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愣怔地,看着那土坡上一个孤零零的树墩。大概是,被人遗忘好久了。
一阵狂风肆虐地刮过,往昔的画卷被吹得翻腾起来,那棵魁梧的老树,好似还屹立于土坡上,一片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就这么站在窗口对面,不动声色。一块小地方,因此盎然起来。
依赖来源于习惯。习惯了它繁茂的枝叶,习惯了它的不苟言笑,习惯了它的存在,一切的美好,就尽在指尖酿造。潜移默化之中,仿佛也颇有一种重山密林之感。老树终究是老树,饱经沧桑的脸庞总显一副老者的耿直慈善来,看着往之来去的小辈们,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感慨。一颗因城市而躁动不安的心,竟因它的存在而冷静平和起来。
可老树毕竟是老树,生命终会有结束。它折下了枝丫,褪却了叶子,弯下了树干,只留下一截秃秃的木墩,在岁月的一隅静静等待生命的最后一口气。老树不复存在了,那棵回忆里的老树只能成为面前这块方方的矮矮的一截,那缕带来回忆的绿色变得黯淡无光,一点一点地离我远去,伸手留不住,张嘴喊不住,只能看着它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得看不见轮廓,看不见一抹虚影……
我离着老树越来越远了,生活好似变得空洞了起来,枯燥无味,充满着生命逝去的苦涩,老树走远了啊,生命就是这么快地一逝而过,令人伤感,又无可奈何。
敛了敛纷飞的伤感思绪,我向着木墩走去,想离它近一点儿似的,慢慢地,轻轻地。忽而,一丝嫩绿晃入眼帘,在暗淡的视线里流出一圈圈荧光。这是,老树的种子发芽了?还是一株草,亦或是某些不知名的植物?不过,这是一株生命不是吗?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啊。
生命永远无止息,一个生命的逝去,不会阻止每一个生命的重生。它们在绝望里诞生,成长,最终真真实实存于世间,成为新的希望,它们存在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每个角落,每一个我路过的地方。生命从未走远过,它一直,一直都在。
也是些许愣怔地,望着树墩,准确地说是它旁边的嫩芽,心里安宁地,痴迷地,感受这些,从来没有走远过的生命。
宽阔的道路两旁种满了桂花树,周围没有其他人,我望着她的背影渐渐离我远去,逐渐地变成一颗黑点,然后从我的眼幕中消失,再也不见她的身影。但我知道,即使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可她对我的爱,从未走远。
从小,我就与曾祖母生活在一起,曾祖母是我在幼年时期最真挚的玩伴。我就是在曾祖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滋润下成长。
小时候,她在我牙牙学语时教我说话;在我蹒跚学步时,她架着我的胳膊,扶着我走路;在我奔跑的时候,她总是伴我左右。
小时候,我总爱向曾祖母要这要那,但不管我的要求有多难实现,曾祖母总会满足我。
有一次,我看见曾祖母家后面的那座大山上,因为正值秋季,山上桂花香芬芳扑鼻,满山的金灿灿的桂花,格外迷人,于是我随口对着身边的曾祖母说:“要是院子里也有几颗桂花树就好了。”虽是一句玩笑话,可曾祖母却当了真,第二天,天还只露出鱼肚白,她便拿着锄头,背着竹筐,提灯上山了。清晨,山上的露水异常地多,花草上的露水沿着花瓣叶脉落到了崎岖的山路上。我仿佛听到曾祖母的鞋触到泥泞的山路上那潮湿的声音。当曾祖母回到家时,他身后的竹筐里已放着两三颗桂花树的幼苗。我和曾祖母一同将他们栽下,并悉心浇灌它们。
可是,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我不得不离开曾祖母,此后小桂花树一直由曾祖母在照料,直到曾祖母离开时,小树苗已被曾祖母照料成了几颗健壮的小树。
如今,我常独自去曾祖母家照顾那些小树,那些小树也渐渐茁壮成长,长成大树,也开出了属于自己的那树桂花。
我也渐渐地明白了,即使曾祖母已离开了我,可她对我的爱从未走远,如同这几颗桂花树,一直伴我成长。
那团光球悠悠地浮起来。但又忽而钻入卷浮的云里,似是在察言观色,又止不住地颤抖。长空黑幕少了繁星点点倒显得寂静空冷,可那团光球却毫无顾忌,一会儿却像清墨冷莲般支离破碎。但今晚,月亮的温度刚刚好。
我和她仅间隔一盏路灯,但路灯尚未照亮的黑寂,却一直不断伸延到路尽头,隔着我与她,月光与水汽似乎匍匐在她湿润的眼底。泪水溶解了我面前的画面,我的思绪也渐渐飞远了。
记得她曾与游玩过九寨沟。临走前还曾开玩笑地问她:“今天你看黄历了吗?有没有不宜远足一说?”“没有,即使有也没关系。”她不以为忤地说。结果就在我们游玩后几天,九寨沟就出事了,登了很大很大的头版。她倒是赞扬:“我们可真命大!”
