学来发挥实现;最后针对新闻的学科特色、新闻教育现存的问题等提出了改进新闻教学、兑现育人承诺的建议。

广西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刑永川副教授介绍了自己将田野调查引入课程考核的教改尝试,推动学生了解农村社会的历史和现状。认为这能有效提升学生的政治理论水平及在社会洞察、人际交往、文字表达、多媒体设备运用等各方面的综合素质,为其日后从事新闻调查、传媒工作等奠定良好基础。

中国新闻传播教育的思想发掘与史实考辨

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副院长吴飞教授作了《给新闻传播教育以根基,还新闻传播教育之灵魂》的主题发言。在他看来,新闻传播教育应以扎实的人文功底为根基,这在中国当前的新闻传播教育中普遍缺乏。此外,理想的新闻教育,必然拥有灵魂,即通过对现代性和反现代性的不懈追问,带来自由与民主的启蒙。目前虽然一些新闻院系做出了值得推广的改革尝试,但尚未深入触及灵魂,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

中国传媒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哈艳秋教授探讨了民初新闻教育思想对我国目前新闻教育改革的启示,指出当时多位新闻教育家形成的共识在今天仍可发挥指导作用。如:学生应涉猎多方面知识、掌握几门外语,对于培养媒介融合时代需要的复合型人才及我国目前亟需的对外传播人才依旧适用。又如在新闻教育中应处理好“学”与“术”的关系、重视职业道德的培养,以及应该对全民进行新闻知识普及教育等,也需要继续阐扬。

湖南工业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阳海洪副教授也关注了早期新闻教育家徐宝璜、邵飘萍的新闻教育思想,考察他们如何坚持普遍与分化的原则,在新闻教育中着意寻求现代与传统的最大公约数。发现在普遍原则方面,徐邵二氏放弃了传统的华夏中心论,认为源于西方的现代传媒及其新闻教育制度具有普世意义,坚持新闻教育的专业性,将传播从仅仅是官僚的治国之术中解放出来,赋予其新的地位与功能。在分化原则方面,两人将儒家道德下降为记者的个人修养与职业伦理,在新闻教育中赋予其“士人之魂”。

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乔云霞教授回顾了民国报人成舍我长期投身新闻教育的经历,认为其“德智兼修,手脑并用”的人才培养理念在今天仍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可以依照媒介融合的需要注入新的内涵。

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邓绍根副教授通过查阅大量史料,梳理了1949年以前中国高校及研究机构对新闻研究生教育的探索实践,探讨了他们各自做出的贡献并进行了总体评价。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最早招收研究生的燕京大学新闻学系,奠定了正规新闻研究生撰写毕业论文以获得硕士学位的传统。1942年,延安中央研究院中国新闻研究室设立的“研究生”岗位,虽非一般意义的研究生学历教育,但在重视理论思想和政治素质培养方面进行了尝试。还有1943至1946年间中央政治学校新闻学院按照哥伦比亚新闻学院研究生课程培养的两期国际新闻高级学员,在严格的招生条件和考试制度方面有所推进。总体而言,他们打上了深深的美国烙印,尚处于萌芽探索阶段,成效甚微,未能持续系统地发展。

国外新闻传播教育与研究的启示借鉴

上海大学国际新闻传播教育研究中心主任李建新教授,在《新闻教育的三个镜鉴――基于对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分析》发言中,结合自己的实地访学经历,谈到了这所著名的美国新闻学院带来的三点重要启示。其一,关于新闻院校的定位问题:“新闻学院还是媒介集团”。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拥有7家面向社会的公共媒体,更像一个媒介集团,和新闻实践、媒介市场关系密切,其院长也颇具企业家精神。这样的定位有助于一所新闻院校更为主动地进行匹配市场的改变与调整。其二,学术诚信的关键是付诸行动。密大新闻学院在这方面既有严格的制度法规,也有严厉的处罚措施,对老师和学生同样要求,保障了学术环境和教育环境的清洁干净。其三,新闻教育应该有清晰的层次与重点。密大新闻学院认为,本科生教育的目的主要是为社会培养合格的专业工作者,研究生教育则重在培养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据此,他们在本科生教育中侧重培养实践技能;在硕士生教育中把理论研究与实践能力有机地结合起来;在博士生教育中则将理论研究放在首要位置。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篇2

围绕这个主题,我讲四个内容:1、传播学在中国大陆的现状;2、未来的发展趋势;3、传播学教育的问题与发展方向;4、传播学与就业。

一、传播学在中国大陆的现状

传播学七十年代传入我国大陆。那个时候,除了少数学者,一般人都不知道什么是传播学。进入80年代,更多的中国大陆学者开始对传播学发生兴趣。

198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在北京召开第一次传播学研讨会,有上海复旦大学、人民大学、厦门大学及《新闻战线》等单位共20多人参加。由于政治因素,在1983年,传播学被批评为“精神污染”,1989年以后,被批判为“不讲阶级斗争”,有人说,中国只能有宣传学,不能有传播学。

