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已经被清理得很干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因为巨响而颤动的心,也因为一句春风般自道歉而渐渐平息,虽然,它是迟到的,但我理解。
晚上,家里热火朝天来了一群客人,父亲微笑着招待他们。家里也因为他们而热闹非凡。不时地,客厅里、阳台外都会传来清脆的笑声。
我被母亲叫到厨房里帮忙。过了一会儿,母亲因为一个电话离开厨房走进房间,我依旧在厨房忙碌着。蒸气像一个个淘气的孩子,用温暖潮湿的手抚摸我的脸,不一会儿我们的脸上已布满汗水。
突然,一个东西快速地撕开空气,重重地跌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像《惊愣》中结尾一个响亮刺耳的结束音,我吓坏了。
屋外,议论声戛然而止,近十双眼迅速地扫视着我和保姆。最后把指责的目光定在我身上,只听一个人低声地说:小孩就是小孩,帮什么忙?毛手毛脚的。仿佛合唱队的领唱,一起头,其他人就跟着附合:对呀!就是批评的话语如一柄柄长箭刺穿我原本温暖的心。
母亲走了出来,客人们的闲话停了下来,但依然盯着我。母亲严厉地问:怎么回事?恩我低着头心里很委屈:又不是我摔的,凭什么都怪我但我不敢说,以母亲的性格,说,必会产生更严厉的批评。我任由着她指责,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时,保姆走了出来,支吾着说:那个,碗是我摔的,不是孩子,我的手湿,一滑碗就掉了下来
母亲怔住了,客人过也尴尬地挠头。
来,大家吃饭。母亲招呼着客人。客厅再次欢声笑语。
饭后,客人散尽,母亲拉着我,小声说:对不起啊,是我错怪怪了你,而且,就算是你错了,我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批评你
这份迟到的道歉,抚慰了我心中的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