还记得她曾与我走过的路。那日正是失意日,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在一很重要的比赛中落选了。阴雨绵绵,雾网笼长空,太阳被兜得昏昏暗暗,摇摆不定,雨点在原地不停地跳着俗调波点舞,街边的霓虹被冲刷得泥泞万分。她再旁边我撑着伞,唠唠叨叨地训斥在雨中站着的我,咋咋呼呼地捧着热汤给我喝,喉底的恼怒与心疼一次又一次跳跃得更高。
还记得她曾与我谈过的理想。“泛舟湖上,白鸟翩翩,水木相映,清音涤我心。”她告诉我:“这种时刻,欢喜与离愁停伫心头,多好意境。”是啊,就如那白鹭高飞,这就是将来的我们。
目光的温度刚刚好。四首相望,原来我们一直从未走远。你我间的欢喜忧愁,各自平分秋色,可路却不止我与你间距。我们从未走远,感谢你的存在,让我的内心不那么受伤,不如此伤痛。
花开又花落,日出又日落,人遇见又离别。我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自己百无聊赖的生活,偶尔来点新奇的小插曲,或许她已去往一高初中部过了两年,可她或许又从未走远。
我们初一时相遇,或许是因为彼此三观契合,志趣相投的缘故,无声无息间,我们的关系已胜过普通同学。七下末尾,我们约定好:初二时一起在一高初中部门口相遇,而我却以几分之差与一高初中部失之交臂。从此,我们两个之间便隔着不同的学校,但还是一起努力学习着。日后,她可谓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努力追赶着她,但似乎无济于事。"她好像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了。"我些许不安的想。
又是一年枫红之季,在一次糟糕透顶的周清考试之后,我拖着因学习而感到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在网上与她倾诉了自己在学习上的绊脚石与自己的糟糕成绩,她只字不提我成绩优劣,只给我发送了一条"等我一下"的消息就不见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向我发来了一道道与我错题同一类型的题目,由易到难,每一道下都有详细的注释,我顿时豁然开朗,明白了这类题型,也明白了她对朋友的尽心尽力。
周日下午上学,透过自己蒙蒙的眼睛,我一眼便望见了熟悉的背影,她来学校门口看望我与身边的朋友。我们都很激动的看着她,离别之际,她塞给我一个毛笔状的挂饰,上面刻着"金榜题名",并让我加油,然后匆匆离去。我想,我也定不会辜负她与我的约定。
那一刻,我也明白了:其实她一直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身边,从未走远。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天,阴沉沉的,气压低的让我喘不过气来。班主任迈进教室,携带着我们模拟考试的成绩。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这次考试,有人进步了,很好,但也有人一落千丈……”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我自知这次考得不好,没敢正视老师那双眼睛。老师拿出成绩单,开始报我们的成绩。我的内心,紧张而不安,如同一个即将接受凌迟的犯人。当老师报到我的成绩时,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度,说到:“六百二十七分,班级下降,退步了,年级下降更厉害……”我的心就像被冰滴击中一样,凉透了。班主任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停的扳弄着手指,“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轰”!又是一声惊雷,雨下得更大了。班会课结束后,班主任把我叫去了办公室。人生中第一次去办公室“做客”。我的竞争对手们注视着我,他们似乎有同情,有挖苦……但在我看来,都是对失败者的嘲讽。那一刹那,父母的责备,老师的失望,同学的嘲笑,都降临在了我身上,我想,我是不是被上帝抛弃了。
到了办公室,我低着头盯着桌面,不敢看老师。老师缓缓开口:“这两天状况不好?”我“嗯”了一声。老师继而又说:“一次的失败不代表永久失败,只要你好好反省,总结经验,下次一定会成功的……”老师的话如同春风拂过,抚慰我的心灵。
走出办公室,我发现,雨停了,太阳露出笑脸来了。经历了一场大雨,小草更是生机勃勃了。我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也相信,“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回到教室,我的朋友都来关心、安慰我,我顿时感觉无比的美好,原来,老师的关爱,同学的友善,从未走远。
默默望着街上车水马龙,恍惚间思绪渐渐飘回那个冬天。太阳孱弱地挂在天际,空中萧瑟着阵阵清冷的风飔,几片枯叶终究抵挡不住这严寒的刺骨,打着旋,落下了。
有阵微弱的呻吟荡漾在耳畔,如丝如缕。一位老人跌坐在地,在风中瑟瑟发抖,撩起的裤管下,是她红肿的脚踝。
来往的人流看到这场景,窃窃地议论着些什么,却都是事不关己的漠不关心,没有一丝怜悯,脸上带着的,都是满满的不屑与厌恶。
些许的冲动,我差点上前去扶起那老人,可理智控制了我,还是不要去趟那浑水为好啊!
是啊!我也觉得这是“浑水”。
凛冽的寒风割过脸颊,又有几片枯叶落下了。搓了搓手,却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热量!
曾经的中华民族团结和睦,“文明之国”、“礼仪之邦”,每一个华夏子孙都以此为傲。而现在打开电视“停车场‘碰瓷’敲诈”、“某校大学生被老人‘碰瓷’”……诸如此类的消息纷至沓来。“碰瓷”已经从老北京古玩城里的小把戏发展成了一种社会现象,更成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扶不扶”的问题成为了热点。
我不禁发问:善良、信任、温暖:你们都去哪了?难道也像落叶般凋零了吗?
一片落叶飘落在脸颊,打断了我的思考。
老人已就瘫倒在地,呆滞的目光流露出无助,甚至带着些许乞求。蓦地,一位少年从身旁经过,目睹了眼前境况,没有一丝一毫的夷犹,他径直走上前去。
稚嫩的面庞被寒风冻得通红,瘦削的双腿却迈着异常坚定的步伐。他拼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将老人扶了起来。老人的眼眶漾着微光,映着晶莹,沿着深如沟壑的皱纹,纵横而下。
风儿在空中盘旋,低吟浅唱,令人动容地呜咽。冰封的严寒仿佛销声匿迹,直觉沐浴冬日暖阳,即使熹微的几束,却充满力量。
光阴如白驹过隙,有譬诸逝水。时间的马车缓缓离去,然而那位少年,他的那份坚守,那份温暖却永驻我心间,铿锵我心弦。原来世间最宝贵的善良与温暖,从未走远!
前方布满不可预测的危险,我依然勇敢地大步向前,那光明从未走远。
夜,是空洞的黑。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几滴星星还驻守着天空。路旁只有几株孤单的小树,在冷风中摇摇摆摆。此刻,在这样寂寞的黑色中,只有我一个人孤独的前行。“呼呼”冷风吹来,带过一声声震厉的风声,我原本提着的心,又剧烈地震颤了几下,似乎要蹦出胸腔。我时刻都提防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点点声响都被我放大了无数倍。偏偏此刻,我又想起曾经听到的关于这世界的丑恶一面。比如,小孩子独自走在街上,被“黑车”掳走。卖到深山里,或者割去身上的某一器官,被卖给黑市。种种事例,更加重了我心中的恐惧。
突然,一辆车停在我身旁。车窗里探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头。他带着一副金属框眼镜,方脸平头。看上去很斯文,但平时积累的经验告诉我,越是打扮得仪表堂堂,一派斯文的人,内心就越肮脏丑恶。中年人问我“小姑娘,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心里警钟大作,赶紧摇头,一转身就疯狂地向前冲刺,我能听见风从我身边逃走的“嗡嗡”声。跑了很久,我才停下,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没。我又继续向前走,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周围的景物都被照得明亮。不论我急走还是慢走,身后的光一直跟着我。我看向身后橘黄色的强光十分刺目,我还是认出了这是刚才的那辆车。
黑色的车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明白那位司机的好意后,我也不再逃走。橘黄色是一种温暖的颜色,而此时橘黄色的车灯把我心中的恐惧连根拔起,温暖的颜色向温度正好的热水,流淌在心上。我走到有路灯的地方后,那辆车才离开。
我多想再遇见那晚的中年司机,向他说出我一直搁浅在心里的感谢。无论今后我要走多远,前方有多黑暗,我都会勇敢前进。
因为身后有爱。因为善良,从未走远!