1992年邓小平南巡,引发了新一轮改革浪潮,促成了中国大众传播媒介的改革,使传播学再度受到关注。从1993年开始,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与相关新闻院系、研究单位合办的全国性传播学研讨会,成为每两年一次的全国会议,至今已开办了第八次。

从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来看,历经20多年,传播学在中国大陆可以说取得了跨越式发展。八十年代是传播学的登陆期,两次都差点被赶下海。之后,仅十来年的时间,就召开了多次全国性会议,一次比一次规模大:人越来越多,研究的问题越来越广泛深入。第一次研讨会有点像搞地下工作,门口还要有人“把关”。现在开会已是大张旗鼓,堂而皇之了。

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不仅有大陆的大多数著名的新闻传播学专家,港台学者,还有不少外国专家,如日、韩、新加坡、美、英等国的专家莅临。不仅参加人数多,一共220多位,还有不少北京各大学前来旁听的硕士、博士生。地点则选择了最高学府清华大学,由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范敬宜担任会议主席。

这次传播学研讨会,无论从学术影响还是从社会影响来看,都是空前的。这次研讨会有十多个专题:传播学理论研究;传播学本土化研究;新闻传播实践的传播学研究;政治传播研究;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媒介文化研究;国际传播研究;媒介产业与媒介经营管理研究;新闻教育传播研究;传播与危机公关研究;新媒体研究;文化与跨文化研究;影视研究等。内容极为丰富,涉及了我国现阶段传播学研究的各个领域。

我认为这次研讨会是全国传播学研究现状的一种浓缩,真实地全面地反映了大陆传播学跨越式发展的现状,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从上述专题来看,大陆的传播学研究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从引进到发展的初期过渡,并进入把传播理论和社会实践相结合的深化、丰富与力求创新的阶段。这就是大陆传播学发展的现状。

二、未来的发展趋势

研究传播学在我国大陆的发展史可以知道,大陆的传播学是依附于新闻学而发展起来的。它的引进得力于新闻研究工作者、高校新闻学者,特别是高校的新闻院系的发展,为它在中国的生根与发展提供了必须的人文环境与充实的物质基础。

直到今天,传播学都还归属一级学科“新闻传播学”,可见其与新闻学的密切关系。然而,随着传播学不断发展壮大,其独立性也日益明显地表现出来。从上述专题也可以看出,它正在自成体系。新闻与传播这样的框架已经无法适应传播学日益壮硕的身躯。

从美国的传播学来看,也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众所周知,美国传播学的集大成者,或者说完善者施拉姆,从1943年起就是美国衣阿华新闻学院的院长。在美国,传播学依附于新闻学有近半个世纪,在90年代出现了一场大讨论。

大讨论的主题是:传播学、传播教育与新闻学、新闻教育的相互关系是什么?这场讨论的背景是:“自从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施拉姆成功开设第一个大众传播学的博士课程后,不到十年时间,施拉姆式的大众传播博士课程即风行全美国,在不少院校,是否是大众传播博士成为美国新闻院系任聘教师的标准。”[1]]传播学、大众传播学出现取代传统新闻学与新闻教育之势。

在1995年召开的美国新闻与大众传播教育协会(AssociationforEducationinJournalismandMassCommunication,简称AEJMC)年会上,有人主张把新闻学融入传播学,把新闻学的课程和项目与传播学合并。

北达科他大学传播学院(Schoolofcommunication,UniversityofNorthDakota)院长兰娜·拉考(LanaR.Rakow)说:“我们的学生都是未来的传播者。”[2]当然,他们的观点也受到不同意见的质疑。理论上的分歧在教育实践上则表现为教师之间的摩擦与矛盾。

具有新闻实践经验背景的新闻教育者被称为“绿眼罩”,因为来授课的报纸编辑们头上常常戴着工作时用以摭挡眩光的赛璐珞绿色眼罩。

那些具有博士学位的传播学教授们则被称之为(Chi-Squares)。“凯平方”。所谓“凯平方”,又称“卡方”,是在传统定量调查中进行交互分析的最常用的检验方法。

“绿眼罩”们认为博士们的教学与研究过分依赖于统计数据和数据分析,因而用“凯平方”的戏称回敬他们的同事。著名的罗杰斯教授是站在“凯平方”一边的,“他认为,施拉姆的梦想是新闻教育不仅应该是传播学者人才荟萃或独处的地方,而且应该排除新闻学者。他甚至希望这些课程的名字应该改‘新闻学’为‘传播学’”。[3]总的说来,传播学者——“凯平方”们占了上风,“如今,美国大部分大学都有一个传播学院或传播系,传播学研究与教学机构成为了美国高校内发展最为迅速的院系或学科点之一。”[4]

