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甲午年的中考作文篇(*)
不知从何时起,喜欢徜徉于诗的世界。似乎只有在那富有古典韵味的诗词中,才能找到一丝精神的寄托,那里是我苦苦寻觅的生命的原点。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就这样,一首《静夜思》让我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走进了李白。
他曾被一位老妇人点化,一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让他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于是发愤图强,勤学苦练,终于在数年之后成就了一番伟业。一心想报效与国家,发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感叹,却未曾想到落得个贬官罚俸的下场。他内心失望、忧伤至极,丝毫看不到生活的色彩,于是在山水之间,多了位仗剑出游的诗人。他吟出“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的理想,他唱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月下漫步之孤独,他悟出“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坚硬现实。
酒入豪肠,三分啸成剑气,七分酿成月光,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带我走进了苏东坡。心情是如此的沉闷,一道皇帝贬谪的敕令,让黄州成了苏轼的落脚之处,赤壁也成了苏轼的赤壁。思绪便驾着一叶扁舟,于清秋的黄昏来到了古战场——赤壁。
他想起了周瑜。“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他不禁自问:自己满腹经纶,胸中有的是治国平天下的韬略,而命运却如此不公。此时他陷入了沉思。
他的思绪化作一双翅膀,继续飞扬,斟一杯酒,临江而郦,是怀念那些死去的英雄,也是回忆自己的往昔。是啊!他清醒了:哀吾生之须臾还不如托遗响于悲风,赏山水之美景,听江上清风之歌唱。于是,他不再悲观,不再耿耿于怀。后来,他用行动践行自己的顿悟。他在黄州兴修水利,清廉执政。黄州的百姓都称之为“知心的父母官。”
一路的艰辛,一路的坎坷,一路的无奈,苏轼没有消沉,没有失落。他的诗豪放大气,他永远也不会去吟唱那软绵绵的情诗与愁苦。什么“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只属于李清照那女子;“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忧虑只为李后主所吟唱。苏东坡是个豪放派诗人,他只吟“大江东去”的豪迈,他只唱“千古风流人物”的激昂。
赤壁诉说了苏东坡的豪迈,赤壁也因苏轼而光芒四射。
如今的我,仍日日与诗作伴,夜夜与词共眠。我无所倦的与历史人物或喜或悲,或乐或哀,因为这是我心灵之归宿,生命之原点。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古往今来,历史文化源远流长,而我总会被古人的智慧所折服。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在历史文化的长河中,我则更青睐子女化情怀的探究。喜欢朗朗上口的《三字经》,却更爱孔子的“德仁礼仪”。古时孔夫子他老人家的儒家说学变传遍各诸侯国,孔子在事实便四处周游讲学,散播他的思想。其弟子也用“德仁礼仪”来约束自己。孔子离开以后,其弟子将他的哲学论理整理为《论语》被称赞一时,至今仍让后代学习。“一半论语知天下”的赞词也叫人耳熟能详,信手沾来。
在当今高速发展的社会,“提速”成为了名词,而我们的文化却停滞不前。每每提到“草根”就有些许的不喜欢,并不是鄙视,只是觉得草根演员所表演的虽然带给人家欢乐,却也只是暂时的。含金量并不高。与其听着这些所谓“演员”们的污言秽语倒不如捧上一本好书。传播正能量。由此看来,我们似乎是倒退了却又似乎凝滞在了那里。总之像灌了铅一般抬不起脚迈不开步子。
就我来说,文化是一种艺术,一种崇高无尚不可侵犯的艺术。古人尊师重教,言行谨慎,今人却对尊师有“独特”的见解。古人讲究德仁礼仪,提升自己的修为;而今人却无不厌于沉浸其中。没有了传统文化的熏陶,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营养价值的小说。敢问这样的文化能进步么?在中国史上,为何诺贝尔奖的得主如此之少?有时候,总觉得人是善变的。古人的文化精神是为了个人修养亦或是传播思想。但如今的文化精神或多或少都被贴上了功利的标签。为何而学?梦想、享受、生活、利益、富贵、权利、财富……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只为了坚持当初那单纯的念想而拼搏奋斗的呢?或许我们放下一切的忧虑而是选择去热爱,如果所有的沉浸与钻研是为了热爱文化。那我们的文化生活必定会踏上一个新征程,一个新台阶。
凡事都有两面性,文化也不例外,在高速发展的今天,古文学渐渐被人们抛在脑后,青春小说等“盛宴”日趋诱惑着人们,当你徘徊纠结的时候,不如回到当年的原点。找到当年单纯的梦想。坚持对文化的那种热爱,赋予其灵魂,文化精神将更显它的魅力!
中国古代文人素来是爱探春的,在冬末春初,无数文人墨客便走了街头巷尾、远郊青山。“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春天的踪迹又是怎样的难觅呵。
《嗅梅》一诗是这样写的:“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岭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辛苦地在山间寻寻觅觅,而要找的春啊,在原点,在那残梅冷香的枝头。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兜兜转转了一圈,才发觉你要寻的,便在原点。
多少文青为了寻找所谓的“纯净”远赴西藏,远赴尼泊尔。他们在那里惊叹,在那里享受,然而日子绵长,他们所牵挂的,仍是那个风尘萦绕的原点。曾见电影中有一个故事,主编派一位女记者去尼泊尔写专访,那个记者认为自己在这个幸福感最高的国度得到了净化,打电话给主编说自己写不了灯红酒绿的尼泊尔。主编冷冷地告诉她:“说实话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去一趟西藏或尼泊尔就觉得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超脱事外了。这份工作你不想要还有很多人争着做,你可以一直呆在尼泊尔。”最后记者还是选择回归原本的生活,他方再好,终抵不过原本的红尘纷扰。
迁至发达国家也许是许多追求财富与学术的人的选择,然而在这些人之间,最多的情感总是对故土的怀念。移居美国几十年的华侨,仍保持着在中国时的习惯,过传统节日,逛唐人街,说中文,吃中餐,自己办春晚,而短期出国的人更是心心念念的都是故土,不仅是出国,就算是到外地求学工作,也始终惦念着这方土地上的风土人情,风味小吃。
七堇年曾说:“旅行,就是从自己呆腻的地方去到别人呆腻的地方。”我总觉后边应加上“然后回来。”兜兜转转,才终于明了自己的心究竟在何方。
世间的事大抵如此,你去闯,去经受磨难,经历了此间种.种,才蓦然发现所追寻的只在归途零点。归途零点,是故土,是旧人,是情爱,是暖。
去闯去看去探这大千世界,然后,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