父亲就像一棵屹立不倒的老树,一直保护着我成长。父亲,又像无垠草原上的一棵草,一眼望去,你可能觉得,那棵草看起来很不起眼,但他的根却一直牢固地守护着脚下的土地。
我的父亲从小就一直教育我要好好学习,将来报效祖国。他是一个当兵的,每天几乎都是晚上凌晨回来。如果部队中有事,那可能是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不能回来,我总是感觉父亲离我很远很远。
我记得我父亲有一次回来时,我表哥、表妹都在我家吃团年饭,我们在家玩了一会儿,发现家中没有酒了,于是我和父亲下楼去买酒。
这时,天已经黑了,路上的灯光一直照耀着我们,还时不时有冷风吹过。买了酒,回来时,我们发现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他的自行车倒在一边,以经变形得不成样了,好像是骑车时撞到了什么。
父亲什么都没想,马上走过去,把这个人扶了起来,让他坐到了地上,然后自己跑到家里,把绷带和药拿了过来,用酒精为这个人的伤口消毒。上药之后,父亲又用绷带把伤口绑了几圈,最后,还把自己几十块钱给了他,说:“这些钱,你拿着,去买点药,休息几天,这几天就不要工作了,多多休息。”然后,父亲把他送回了家。
我那时不知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做,这样做了对自己也没好处,但我一路默默地跟着父亲。回家后,我问了父亲,但他严厉而又失落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现在,我长大了,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正能量,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帮人,从此,我看到需要帮助的人,我也会像父亲那样,主动去帮助别人,这就是遗传吧。
还有一次,我的母亲病得很重,当时,我们家没钱去看病,父亲就把自己的书都卖了,买了一本本医书,每天抱着医书看,然后照着上面的内容抓药,最后,母亲的病居然就好了。爸爸不是医生,却胜过一个优秀的医生!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敬职敬业的好父亲。他就像辛勤的园丁,一直呵护着我们全家。虽然他不在我身边,但是,在我心中,我的父亲从未走远,从未走远……
时间不会为你而停留,而爱,从未走远。
——题记
民风民俗,塑造色彩,指尖划过的细节悠悠扬扬。春风拂过泥人的脸庞,轻盈浅漾。
乡村小路上,洋溢着竹老爷和他迷人的泥人小世界的欢声笑语。这时,风从院角的草凹里升起,在藤蔓上引诱埋在脸上的笑容,一片紫任性摇荡。看着这秋千上荡漾着的时间,只任由黄昏涂抹我年轮渐宽的流程,在风中摇荡,忆起那从未走远的快乐往事……
幼时仲夏,竹老爷躺在竹席上,边上摆着一个老式收音机,收音机里总是放着那些老歌。竹老爷悠然地在一旁哼唱着,蝉虫联鸣,茶香缭绕……
我在大厅与泥人们跳舞,竹老爷回头来,慈祥地看着我,可时间看他不顺眼,在他的脸上画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皱纹,顿时觉得爱从未走远。
那天,放学时突然下起雨,可又没带雨伞,心里忐忑不安。我随队出校门后,看见一个庞大而又熟悉的身影像我走进,他抬起脸,笑着说,“走,回家。”顿时觉得爱从未走远。
换鞋时,听见珍珠般落地的水滴声,抬起头,露水不住地从他的发梢落下,跌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他抬头望着我,说“冷吗?”雨水落进他那深邃的眼里,淹地他睁不开眼睛。爱浸满心房。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几滴水珠模糊我的眼睛,浸湿耳旁的枕头,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心碎了……
看夜色一点一点深锁,等人生一段一段变老。其实,每个人早已注定了一切,只是你闪闪烁烁,总不忍直视那日渐晕黄的暮暮与朝朝。不要问自己的生命还有多少日子,要问每天的日子里有多少生命。
时光流逝,但爱从未走远。漫长时光里,有您陪伴,足矣。
家门前的一株腊梅,不知何时,已然变成了一棵金黄色的桂花树。七八月时,那万朵金花团团簇簇的挤在枝头,恰似繁星满天,又像是散落了的香囊。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让人不由心生欢喜。逢到天气转凉,桂花树衰败,那株开在我记忆深处的腊梅树便不禁涌上我的心头。
刺骨凌寒,只有腊梅傲然挺立,临风不败。
那个冬天,岁暮天寒,江南的雪下得轰轰烈烈。白雪洋洋洒洒地飘下来,点缀着凛冽的寒风,唤醒了那株沉睡了半载的腊梅。绿叶渐渐褪去,不知不觉,干瘪柴细的枝干上,生出许多金黄色的花苞。时间没有留给她蓄势待发的机会,趁着黑色的夜晚,悄无声息地将大地覆上了雪白。银装素裹说的就是这般吧,趴在窗前远眺,只有天空依旧蓝得纯粹,到处是洁白的。
猛然想起刚开出花苞的腊梅,便急忙跑到楼下,仰望这棵并不高大却令人不禁心生敬意的树。只一夜,她已把花儿开满枝头。看到树杈之间的那抹灿烂,淡淡的清香逸于心田,才第一次明白古人所创的那句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寒风掠枝,使得黄花漫天,让人感叹她的般般入画。
雪压花上,惹得枝条笔挺,令人赞颂她的坚毅苍劲。
时而飘下一朵腊梅花,残留着雪,重重地坠落。正逢穿着棉服的孩走过,赶忙伸出手来,用力托起这朵饱经风霜的腊梅,任由雪在手中融化,手心那一点金黄却仿佛生出暖意。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纯朴得就像手中的那朵腊梅花……
腊梅虽然不及牡丹雍容华贵,但有着傲雪凌霜的风骨;她虽然不像荷花高洁脱俗,却能在冰雪中装点着自然。
腊梅树,从未走远,在我心中为我指明前进的道路。