在美国开展的这场关于传播学与新闻学关系的大讨论,一方面反映了传播学作为一门新兴交叉学科适应信息时代,必然要发展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大趋势;另一方面,也提出了在传播学发展过程中,如何正确处理新兴传播学与传统新闻学关系的重大问题。

在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也重点讨论了这样的问题。讨论的激烈程度不像美国的学术界。在我们的教学实践中,也没有“绿眼罩”和“凯平方”之分。但是,可以看出,传播学在中国的革命正在进行,大陆的传播学正在缩短与国际的差距,只不过这种变化是以东方的中庸、平和的文化底蕴为基础的。

三、传播学教育的问题与学科发展

1997年6月,新闻传播学被国家教委确定为一级学科。

到1999年,据国家教育主管部门统计:我国普通高校中开设全日制新闻本科专业的院校已有55所,专业点88个,硕士点30多个,博士点4个,在校学生9000多人。

2002年,在深圳召开的教育部新闻教育指导委员会全体会议公布,全国新闻传播学专业点已经达到323个。

有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已有近400个院系专业点。设有传播学专业的研究生院达到25个,其中具有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权的单位有4个,博士后流动站2个,在校生达到十万人之多。[5]

仅从在校生人数来看,三年时间就增加了十倍多,可见新闻传播教育发展之快。但是,应该看到,传播学作为新闻传播学下面的一个二级学科,发展是受到局限的。尽管传播学教育在软硬件建设方面发展都很快,但是还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复旦大学丁淦林教授将传播学的基础建设的缺口概括为“四大障碍”[6]:学科有待规范;本科生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界限不清;以系列教材为代表的基本建设不足;师资数量不足、配套困难。

“新闻传播学”这个概念限定了这样的现实:中国大陆的传播学研究与新闻学研究呈现出一种“胶着的状态”[7]。这种现状导致了传播学教育与传统的新闻学教育相类似:在课程设置上,以大众传播学相关课程为主要内容;在专业设置上,以媒体的性质区分教学与研究领域的做法非常普遍。“传播学研究对象的新闻学化,因而导致传播学教育相应的新闻学化或大众传播学化”[8],而同时,传播教育的新闻学化,又加剧和加固了传播学研究的大众传播化。

传播教育的新闻化和大众传播化使“传播学自身的学理教育”也走向新闻传播专才教育和大众传播技能教育,不能满足学生在信息化社会背景下全面学习传播知识的要求。

对照美国的传播学教育来看,美国教授范围最广的传播学内容包括: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和国际与跨文化传播四个方面。开设的主要课程有应用传播、传播教育、传播理论、家庭传播、社会性别传播、健康传播、国际与跨文化传播、人际传播、语言与社会互动、大众传播、组织传播、表现行为研究、政治传播、公共讲演、公共关系、修辞批评、符号学、小群体传播、视觉传播、法律传播、言语传播等。

由此可见,美国传播学教育已经基本摆脱了与新闻学教育的胶着关系,建立了以社会学为依托,在加强社会科学理论素质的培养的同时,又注重实际业务技能培养的教育模式。

从日本的传播教育来看,日本奉行的是通才教育理念,这与日本高等教育的整体理念吻合。他们认为高校新闻传播专业应加强媒介素养教育、新闻伦理及思想、新闻传播史、传播内容的分析与解读等有关基础性理论知识和整理性、工具性研究方法的内容;而有关新闻的采写、节目的制作以及媒介企业的经营等技术方面的学习则被认为不必太注重。2003年对在高校传授新闻传播学课程的教员和媒体从业人员所进行的调查表明,日本传播教育者对这一理念认同程度较高。

台湾地区自1991年以后,每年至少有一所传播相关院系成立,且以传播新科技类、视觉传播类、管理类、艺术类为主,其基础课程的设置趋向专业性、技术性。从传播学核心课程“传播理论”的课程内容来看,主要仍以介绍西方国家传播理论为主,迄今还很少有以本地区传播研究为基础而写成的传播理论教科书。由此可见,台湾地区传播学科的发展有广义社会学理论发展的影响,但受到传播科技的影响更大。

从以上三个地区传播教育来看,都是围绕这样两个问题展开的:一是传播教育与传播研究的关系;二是传播教育与外部环境的关系。

假如传播学理论研究的基础不断被拓宽的话,传播教育自然而然也就向广义社会学的方向靠拢;同时培养具有整理性知识和技能的人才将作为传播研究的要求,成为传播教育的任务。作为社会系统的一部分,传播教育的方向必须顺应时代的变化,符合实际需要。只有具备了扎实的专业理论基础、良好的传播素质以及丰富的沟通能力,才能在未来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中胜出。

