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晨,小黄牛下定决心向妈妈跑去:“妈妈,我决定从今天起独立生活了。”妈妈吃了一惊,她望着小黄牛,好一会儿,才眨了眨大眼睛。她温柔地舔着小黄牛的额头:“妈妈支持你!”小黄牛依依不舍地对妈妈说着再见,几步一回头,一直到路的拐弯处……
不知不觉,小黄牛来到一片茂密的大森林。不错不错,草鲜嫩丰美,就是这里啦!突然小黄牛觉察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天哪!一张血盆大口,是老虎!老虎猛地向小黄牛扑来,小黄牛迅速一闪,躲过了。几番较量,它们都已气喘吁吁,小黄牛摇摇脑袋叫道:“虎大哥,请等一下!”老虎合上了嘴巴,想看看小黄牛耍什么花样。“怎么了?”“虎大哥,我刚在泥地里打过滚,您应该先给我洗一个澡。不然多脏啊!”老虎心中暗想:对呀,也不在乎这一小会儿,先给它洗一个澡,肉质更鲜美。于是老虎就让小黄牛洗了一个舒服澡。洗完小黄牛不等老虎开口又说:“老虎先生,我原来长得可壮实了,这两天没怎么吃到东西,都饿瘦了,您把我喂肥一点再吃吧!”老虎也同意了。接下来的日子,老虎为小黄牛准备了小饼、面条、青草。没想到小黄牛吃饱之后再次请求:“虎大哥,请你给我按摩按摩吧,反正我也没几天活头了,让我念着您的好吧!而且你还能吃上更鲜嫩的肉,您觉得怎么样?”老虎又满足了小黄牛。老虎按着按着,力道变轻了,不动了。小黄牛察觉到老虎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老虎睡着了,鼾声如雷。小黄牛听到鼾声先把一只脚抽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只脚抽出来,就这样,小黄牛终于逃离了险境。
走着走着,小黄牛又来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边。它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这里不错,就在这里住下吧!”小黄牛开始低头喝水,突然觉得尾巴疼,它回头一看,呀,原来是一只鳄鱼把自己的尾巴咬住了。小黄牛奋力一跳,鳄鱼一疼,嘴一松,游到河里去了。原来鳄鱼有一颗蛀牙,小黄牛这么奋力一跑,刚好把鳄鱼的那颗蛀牙拔掉了。小黄牛越想越怕,觉得世界上充满了危险的东西,它决定不再冒险了,它要回家去。
回家后,小黄牛把这次出门的经历告诉了妈妈。妈妈摸了摸小黄牛的头,对它说:“孩子,你靠自己两次自救成功,你有智慧的大脑,又有强健的体魄,妈妈为你骄傲!你长大了,真的可以独立了!”
小黄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一会儿它又抬头笑了,眼里充满自信的光芒。
“砰—!”
忘了是哪个细微的动作让身边的玻璃瓶变成了满地的碎片,瓶里的水肆意地溢出,疯狂地向四周蔓延。我感觉到四周目光的聚焦……
我竟没有像以前那样着急地跺脚,嘴里不住喊着“怎么办,怎么办啊?”地一筹莫展,而是默默地想该怎么挽救。
看着周围那些细致修改过的校裤,故意在校服外露出一截的内搭衣服,高耸的丸子或半丸子头……旁边的人一个个都长大了。而我,规规矩矩地穿着沉闷的校服,留着再普通不过的发型,在同龄中,似乎显得有些不和谐。因此,我总觉得自己还小,还没有长大。
可是,我还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悄悄变化:从前的我对班里每个人都一样好。现在却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分类,瞧着顺眼,便对她好些,看着不怎么友好,便挂一张冷脸;不知不觉也会一些幽默的网络用词了;不知从何时起,也会趴在窗边偷偷看一个男生了,男生同自己打招呼时竟会羞涩脸红;从前总是嘲笑爸妈整天捧着个手机,是个地道的低头族,现在却反过来被他们数落;从前说话总是直言不讳,不懂得委婉,想在却也知道拐弯抹角,尽力说着让别人听了舒服的话;从前对待朋友总是直抒胸臆,现在却也琢磨着对朋友进行分门别类,区分挚友与寻常朋友;从前有事情只会跟妈妈说,现在却只会与知心朋友窃窃私语;从前凡事都要问父母,现在却不愿问了,只愿一个人静静地独立思考;从前什么人有困难都会帮,现在却也学会瞻前顾后了;从前总是客观地评价某人,但现在却只知道夸赞或毒舌,赞起来黑都能变白,毒起来白都能变黑;从前任何话题都谈得来,现在却时常想免谈;从前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现在脸上都挂满微笑,脸上波澜不惊,心中波澜起伏……
种种迹象表明:我属于青春期的半熟少女。
我真的喜欢长大吗?我似乎还不想长大,越长大越孤单。我甚至有点想念从前单纯而又快乐的日子。但转念一想:长大了不也学会赞美他人了吗?不也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了吗?不也学会自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了吗?不也学会遇事能处变不惊了吗?
从容地走回教室,自若地拿起簸箕,快速走到玻璃碎片处,利索地扫掉了这些边边角角,再用扫把掩住簸箕里的玻璃碎片,轻轻倒入垃圾桶里。走回到自己座位,翻开书本,一边有序地安排着自己的作业,一边寻思着何时同班主任解释刚才弄碎玻璃瓶的事情。
不想长大,也终究会长大。因为我们的父母终究会老,这个家庭和社会都需要我们去扶持与传承。
长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我们渐渐长大,当走的路不再熟悉,当遇到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我还是我吗?