前方除了遥远什么也没有,回眸,爱你的人就在身后,从未走远。——题记
似水流年,涂绘天蓝海碧,冲淡寰宇尘嚣;流年似水,吹来牡丹花开,流去芙蓉花谢,盈盈清水间,她在诉说着什么……
清晨,窗外天边刚刚翻起了鱼肚白,冷清的街道上只有残败的落叶在寒风中四处打着滚。厨房里早已传出了一首听到起茧的“交响乐”,听“噗嗤——”这是煤气罐指挥家发出的信号,瞬间“叮叮铛铛”的碗筷声,“哗啦啦——”的流水声,“呜呜呜——”的抽油烟机身……众物齐奏,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每天都会按时开场。突然,悦耳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接踵而至的是一阵诱人的香味。我走近一看,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外加一个金光灿灿的荷包蛋,原本应是美味的食物,却让习以为常的我不再感到悦喜与幸运。
“呯——”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中,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学校,一扇薄薄的门就将母亲关切的话语关在门内,连同母亲受伤的心一起……
深夜,阴沉的天幕垂挂着寥寥几颗微弱的辰星,月亮也层层阴云掩盖。桌前,是望着桌面出神的我;桌面是泛着水光的苹果,就在几分钟前:“吱呀——”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打断了我好不容易才连接起来的思路,心生烦闷的我“腾”地站起来大吼道:“你干吗?你不知道我在学习吗?你不会敲门吗?”一连串带着怒意的问题脱口而出,虽然在母亲的意料之外,脸上温柔的微笑僵在嘴角,轻扬的手臂连带苹果也停滞在半空。怔愣几秒后,母亲若无其事地走近将苹果轻放桌面上,然后特意放轻步伐走出门外将门轻缓拖上……
造成这一切的我倍感懊恼与悔恨,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是无法收回。“唉——”一声微弱叹息后,我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欲放空一切,却是无可奈何。总是不住地回想,在迷迷糊糊中竟是睡着了。
翌日,呆呆站在餐桌前的我终究是泪盈满眶,手微微颤抖着,一张纸条悠悠转转地飘落于地,上面的内容至今无法忘怀:亲爱的女儿,妈妈为昨天失礼的行为道歉,如果你能原谅,请转身看一看你的妈妈,我机械般地转身,泪眼朦胧间笑吟吟的母亲朝我敞开了温暖的怀抱,打破了在我四周冰筑的高墙,驱散了刺骨凉意……
流年似水,凝冻劲松秋霜,飘起梅花幽香。乐声回荡,西风瑟瑟;似水流年。转身残红遍野,回头孤楼烛灭,回眸凝望;一袭素衣,遗世独立,让时间的脚步再慢些,告诉我们,亲人永远在你身后,从未走远;亲情之花永开不败,灿烂依旧!
有的人,不论远近,仿佛总在身边徘徊;有些事,过去很久,总是从脑海里冒出;有份情,真挚细腻,时时滋润着我们的心田;有种理,意味深长,常常引人三思……它们一直在我们身边,从未走远。
二姐因为学习在外,好久没回来了,但我看到她寄回来的东西,想到一些曾经和她做过的事,就感觉她在我的身边一样。
我的二姐是一个短头发、个儿不高、有点儿胖的“假小子”,因为她在我的记忆中,没穿过一次裙子,总是一条牛仔裤,一件“白大衣”套在身上,一看背影,男女莫辨;一看正脸,天仙惊艳!
记得小时候过年,二姐总会拉上哥哥、弟弟、妹妹和大姐一起去放鞭炮。我们坐着小车,提着鞭炮,浩浩荡荡威威武武地到汉江大桥上,一口气放完了我们所有的鞭炮。过了几年,禁鞭了,每年过年的时候,二姐便会买几大袋气球,把每一个气球都吹得鼓鼓胀胀的,让我们踩,这不也是“气炮声中一岁除”吗?还自带健身效果。除了踩气球外,二姐还会请我们看电影……
二姐并不只带我们玩,也会关注我们的学习与成长。
三年级时,也是过年期间,我因为数学题不会做而不想做,被妈妈批评得“狗血淋头”。二姐知道后,初三到初六就住在我家,让我放松,教我思考。她住在我家的这几天,上午教我写作业,下午睡午觉了就和我出去放松一下。我骑自行车时摔倒了,二姐拿出简易医药包,帮我消毒、止血,并告诉我:“摔跤很正常,可是不能哭,不要喊痛,我们要做一个坚强的人!”她的手是那样轻,那样柔,那样软,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
我也特别喜欢二姐,好比鸟儿喜欢蓝天。那段时间,我的数学作业轻轻松松地做完了,人也玩得开开心心的。因为陪我,二姐耽误了回校的时间,她比别人晚到了一天。学校没有惩罚她吧?她会不会被扣学分呢?二姐这样做值得吗?我非常担心,也非常内疚,二姐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要返校?我不应该让她知道我和妈妈吵架,不应该让她知道我的作业不会做的。
去年9月份,我准备古筝考级,我忐忑不安地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哭着告诉她我的曲目没有学完,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下去。二姐却告诉我:不要怀着试一试的心理去考,如果选择坚持,就把它做到最好,坚强与坚持目标是我要记住的东西……听着二姐的话,我心中的坚冰一点一点融化了。
今天,我收到了二姐出版的第一套明信片,看着这些精美的图片,一滴滚烫的泪从我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房间里最多的物品都是二姐送我的礼物。
二姐,你是那夜空中的月亮,教我们这些成长中的星星怎么熠熠生辉!你其实一直在我身边,你送我许多礼物,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你给予了我这份细腻的感情,教会了我为人处世的道理……
你从未走远!从未走远!