从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的专题分类来看,新闻传播实践的传播学研究、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媒介文化研究、媒介产业与媒介经营管理研究、新闻教育传播研究、影视研究等大众传媒、新闻学方面的内容很显然仍占很大比重,但传播学理论研究、传播学本土化研究、政治传播研究、国际传播研究、传播与危机公关研究;新媒体研究;文化与跨文化研究等社会学角度、传播新科技类的传播学研究也占到了相当比重。在新闻传播教育的专题讨论会上,不少学者提出了具有前瞻性的传播学学科建设思想,对于传播学科的规范、内涵、传播教育的理念及教学,传播基础课程的设置等,都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

从新闻与传播学教育角度来探讨未来的发展方向问题的讨论,是这次会议讨论的重要内容,概括起来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

一种是融合论。有学者认为,在现在大学的新闻传播专业中,新闻学、传播学是分开的,因而“新闻理论”仍然还是单独的课程,传播学理论则是另一门课程。

而现实的大众传播业,早已从传统的印刷媒介扩大到广播、电视、网络、手机短信和其他新型传播科技手段了。传统的“新闻理论”,理论色彩较弱,难以容纳现实情境。传播学被引入我国新闻教学领域以后,经过二十多年的磨合,许多传播学的理论假设和研究方法不知不觉地成为新闻理论研究的一部分。

传播学的经验主义量化分析方法,也无形中成为新闻学研究的普通方法之一,不再显得新鲜了。实际研究中,新闻理论与传播学理论的融合已经成为现实,很难区别二者了。

与传播活动相关的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例如社会学、社会心理学、文化人类学、法学、当代文论、经济学等等,越来越多地被运用到新闻理论的研究中。因此,持这种看法的学者认为,下一步我们需要做的是改变现在的课程设置以及教材内容的划分,重新构建一种适合新的环境条件的新闻传播理论,不再让新闻理论与传播学理论截然分开,而是有机地融合为一种新的能够说明实际的理论体系。

另外的一种我把它概括为“一级发展论”。即传播学包容新闻学,发展为一级学科的主张、言论。持这类看法的学者认为传播学融入新闻学,是不可能的。因为,从学科体系来说,传播学是研究人类一切信息传播行为与现象的大系统,而新闻学严格来说,只是这个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此外还有大众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等等子系统。传统的新闻学与新闻教育表现出职业训练的色彩较浓,而理论色彩淡薄。传统的西方新闻理论除了新闻价值理论、新闻自由理论之外,几乎无理论可言;我国的传统新闻理论仅在此基础上增加了喉舌理论、党报理论等,但是总体上仍显得十分单薄。

而传播学中关于传播者的研究、关于媒介的研究、关于受众的理论、关于传播效果的研究等,大大扩展了传统新闻学的关照视野、提高了传统新闻学的理论高度、丰富了传统新闻学的理论观点。

传统新闻学的研究方法也十分有限,主要是文献研究法、阶级分析法等;而传播学中有关抽样调查法、内容分析法、受众调查等科学研究方法,大大增强了传统新闻学的科学研究手段。因此,只能是新闻理论借助传播学的基本理论、基本概念、基本研究方法,结合新闻实践的实际,构建新的新闻传播理论,形成传播学体系中的一个新的子系统;而不可能是传播学与新闻学揉合到一起,形成一个新的理论体系。这就像大系统不可能融入到子系统去,形成一个新的系统一样。总之,是传播学指导、充实、丰富并改造传统新闻学,使之成为一个适应时代需要的子学科,而传播学则应该发展成为一门“一级学科”。

传播学研讨会,顾名思义,当然是以传播学者为主的大会。从事新闻编辑出版工作的“绿眼罩”们不多,虽然大陆的“凯平方”队伍并不十分纯粹,他们中的博士帽并不是很多,也有从新闻业进入传播学课堂的。但是,在这样的“传播环境中,“一级发展论”肯定是占上风。

因而,传播学未来发展的两极趋势观受到研讨会的重视。这种两极观认为,大陆未来的传播学有可能向“基础传播学和专业传播学”“两极同时发展”:

一极是发展成基础学科、甚至包括基础教育必修的公共基础课程。统称为“基础传播学”。主要课程将包括《传播概论》,内容涉及传播的基本概念、基本理论和基本规律等;《传媒概论》,内容涉及人们如何正确地认识传媒、运用传媒等;《传播技能》内容涉及口头传播、文字传播、电视传播、电脑操作和网络传播等现代基本传播技能。