——题记
曾经,我们快乐,不懂得烦恼,不懂得伤心,不懂得……我们的脑中只有快乐,所有的不满意总喜欢及时发泄,家中的书不知被撕了几本,玩具也不知换了多少。虽然父母教训自己,但至少不会有过很深的伤痛。
曾经,我们天真,王子与公主的故事不知听了几个版本,但我们坚信结局只有一个,无论多少困难,他们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虽然幼稚,却在幼小的心中扎了根,认为所有的爱情都该如此,幸福美满。
曾经,我们单纯,无论任何事,都会相信。别人夸奖时,得意忘形地笑,即使有人说谎,只要有理由,我们就单纯地认为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再听不进其他半句话。明知这是固执,我们依然乐此不疲。人之初,性本善,把人往好处想,也许是我们的天性使然。
然而,当时光渐渐划过脸庞,当我们不再是当初懵懵懂懂、少不更事的小孩时,我们还会无忧无虑的嬉戏,还会天真地听那些拥有美好结局的童话,还会单纯的认为人人对自己都是真诚的吗?
长大后,我们的快乐渐渐远去,是太繁重的课业、父母殷切的期望让自己不得不步步为营,生怕走错一步;是太多的烦恼不愿让人知道,独自默默承受,让眼泪冲刷掉所有。但即使是割破手指,也需要时间愈合,更何况是心中的伤疤?我们试图选择遗忘,却发现自己忘不了,只能把柔弱的心包裹上厚厚的“外衣”,让人不去触碰,最后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怎样微笑……
长大后,才发现安徒生的童话虽然结局并不完美,但却是真正的生活。看周围的人分分和和,经历一段段不如意的感情,变得不相信童话的结局。也许是太消极,但生活就是生活,不存在美好的童话,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长大后,变得有一点世故,知道分场合说话,明白别人的赞扬仅仅是恭维之词,在数不清的谎言被揭穿后,忽然“开窍”,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顺着自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善待自己。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开始变得不相信任何人,变得一塌糊涂。长大真的是这样吗?问自己。
总以为自己可以一成不变,永远如当初那般轻松惬意;总以为自己很苯,无法学会人情世故,然而却错了,揽镜自照,时光流逝,任凭面容依旧如昔,曾经,清澈的眼神却不复存在。
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是的,回不去了……
四周满是萦绕着苦涩褪后的清香,一丝丝融入每一寸肌肤,激励着我的成长……
幽暗的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似在宣泄着愤恨,伤痕累累的琴键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声刺耳……
我用尽全力向那黑白砸去,望它能支离破碎,谱子从架子上掉落,长长的,及地,白纸上密布的音符满屋飞舞,发着乌鸦般的嘶鸣,旋转着聚成一个漩涡,一点点吸附着周围的一切美好,刹那间仿若能将我吞噬。
父母希望我能在钢琴上取得更深的造诣,但那堆积越来越多的黒符如魔咒般总使我止步不前,头脑已被它们填充满。耳边回响着自己杂乱无序的琴声,无耐又嘲讽地笑了,愿望与期盼美好,却如海市蜃楼般不可及,遇到这无法逾越的沟壑,是否可以放弃了呢。低头,心中针刺般痛楚,却急想脱离这日夜练习……
门突被敲响,沉着而有力,是爷爷。“练这么久,累了吧,出来喝杯茶。”声音很柔,却穿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迈着沉重的步子到桌边坐下,目光游离,望着爷爷的手出神。掌心握着的几团茶叶顺杯壁滑下,清亮而干脆地洒在杯底,茶壶中烧开的热水冒着白烟,晃过眼前一片朦胧,连水声都如此响彻。清水顺壁流下,激起杯底茶叶,随着向上盘旋的水流打着转儿,醉酒般到处乱撞。茶叶蜷缩得更紧了,是水太烫了吧。几团叶子似无助的婴儿般乱飘着,居无定所。
“先喝一口。”水流过喉,刺激着舌尖,茶是那样淡,近乎无味,只留下满腔苦涩。爷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坐着。耳边又响起轰乱琴声,只有眼前那杯水,悄然变换,吸引双目。
许久,茶叶渐舒展了,似在一刹那,清水被染成青绿色,一点点向下渲染着,加深着,似倒映着青山翠树的湖面,顿时春意盎然。叶片如初醒的孩童,尽情伸展四肢,终在一瞬间拼尽全力打开了,淡然从容,如一叶扁舟静泊。再尝,已是满嘴清香,淳滑清水抚过唇间,缓缓进肚,水滴挑逗舌尖,满嘴欢泼,又俏皮滑下,意犹未尽,只留下舌根丝丝苦涩,也在香甜的包容下消散净尽……
讶于同杯水的变化。“叶能经得住开水,散发清香,相信你也可以。”看着爷爷深邃的双眸,杯中的温热抚平了烦乱的心灵,思绪万千……
叶能经住开水,我又何尝不能,困难总会有,荆棘总常在,但更坚定的是信念,即使已筋疲力尽、万念俱灰,也该尽力争取,不一昧的抱怨或放弃,苦涩后才有清香,挫折后绽放成功的之花,才更有韵味,为自己而拼搏伸展,破茧成蝶,才是不断成长。
茶香中回首过去的自己,以己为明镜,为芳香而拼搏,我想,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