又是一阵沥沥的小雨,雨点轻轻地拍打着伞面,从伞檐轻巧地跳下。
巍巍中山陵,我站在绵延的台阶下,轻轻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一股庄重之感流淌在我的血液中。
抬头看去,只有一级一级的台阶,绵延不断,似乎登上顶端就能触摸蓝天。这是孙先生的意念所化么?就像他长远的目光一样。
拾级而上,脚步轻轻的,但十分庄重。周围的人不少,但只有寥寥几声轻不可闻的窃语声。我们不敢,也不愿打扰这座山,以及长眠于此的那位总理。小雨绵绵地落下,顺着台阶流下,这一丝雨意更让我们的心宁静下来。我们在雨中前行,在前行的过程中,目光总是不舍得离开越来越近的祠堂。
当走完最后一级台阶,踏上祠堂前的大平台,我回身远眺。在这里,我可以看见完整的南京,雨雾朦胧,南京也在这雨中安静下来,宛如优雅的旗袍少妇,又成熟又迷人。
然而这一切都被我身后的祠堂日日夜夜所观望着,横匾上的“天下为公”四个大字仿佛是它的眼睛,孙中山先生所亲手书写的字中也蕴含了他那庄严、威武的气势。
走进祠堂,青天白日就在我们头顶上方,在正中央端坐在石椅上的就是孙中山先生的雕塑。他庄严地坐着,幽远的目光投向门外的远方,虽只是石雕,却给人以一种威严的感受。环绕四周的是雕刻的孙中山先生对建国的十六条规定,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年代。
站在祠堂中,忽然想到了现在国泰民安的中国,孙中山先生的规定依旧在国规中熠熠发光。孙中山先生的精神也永存我们心中,在我们的血脉中流淌。
孙中山先生威严地端坐于此,他,从未走远。
我将那扇门关上,殊不知,我与她已经渐行渐远。
门明明没有上锁,她却怎么也打不开。
“等等我,等等我!”我光着脚丫向她跑去,她回过身来,嘴角带笑,如缓缓荡开的涟漪。我张开稚嫩的双手,近了,更近了。“咚”!我不知被什么东西弹了回来,愣在了原地。
“傻瓜,这么大一扇门看不见吗?”她徐徐打开了那扇玻璃门,一边轻柔的替我揉着额头,一边责怪,语气中满溢的心疼。我傻傻地笑着,因为她能够给予我整个春天的温暖。
薄薄的阳光透过窗户,慵懒地卧在木质的板上,午后的风撩拨着树叶,撩拨着时光,儿时的傻事正渐渐淡忘,那个奋不顾身奔向她的身影恐怕也慢慢走远了……
回到家,或许是早已习惯,我头也不回地跨进自己的屋里,顺手掩上了门,却不知隔绝在门外的,是她惊愕的目光。困倦让我一下子躺在了床上,而眼睛却盯着天花板发呆。门外传来轻微却不复轻盈的脚步声,门把手动了动,可是像往常一样,那扇门依旧迟迟未开,一阵良久的沉默。我起身,想找本课文书看看,无意间翻到一张照片,拨开驻足着时光的灰尘,儿时那张充满稚气的脸与她的脸贴在一起,思绪不禁跳跃到从前,对旧时的记忆也被唤起。
从前一扇轻而易举就能打开的门,现在明明并没有上锁,她却怎么也打不开。屋内是渐渐长大的我,屋外是慢慢老去的她。屋外的她小心翼翼的靠着门,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手几次扶上把手又悄悄放下,我似乎看到那眼里满是无奈。
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一滴浓墨滴入清水,淡淡的,渐渐散远。
我轻轻放下了书,走到门前,打开了它,与她的目光相撞,她张开嘴却不说一句话。我笑了笑:“妈,我开着门呢。”她也笑了,眼角的鱼尾纹慢慢漾开
原来,她从未走远,她一直都在我的方圆里,只要我转身,她就在那里……
爸爸有一手修汽车电路的技术,先是在县城开了一家汽车修理铺,兼卖电瓶,但生意并不是太好,收入有限。于是爸爸便又跑到了上海去专修卡车、挖掘机。那些年,适逢上海要举办世博会,许多地方都在施工,爸爸的生意不错,常常需要去工地,于是妈妈也去了上海,帮着看店。我自然就成了成千上万留守儿童中的一员。
上海世博会结束后,那边的生意不太好做了,爸爸在朋友的介绍下,又带着妈妈去了杭州,继续干老本行。他们真是越走越远呀!
爸爸妈妈虽然迫于生计,常年在外打工,且离家越来越远,但就像普天下所有父母一样,他们对我的关爱却一点也没有缺席。以前是三天两头就给我打电话,现在几乎天天通过微信询问我的学习、生活情况,和我分享他们的快乐,耐心倾听我的“牢骚”……每年一放暑假,妈妈总是及时赶回来,把我接到他们身边。记得有一次,我突发高热,住进医院,爸爸妈妈连夜从杭州那边开车回来。当我第二天睁开双眼时,发现爸爸妈妈竟然红着眼睛坐在床边看护着我,我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那一刻,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爸爸妈妈的爱从未走远。
爸爸妈妈关心的其实并不仅仅是他们的儿子——我,他们同样关心着爷爷奶奶。爸爸是独生子,现在常年在外,爷爷奶奶又都快70岁了,加之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田里的农活儿干起来很费劲。爸爸自有办法,每到农忙季节,他就请他的“发小”——村子里的二宝叔找几个短工帮爷爷奶奶收割,干一些重体力活,至于工资嘛,春季在家时就先给了二宝叔。这几年,快递非常发达,妈妈在那边经常买些营养品、衣服什么的,快递给爷爷、奶奶,甚至还寄过新鲜的杨梅呢。每每接到快递员打来的取货电话,爷爷奶奶总是笑眯眯的,我知道,他们心里一定满是幸福。因为,儿子、儿媳对他们的关爱,同样没有走远。
最近,爸爸说,他正在寻找机会,准备重新回来开店,那样的话,我们一家人就不用再两地“分居”了。我希望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我似乎不再和小孩子一样盼望着过年,也不再掰着手指头数离正月初一的距离。我甚至不曾准备对它的迎接,但它还是来了,在林立着的高楼里,悄无声息地来。
门上去年的对联早已蒙上灰尘,没有人想着再张贴;玻璃门上残余着半个‘’福‘’字,看起来成了一个突兀的半圆……吃一顿丰盛缺仓促的晚餐,看一场寡淡无味的节目,抢一晚一分半角的红包,今年的春节就又这样过么?在鞭炮声中醒来,我舒活舒活筋骨,驱散了几分懒意,忽然萌生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和随行的小妹妹一起来到古镇,这才发现,是钢筋水泥阻隔了年的讯号,它能把这挂满红灯笼的小镇锁在门外,却是锁不住我们的脚步的。拗不过妹妹的百般纠缠,我只得排了长长的队,为她买来一支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果一颗挤着一颗,紧紧地挨着,黄澄澄的糖浆裹了厚厚一层,她欣喜地笑着,品尝着年的甜。
跟随熙熙攘攘的人潮往里挤着,过了座小石桥,人流分散,一下子空旷开来。我仔细地看,河两岸支着数顶帐篷,不少老人傍河而坐,谈天说地,讲累了,茶几上有茶,自己沏满,听着泊泊的倾茶声不也是一种享受吗?或许,春节不一定非要拥挤,非要匆忙,在此悠闲地坐下,嗅着清茶淡淡的气息,还有一旁汤圆店飘来的各种甜香,渺远处还偶尔传来几声笛音……这景从未走远,丝丝缕缕地汇成了一股独有风韵的年味。