另一极则是发展成专门学科,不仅在新闻传播、大众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网络传播、公共关系和广告等领域深入发展,还将开辟诸多专业领域,其中主要有:政治传播、经济传播、科技传播、文艺传播、卫生传播、体育传播、宗教传播等。[9]

四、传播学与新闻传播专业学生的就业

传播学的发展趋势和传播学教育的学科发展问题直接关系到新闻传播专业学生的将来,更直接点说,关系着今后的就业问题。预计2005年的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情况可能不太好。据有关资料,明年将有340万大学生毕业,乐观一点估计,一次就业率可能达到70%。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30%,即约有102万人可能落实不了工作。在这部分人中,考研的大概占30%,就还有70来万人找不到着落。

从新闻传播专业来看,形势可能要好一点,但就业压力也很大。之所以压力大,因素有两个,一是我们前面讲的新闻学与传播学在科研与教学上的胶着状态,决定了我们新闻传播专业的培养目标还仅仅停留在培养大量的新闻专业毕业生上;二是我们的体制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转变,大众传媒仍然在社会中处于较特殊的地位,学生大都把将来工作定位于报刊社,广播、电视台,出版社等新闻出版单位。

实际上,这些单位容纳不了这么多人。有六成多点的毕业生能够如愿就很不错。随着新闻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文化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大多数的新闻传媒都将走文化产业的道路,在对新闻人才的需求上存在较大的变数。

如果我们还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奉行通才教育理念的日本的情况可以参考。据一份调查显示:日本高校新闻传播专业870名希望进入媒体工作的学生中,进入媒体工作的只有196名;以报社为例,虽然有89名学生选择希望去报社工作,但是实际进入报社工作的学生只有27人。

传媒为什么不能接受更多的人,因为它们还有其它的需求。以日本五大报(朝日新闻、每日新闻、读卖新闻、日本经济新闻、产经新闻)为例,每年招收的从业人员中,有不到20%来自于在校期间学过或接触过新闻传播方面知识的高校毕业生,其余的则来自于不同学科,如经济学、法学、管理学、社会学、文学、理学和工学等专业的毕业生。从中国的电视行业来看,在80年代甚至90年代中期以前,活跃在中国屏幕上的著名主持人、播音员多为北京广播学院毕业生,此后的若干年来,各个电视台广泛吸收其他学校其他专业的毕业生,甚至通过在电视上举行大奖赛的办法,在民间广泛地选拔主持人,经过几年的实践,它们中许多人表现不俗,甚至有些人还认为他们比起新闻与传播类专业毕业生来,成绩更为突出。上述这些情况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在新闻学与传播学胶着的状态下,新闻传播教育更多的倾向教授陈旧的、僵化的理念和呆板的新闻表现手段与形式;而新闻传播的内容,无论是人文的,还是科技的都无力很好地提供给学生。因此,这样培养出来的毕业生是先天不足的。

这种不足的表现首先是对诸如经济学、法学、管理学、社会学、文学、理学和工学等专业知识缺乏基本了解,有的甚至是无知;其次,是不懂针对不同知识与信息的特点或者说特性进行传播的方式与技艺。

而来自于不同学科的毕业生在新闻传播实践活动中,不仅能够很快地掌握工作需要的某种新闻传播手段,而且能够在专业方面很快成为行家。通过在电视上举行大奖赛选拔人才的办法,更是为在实践中锻炼出来的民间传播人才开辟了通道,使他们能够越过新闻专业的壁垒登上令学子们羡慕的传播舞台。

这类现象随着传媒产业化,人才市场化将会越来越突出。如果我们的新闻传播教育还仍然固守老一套的教育模式,我们的学子仍然以学校教授的“新闻学概论”、“广播电视概论”“报刊编辑学”、“新闻写作”、“新闻采访技巧”、“编辑学通论”之类教材为满足的话,一些人被排除在新闻传播领域之外是不难想见的。

如果这些人再不学一些基本的传播沟通知识,习得一些社会传播的技能,更无法适应社会的选择。北京大学的学生卖肉,学非所用,从某种角度而言,反映了社会对人才的关注度不够;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是学人欠缺与社会沟通的能力:让社会认识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推介到能够发挥专长的工作岗位上的能力。现在的新闻传播专业,特别是本科专业,很有可能培养出一批“高不能低不就”的“特殊人才”,传媒业进不了,机关单位进不去,到企业去吧,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干个体吧,不知道做什么,怎么做。

传播学“一级发展论”的出现,预示着我国大陆新闻学与传播学的胶着状态将发生改变,传播学将在更广阔的领域发展,从依附于新闻学到发展为一门包容新闻传播在内的系统的学科体系。这一体系对于新闻学来说,不仅能够提供一种具有方法论意义的基础理论,而且能够丰富新闻学的社会传播手段,使学生习得专业传播技艺。在他们面对社会选择的时候,有更多的回旋余地。在进入传媒业时,能够以传播学为底蕴,奠定自己高于其它专业的竞争基础,同时又能参与选拔竞争,以专业传播者的角色与实践中成长起来的“民间传播人”角逐。退一步说,即使不进入传媒,在其它领域,如机关、企事业单位,都可以大胆地从传播的角度切入。如在政治传播、经济传播、文化传播、教育传播、艺术传播、科技传播、公关传播等领域都可以以传播为桥梁,进入之后逐渐成为相应领域的行家。

从复旦大学传播系的改革来看,就展示了这样的前景。2004年复旦大学调整了课程设置。

专业必修课程20门(48学分),有:新闻学概论、传播学概论、新闻业务通论、中外传媒发展史、传媒法规与政策、传媒伦理与道德、传媒英语、媒介与社会、跨文化传播学、人际传播学、组织传播学、公共关系学、传播学研究方法、当代国际传播、新媒体传播与发展、媒介经济理论、媒介经营与管理、网络新闻传播原理与应用、计算机辅助新闻业务、网络媒体内容制作。

专业选修课程20多门(16学分),有:舆论学、社会学导论、社会心理学、视觉传播、政治传播、危机传播管理、大众传播与大众文化、管理学导论、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报刊发行管理、收视率分析、期刊编辑与出版、媒介市场策略、媒介娱乐产业、动漫产业、高等数学D、统计学、市场调查方法、网络基础技术与应用、网络安全与法制、电子商务、市场营销学、整合营销传播等。

从上述课程设置中可以看出,除了传播学基础理论(含研究方法)的教学以外,学校把与社会实践的结合,放到了突出地位。传播学教育的定位更有利于高瞻远瞩,面对社会的广泛需求培养人才。

复旦大学的设想是:今后传播学系毕业的学生除了能够从事与新闻传播业务(含传媒新科技技能)有关的工作以外,还要具备良好的传播素质、丰富的社会协调和人际沟通能力、宽泛的知识结构和国际(跨文化)视野、以及高超的信息分析和媒介(含公司)管理能力。传播系学生不仅要适合大众传播行业,网络,新兴传播媒体、广告公关公司、跨国传媒集团、媒介产品制作公司、政府机构以及大中型国有、民营、跨国公司都应该是他们展示才华的领域。

为实现这样的目标,教材改革已开始,计划先期推出12本,内容包括传播学导论、大众传播通论、跨文化传播、传播学研究方法、公共传播、说服传播、人际传播、商务传播、倾听、电子传播导论、采访与传播。复旦大学传播系的改革,从构想来看,是宏大的,要达到预想的目标,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从我国大陆来看,在传播学研究与教学上,复旦是走在前面的,很多院校的研究与教学还处在20世纪末的状态。

这种状态是不会持久的,站在潮头的复旦,在传播着排除“不确定性”的明确信息:变革是必然的。对于我们学习传播学的学生来说,适应这种变化也是必然的。

如何适应,不是坐着等待传播教育的改革,期盼全能老师的出现,期待“葵花宝典”式的教材问世。如果在这样的状态下毕业,在毕业的那一天,也就宣告自己退出在传播行业的竞争了。

第一,你没有面对市场,适应市场的能力;第二,你也没有和师弟师妹们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资本。处在改革时期的学子,很难享受到完整的改革成果,却必需在改革之后的环境中参与竞争。怎么办?唯一的、积极的办法就是与改革同步,以改革的理念指导自己的学习,把本科生的学业按研究生的方式来完成。

说明白点,就是要改变惯用的高中时期的思维方式,不要坐等老师来填鸭,要善于从改革的大趋势中,找准方向,为自己的学习定位,在完成基本学业的同时,围绕自己的定位,寻找知识,学习知识,积累知识。在积累知识的过程中,发现问题、研究问题,把学习和研究问题结合起来,做出成果,力争在毕业时就成为一个适应新形势的传播学人,一个无论是继续深造,还是在各项社会工作中从事实际传播工作都能够表现卓越的优秀人才。

在座的传播专业的同学们,你们选择了一个尚不完全成熟的专业学科,但这个学科是信息化社会中发展前途、就业前景最为光明的学科之一。

它的不成熟,为你们提供了机遇,作为新兴学科由不成熟到成熟,你们是第一批见证者,作为信息社会大陆传播专业真正专业化的毕业生,你们是幸运者,也是专业传播者大军的先行者。