快离开古镇时,眼尖的妹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糖画摊,她点了一只蝴蝶。摊上的老店主便舀起慢慢一勺糖浆,微倾勺柄,手法娴熟,留下一串流畅生动的线条,扭了几下就成了。在旁边的草垛上晾着已经做好的几根糖画,有飞扬的龙凤,也有奔腾的骏马,这也是我最不可少的回忆。我也曾由大人牵着小手,走在古镇熙攘的人群中,央求着买上一根蝴蝶造型的糖画,看见栩栩如生的面人就挪不开步子……我看着糖画老人和蔼的脸,不知当年是否也是他递给我的那一根根的糖画呢?有关年的记忆,从未走远。
年味留下的情怀或许会渐渐淡去,但在我想寻回它的时候,它也不介意带我重温一回。丢下手机屏幕里的五光十色,从高楼里挣脱出来,它便近在咫尺,触手可及。那些锣鼓喧天的街头巷尾,那些属于年的美好味道,从未走远。
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被端上了桌,一缕缕香气在空中肆无忌惮地蔓延,牵扯着我的胃。夹起一块肉片塞进嘴里,看着父亲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我心满意足地品味着父亲做的美味佳肴。有些辛辣的芳香迅速占据了我的全部味蕾。我知道,那是在这个家中爱的味道从未走远。
小时候,我一直认为父亲不喜欢我,理由是“很长时间都见不到爸爸,爸爸肯定不愿意陪我玩”。那时的我哪里懂得大人常年在外地工作的辛苦,只知道一个月才能和爸爸见上几面,单纯地对此感到不快和失落。尽管后来我渐渐懂事了,但仍然无法对他有好感。儿时建立起的隔阂如同一道厚厚的冰墙将我俩隔离开来。
“多吃点,多吃点。”每每在餐桌上,父亲都会这么对我说。我一边放下碗,一边回答他:“可我已经吃饱了啊。”“和你说了多少次,吃饭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是为了身体。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地学习……”我听到这句话后,心中唰地就凉了半截——原来父亲让我多吃点的理由竟是这个吗?这是怎样不关心子女的父亲才会说出来的话啊!尽管当时我没说什么,但这件事如同一根刺,直直地插进我的心中,使我对父亲的抵触和不满愈发强烈。
我一直以为父亲毫不关心我,直到我十六岁生日那天。
那天,我放学后回到家,是父亲给我开的门。我在一瞬间有些诧异,随后想到今天是我的生日。父亲脸上有隐隐约约的笑意。他伸手替我接过书包:“今天是你生日,晚上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然后咱们一起吃蛋糕,怎么样?”“好呀。”父亲竟会这样关心我?淡淡的诧异再一次漫过我的心头。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在餐桌旁其乐融融地分享了我的生日蛋糕。在我吹完蜡烛、分蛋糕时,母亲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你爸呀,非要给你订什么蛋糕。我都和他说了今年不用订,给你做碗面就行;他嘴上答应着,暗地里还是提前好几天,给你订了个蛋糕……”
我愣住了——原来是这样!我脑海中蓦地想起母亲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爸他就是嘴笨,不懂怎么哄孩子,说出来的话,未必心里就是那么想的……”我望向父亲,后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着:“我都和你妈说了别告诉你,结果还是……”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还带着暖意。我感觉鼻头泛酸,眼前的景象也似乎模糊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父亲对我的爱,并不比其他父亲对子女的爱少一分一毫;只是,他将这份亲情密密地藏进了日常的琐事中,如同春雨润物无声般关心着我的生活、我的成长……
父亲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别愣着啊,菜都要凉了!好吃不?”
“好吃!”
父亲听了我的赞美,骄傲地露出笑容;看着他如同一个小孩子般得意,我也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是啊,这份亲情一直都流淌在我们中间,从未走远。
进入初中之后,妈妈总是对我疾言厉色。我以为妈妈的温柔已经随着我童年的走远而走远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妈妈对我的爱,从未走远。
20xx年的冬天,冷得要命。就算在有暖气的小房子里,也会感到有些寒冷。正是因为如此,妈妈便每天清晨早早起来为我打豆浆。看着我匆匆喝完豆浆,再匆匆送我去上学。
那天,是星期天。我难得有了一次休息时间,于是,不慌不忙地坐下来,和妈妈一起分享这鲜美的豆浆。妈妈起得早,所以先将豆浆打好。我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妈妈为我盛着豆浆。
等两碗豆浆都盛上来后。我却发现我的豆浆是乳白色的,而妈妈的呢,却显得有些灰暗。于是我便询问妈妈。妈妈说:“当然不一样了,我这喝的是打出豆浆后剩下的豆渣子。”“那豆渣子能有我的豆浆好喝吗?”妈妈顿了顿,然后说:“你懂什么,这豆渣子才好喝呢,也更有营养呢!”我说不过妈妈,便默默地低下头喝着自己的豆浆。
不一会儿,等妈妈再去盛豆浆时,我趁妈妈不注意,飞快地端起妈妈的碗,快速的喝了一大口。我的天啊,这豆渣子吃到嘴里就像吃了一嘴沙子似的,有粗又碜,真难吃!妈妈说这美味有营养,怎么可能呢?妈妈一定是在骗我的!
妈妈走过来对我说:“你看,说你也不听。你从没吃过这东西,一定会吃不惯的,你还是快喝你的豆浆吧。”我又不吭声了,安静的喝着豆浆,悄悄地望着妈妈。
妈妈背对着阳光,阳光在妈妈的身后勾勒出一圈神圣的光环。
我以为妈妈只关注我的成绩呢,那个冬天的早上,我才发现,原来,妈妈对我的爱,从未走远。
20xx年的春天,一天晚上,我在上舞蹈课途中脚受伤了,本以为没什大碍,便撑着上完了舞蹈课。可谁知,回到家一看,受伤的地方又紫又肿,甚至疼的走不好路。妈妈用又急又气又心疼:“你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粗枝大叶的?真不想管你了,”一秒钟之后,她又捧着我的脚,小心放在她的腿上,吧嗒吧嗒掉眼泪,“这是在哪扭着的,疼不疼啊。你先坐床上不要乱动,我去问问医生要不要紧。”说完,她又风风火火出去了。一会儿,又风风火火回来,把买的药膏涂抹在我的脚上。晚上,妈妈又担心我的脚会碰着被子,导致疼痛加剧,于是为我又做了一系列的防护措施。听爸爸说,妈妈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入睡后她才渐渐入睡……
我以为妈妈只关注我的成绩呢,那个春天的晚上,我才发现,原来,妈妈对我的爱,从未走远。
进入初中之后,妈妈总是对我疾言厉色。我以为妈妈的温柔已经随着我童年的走远而走远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妈妈对我的爱,从未走远。
原来,妈妈对我的爱,从冬到春,从早到晚,一直陪着我,从未走远。
只是,以前我没有发现而已。
我与您看似越走越远,实则您对我的爱从未走远!我对您的爱也不会走远!