为此,你们应该付出更多的努力。20世纪八十年代进入大学的“老三届”中,多数是“不足月”的中学生,恢复高考以后的大学,无论是在“软件”还是在“硬件”上也都不能和今天相比。就是在自身条件和教育环境都存在一定问题的情况下,他们通过学校教学与在校自学,成为了的新中国历史上最为优秀的一批学子,成为了医治社会创伤的主力军。如果你们能够像他们那样,更主动地学习。到时候你们的辛劳换来的将是社会的拥抱与赞赏。

预祝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此文由作者在西南交通大学传播系和成都体育学院体育新闻系的演讲稿整理而成)

注释:

[1][2][3][9]明安香:《关于传播学学科发展前景的探讨和展望》,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4][7]李双龙:《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5]熊忠辉、王晓梅:《当前中国新闻传播教育的特点、问题与趋势》,转自李双龙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

[6]丁淦林:《中国大陆的传播教育》,2004中国传播学论坛所作的主题演讲,转引自李双龙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

[8]吴廷俊、舒咏平:《一种基本素质的教育:中国传播教育发展新思路》,转引自李双龙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

参考文献:

1、明安香:《关于传播学学科发展前景的探讨和展望》,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2、李双龙:《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3、朱光烈《开倒车:我的教育改革理念和设想》,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4、吴廷俊、舒咏平:《一种基本素质的教育:中国传播教育发展新思路》,2003中国传播学论坛论暨CAC/CCA。

5、童兵、高金萍:《21世纪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发展趋势初探》,《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5卷第1期。

6、张国良:《现代大众传播学》,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5月。

7、熊忠辉、王晓梅:《当前中国新闻传播教育的特点、问题与趋势》,中华传媒网。

8、丁淦林:《中国大陆的传播教育》,2004中国传播学论坛(云南丽江)。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篇3

【关键词】智媒时代;新闻传播教育;跨媒介融合;跨专业培养;跨学科合作

一、新闻传播人才培养目标

虚拟现实、云计算、无人机等新媒介技术,正逐渐改变着人们对世界的感知,以及信息传播的结构和模式。尤其当移动互联网的发展进入智能互联阶段,媒体的开放性也日益深化,并在未来呈现出“万物皆媒、人机共生、自我进化”的特征。①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向新闻行业渗透,在深刻影响新闻业未来发展方向的同时,也为新闻传播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新机遇、提出了新挑战。2018年10月,教育部印发《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该文件提出“实施卓越新闻传播人才教育培养计划2.0,培养造就一大批具有家国情怀、国际视野的高素质全媒化复合型专家型新闻传播后备人才”,并提出“建设240个左右部级一流新闻传播专业点,打造500门部级一流线上线下新闻传播专业课程,增设20个部级新闻传播融媒体实验教学示范中心,建设50个新闻传播国家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②的具体目标。“全媒化”“复合型”“实验教学”等概念,蕴含着智媒时代传媒教育发展的走向。“全媒化”要求传统媒体和新媒体深度融合,通过全媒体的报道形态,满足受众多层次的需要;“复合型”强调跨界联动,跨界意味着边界的模糊,需要整合不同领域的知识和经验,形成综合的知识结构;“实验教学”不再是理工科的专属,新闻传播教育也需要借助先进的硬件设备,在实践中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提升其综合技能。新的时代语境对新闻传播人才培养提出新的要求,本文通过案例分析,探讨为应对变化,海外新闻传播教育进行的改革,以期为推进国内新闻传播教育发展提供一定的借鉴。

二、海外新闻传播教育的变革

海外新闻传播院系的发展之路各具特色,人才培养的路径也有所差别,从而在“以人为本”的教学理念下引导学生自主选择、满足自我诉求。

(一)跨媒介融合:实验教学

亨利詹金斯指出:“不管我们是否准备好了,我们已经身处融合文化之中。”③新闻传播教育要从专业的新闻传播转向融合的跨界传播,通过实验教学培养学生“万物皆媒体,万事皆媒源”的意识,提升科学思维能力、专业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开阔综合视野。

1.社交媒体实验室

社交媒体研究已受到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的关注,为了让学生掌握挖掘和解析社交媒体中大数据的技能,美国南卡罗来纳大学(UniversityofSouthCarolina)信息与传播学院建立了“卡罗来纳中心”实验室,聘请来自图书与信息科学领域、擅长数据采集和分析的教师,向学生传授获取社交媒体上的经济、金融、健康等数据的技能,为新闻传播专业学生运用社交媒体大数据进行研究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2.AR、VR实验室

随着VR(虚拟现实)和AR(增强现实)技术广泛地应用,“VR+新闻”赋予了传统新闻“沉浸互动”的体验。美国西北大学(NorthwesternUniversity)艺术、媒体与设计学院建设“体验技术实验室”,将由AR和VR设备捕捉的用户数据,应用于游戏传播、健康传播、数字媒体交互叙事和场景传播的研究当中,丰富学生在沉浸感、交互性、想象力方面的体验,在掌握虚拟现实技术的同时,加强VR技术和传媒业跨界相融的能力。

3.认知与行为实验室

受众在行为过程中的心理因素往往会影响新闻传播的效果,认知与行为研究技术可以为洞察人们的心理与行为提供技术支撑。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NanyangTechnologicalUniversity)黄金辉传播与信息学院的认知研究实验室侧重与行为科学相关的理论与方法研究,综合的多感官测试研究实验室聚焦基于场景的人类感官研究,计算传播实验室研究计算机传播媒介对人的影响。

4.融媒体实验室

新闻传播学院依托数字与融媒体技术,建立新闻素材融合共享平台,有利于培养学生采编融合的业务能力。美国密苏里大学(UniversityofMissouri)新闻学院是全球最早开设媒介融合专业的新闻院校,独创的“密苏里模式”将课堂教育与新闻实践相结合。学生可以在学院自有的涵盖报纸、电视、网络的九大媒体实践基地实习,获得新闻采编和媒体经营方面的一手经验。

(二)跨专业培养:侧重选

“人机合一”的智能媒介具备自我进化能力,相应地,运用媒介技术、传播媒介信息从而服务社会的传媒人才也要“自我进化”:不仅熟悉传统的新闻采编业务,也要具备现代新闻传播观念;不仅了解丰富的学科综合知识,还要能够熟练操作现代传播设备。可以说,不论是社会还是学校都对传媒专业学生寄予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期待。但事实上,即便是对浸润新闻传播领域多年、具备深厚专业功底的教师而言,精通以上技能、快速转型发展尚存在诸多挑战,于学生而言更加不易。因此,新闻传播院系应立足自身优势和学科特色,制订人才培养计划,有所侧重;同时考虑学生个人能力与精力,尊重学生意愿,合理引导,打造既能适应学科发展,又能发挥学校专业优势、发挥学生个人特长的培养体系。学院除教授采、写、编、评等传统新闻专业技能外,还可从以下两个方面提升学生的综合竞争力:

1.贴近技术,培养学生采集挖掘数据呈现新闻的能力

如今,可视化新闻、数据新闻成为新闻报道的重要表现形式,因此,拥有文理交叉背景、技术团队支持和师资优势的学院,可增设数据处理和数据展现课程,如统计学、基础编程、新闻制图、数据挖掘、可视化设计等④,培养学生判断描述各类新闻信息、用数据清晰地向公众解释复杂问题的技能。例如,美国斯坦福大学(StanfordUniversity)计算新闻实验室获得了学校计算机科学、数字人文、虚拟现实技术、新闻等领域研究人员的关注、支持。该实验室以数据为中心制订新闻教学计划,聚焦公共事件报道,培养学生的计算思维以及通过数据报告和技术工具呈现新闻故事的能力。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传播学系(UniversityofCaliforniaDavis)也践行了该种理念,要求每位学生需选修一门与计算机科学相关的课程,培养学生成为信息收集、处理、分析的专家。

2.课程融合多学科专业理论,丰富学生知识储备

新闻传播学在发展中融汇了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经济学等学科理论和研究方法,能够对新闻传播现象进行更加专业、深入的理解。现在,智媒时代的新现象催生了新概念,故而需要运用不同学科、做出新的阐释。美国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University)新闻学院要求学生选修除新闻专业以外的其他课程,并且与商学院、计算机科学学院、国际公共事务学院、法学院等共同开设双硕士学位专业,帮助学生提升理论高度。此外,新闻传播院系还可以让学生进行线上线下的跨平台学习,构建开放课堂⑤。

(三)跨学科合作:模糊边界

面对日益多元复杂的学术工作环境,如何充分发挥个人的积极性和能动性,不断取得优质的学术成果,成为科研工作者需要面对乃至焦虑的问题。一般而言,新闻传播专业学生数理思维能力相对薄弱,培养具备文理工多学科视野的复合型人才也实属不易。在这种情况下,新闻传播教育实践应当鼓励跨学科合作,打破学科壁垒。例如新闻传播学专业学生善于从生活实际中发现和提出问题,但对技术操作和建模分析所知有限,与理工科学生的合作不仅能实现优势知识互补、共同推进科研工作,还能在相互学习中培养多元化思维。香港浸会大学传理学院和计算机学院就合作开设“大数据与媒介传播”本科课程、“人工智能和数码媒体”硕士课程,这个班级由理工科生和文科生组成,在科研的不同阶段,先由不同专业方向的老师进行引导,在推进具体科研工作时,学生再采用分工合作模式共同完成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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