放手,雨伞下的牵手;离去,爱的归逢,她为了谁?我,为了谁?
日落西山晚风凉,时间在偷偷地走向亘古,回首看时间的倒影,似乎我们越走越远。
“式微,式微,胡不归……”隔壁的老奶奶哼着古老的腔调,字正腔圆,嗓音里有被时光浸染过的微微沧桑。
“我不想去哪个破补习班了!”我向妈妈再一次地抗议。语毕,大有一种“不知何处雨,只觉此间凉”的架势。
看着她垂垂眼,却看不太清她眼眶内亮晶晶地闪耀着何物。抬眸,望落日壮美,山河依旧,忽然发现夕阳从掌间流过,不自觉拳头一紧,却看见阳光从指缝滑落,细碎地散落在地,没有声音。
空荡荡的枝丫映着清冷的天空,气氛顿时变得宁静起来,“随你吧。”一直没开口的她终于说话了,青春啊,就是在无尽的争吵与烦恼中渐渐流逝。我听不惯她的唠叨,下雨时她叮嘱我带伞,我每每搪塞过去,然后冒雨前进;吃饭时她给我夹了许多蔬菜,我只觉味同嚼蜡;游戏时她让我看书,我满眼不屑。我的种种迹象带给她的却是毁灭般的伤害,她真的很啰唆,于那时的我而言。虽然我们近在咫尺,却十分遥远。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来求……”又听见隔壁的老奶奶哼着古调,一字一句,融合了时光般的温润。
“能不能以后不要管我了!我可以自己管理好自己的!”我歇斯底里般冲妈妈怒吼,与她,又是一次争吵。月光下那一丝丝白发,银光闪亮,我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呢。为什么我与她只剩下争吵,双目对视的瞬间,我难以启齿,仿佛“对不起”三个字如千斤重的大石,直直压在我细小的喉上,像脱水的鱼,明明说出来就好了,却又死撑最后两败俱伤。
我晓得了,时间的荒涯里,没有早与晚,只是对与错。
隔壁的老奶奶哼唱的调子中,我对这句印象极深:“子兮,子兮,谓我心忧,如此良人何。”她气喘吁吁跑进我房间,眼神温馨,说出了隔壁老奶奶哼唱的小调中的精华部分,十分有感触,大概是这样子的孩子,我要求你用功读书,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后面的我已经记不清,只记得自己似乎用衣袖抹去了不知何时涌起的满眼泪水,明白了妈妈的想法其实跟我是一致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晚来的天欲雪,能陪你饮尽一杯感谢否?成长中的点点滴滴,哪怕时间推移,那份爱依然永存。
妈妈你是人间的四月,是暖亦是光。
我与您看似越走越远,实则您对我的爱从未走远!我对您的爱也不会走远!
周日的夜晚,我和妈妈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感受着微风的吹拂。看着微风挑起我们的发梢,在空中舞蹈。
“快抬头看看!”妈妈欣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发现了珍宝似的,迫不及待地与我分享。手臂举得很高,手指指向头顶漆黑的夜。我本能抬起头,望向头顶的暮色下的苍穹。
无数的星星挂在天空,夜幕像一匹华丽的天鹅绒。月亮在最显眼的位置,彰显着它圆润的身体。看着着极美的夜空,我发现这根本不是天鹅绒,而是嫘祖精心织出的纱。有的地方像蒙了纱似的,有种朦胧的韵。有的地方却是揭下来面纱,让人惊叹它的美丽。
但当我离开村庄后,我没有再见过那样的夜空。在初中生活中,我总是低着头,为了繁重的作业;而在平常,我也总是低着头。倒并不是被作业压的抬不起头,而是被手机勾走了灵魂。放学回来后我便捧着手机,手指不停的点击着屏幕,嘴角不时牵起一道微笑。没有时间抬头,也不想再抬头。
一天晚上,我站在院子里,手中拿着已经滚烫的手机,揉一揉酸痛的脖子。不经意一个抬头,又看见了那美丽的夜空,仿佛我又回到了乡间的小路,又听见那一声“快抬头看看!”眼前的夜空与记忆中的慢慢重合。我再次望向天空时,我的眼中依旧有无数的星星围绕在月亮身旁,嫘祖织的丝依然在夜空飘荡,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愕然发觉当我成为一位低头族时,许多美好的东西不知不觉的从我的身边走过。
那一刻,我真正明白,其实美丽的星空从未走远,只是我忘记了放下手机,没有用心去感受生活。
岁月的车轮碾过了日日夜夜,春夏秋冬;流年的轮回送走了晨起暮霞,似水年华。您一直搁浅在我生命里,从未走远。
——题记
我的爷爷是个很受人欢迎的老头,几年前逝世了,爷爷因助人为乐,所以在他弥留之际,乡邻大多都来探望,爷爷走的很安心,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依旧会从人们口中听到有关爷爷的故事。爷爷一生坎坷,从小我便由爷爷带着,那个时候家中并不富裕,爷爷须起早贪黑,下地干活。担心我哭闹,便将我放在田坎上,边唱歌给我听,他的歌声很轻很轻,飘进我的心里久久回荡。
爷爷的音容笑貌宛如依旧在眼前,其实思念爷爷不仅是因为至亲,更是因为爷爷是我人生中的导师。
爷爷从未接触过书籍,是个平凡的老汉,瘦的让人心疼,却理至易明,经常给我讲大道理,没有华丽的词汇,却总能如当头一棒让人大彻大悟。有一次,为了不去上学,我在家装病,急得爷爷背着我去买药,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滴在我的手背,灼热无比,也如我当时心中的羞愧一般,灼烧着我的心,我告诉了我爷爷真相,爷爷很生气,对我讲:“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咱家的情况,你要看清,努力上学啊!”我虽并不认同读书是唯一出路的观点,但却明白爷爷对我的期许。
爷爷的故去使人难过遗憾,不知从哪又传来爷爷的呼唤与歌声,我总能感觉您依旧在我身边陪着我,凋落的花朵依旧会有余香,故去的人依旧在身边残留,您从另一种方式陪着我,提醒我努力认真。
荡着您为我做的秋千,我明白,您从未走远。
——后记。
打好一盆水,洗去弹珠上的灰尘,也洗去了心底的尘埃。
洗净的玻璃球重新焕发出了炫目的光芒,在感慨美好易逝去的同时,还修改了个性签名“还记得那个不完美的自己吗?”,小时候的玻璃弹珠是我心中一个个五彩缤纷的梦,可现在,梦实现了吗?或许我不应该总是回忆过去的美好,人本应该活在当下,现在的美好也有很多,只是自己不愿去寻找罢了。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弹珠掉落在地上的“啪啪”声,清脆明亮。
“啪,啪……”不知何时,一颗弹珠掉在了地上,又反复被弹起,那就像是自己的一个青涩的梦想,在受到阻碍后人=仍没有改变方向。即使弹珠最终会因重力而停止跳跃,然后滚远,心中的美好和梦想也不会走远吧。
弹珠是我和老哥纯真童年的见证,但我却独留它一人在旧柜的一角感叹美好岁月易逝,我是否太狠心了?
美好,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心被尘封,以致看不到罢了。
舞刀翩然若惊鸿,温意宛转如游龙。
风掠过长长的小巷,青石板路延伸至远方。路边金黄的银杏与微风作舞,匆匆扬起岁月的花边,有如随风翩跹的蝶,将秋意渲染得一片深情。阳光一寸一寸地涨,漫上石板,漫过窗棂,温柔地洒给墙角边抱着尾巴酣睡的老猫。
时光静好,西风翩跹。兀自踏上家乡中那记忆深处的老巷。兴许是走得太远,与久别而相逢的欣喜如阳光般漫上心头。骑上单车,任车轮在石板上奏下此起彼伏的乐章,望着两边一片祥和的烟火气息,心,似乎与故乡近了些距离。望向阳光温软处的一口水井,心头一动不知那雕刻木艺的老人过得好吗?
止步,下车。有些古朴的红漆木门有些驳落,斑驳着时光。一如即往地开着柴扉,一对铜狮子纹样的门扣庄严中带着安详,给心中带来久违的宁静与心安。举步,跨入门槛,又见那熟悉的院中摆着的木刻,悬着的葫芦刻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木朴而有些厚重的光。扑面而来的自然气息给心头添上一份朴实。看那一尊尊葫芦雕,刻画得栩栩如生,或山水瑰丽,或人烟杳杳,或春兰秋菊。古桐色的雕刻中,掠过一道犀利的白光,浅笑,原来他从未走远,从未离开。
洗得微微发白的墨蓝袖管中,青筋交错,老茧遍布的双手灵巧地舞动着,刀痕所指,皆为清晰。动作行云流水,雕刻笔走龙蛇,细小的木屑随着他的双手轻扬,阳光笼罩下,竟如细小的星尘,兀自旋转发光,顷刻,一位女子优美的轮廓便展现出来。雕刻细节之处,他时而凝眉思索,时而俯身劳作,认真却又透着温情的目光却锁在那幅葫芦雕上。寒光闪过,一个个婉转,勾勒出从未远离的美好,抬手修饰间,他手中刻刀轻转,木刻上女子如瀑般的长发便展现出来。微一凝力,女子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便如星光般炯然发光。微一停顿,那女子的一颦一笑,便如忽然花开,又似风止清萍,清丽温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皆融着他那份从未走远的认真和坚守。
迈步,跨上单车。薄薄的阳光如碎金一般铺展,为我点上星星点点的碎暖。原来,时光不老,亘古之间,老人那份对传承文化的浓浓热爱,从未走远,而是在时光长河里,在我心中,将那份钟情的传承潜滋暗长,暗自留香。
任风在耳畔呼呼作响,老人那份对传统文化的坚守与传承,从未走远,遍地成花。
我读三年级时,你就去了南京工作,从此,我们一年都只能见上三四次面。我埋怨你,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走那么远?
其实,我很多时候都需要你:家长会时,我希望你能分享我的喜悦,可是我看到的永远都是奶奶的身影;考试糟糕时,我希望你能抚慰我的烦躁,可是我听到的每次都是爷爷的鼓励;“六一”汇演时,我希望你能给予我动力,可是我能望见的只有姐姐的手势……面对这些“缺席”,你永远都只有一句答复,你忙。哦,原来你都已经忙到连女儿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可是你知道吗?比起你每月寄回的高额零花钱,我更需要的是你作为母亲的陪伴和支持啊!
记得那个寒冬的晚上,我不知怎么了,胃疼得睡不着觉。我躺在床上,躬着身,不停地扭动,但是这并不能丝毫缓解疼痛,反而疼得更厉害了。你知道吗?当时我满脑子都是你,都是你还在我身边时我胃疼的场景:那时你总会为我冲一杯蜂蜜,然后哄我喝下,陪着我直到天亮。而现在,没有人为我倒一杯水,也没有人哄我,陪我,只有我自己掐自己来缓解疼痛。在我最无助时,你却不在!
我做梦都想着你能回来,你竟真的回来了,而且再也不走了。可我并没有预期的高兴,反而在你要抱我时冷冷地拒绝了。你走远的日子,永远也补不回来。我很有骨气地要与你冷战到底。
但是,妹妹不一样,你一回来,她就屁颠屁颠地做了你的跟屁虫。妹妹不帮我也就算了,连奶奶都不帮我,甚至还要求我也像妹妹一样做跟屁虫。
这样的争执直到有一天终于彻底地爆发了:面对奶奶的斥责和妹妹的嘲讽,我生气了,指着你的鼻子说:“就你?你也配做我妈?我最需要你,最无助时,你在哪儿?现在回来算什么?”奶奶的脸都青了,你也哭了,我气呼呼地跑回了房间。
房里有一个大箱子,是你带回来的。我出气般地撕开封条,可看到盒里的东西时,我呆住了。里面全是我和妹妹的东西——有我的“三好学生”奖状,妹妹的满分试卷,我的一双舞鞋,妹妹的一本童话……还有你的一本日记。翻开那本日记,上面全是我与妹妹的成长记录,篇数不多也不少,刚好是你离开的天数。
原来,你从来不曾走远过,你一直都在关注着我和妹妹的成长,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默默地陪伴我。不知不觉间,泪水浸满了眼眶。
妈妈,请你原谅女儿地偏执与任性吧,将来,无论你我的距离有多遥远,我们的心始终都会贴在一起!
回头望向那昏黄的路灯照射的地方,才发现那个人从未走远。
小时候的我胆子小得很,但却尤其喜欢晚上到朋友家里去玩。如果不让我去,我便会闹上十几分钟。最后,父亲只好拉着我的手,带我去朋友家。
这一路上确实黑的很,只有一两盏昏黄的路灯。因为那时候实在是小的很,所以父亲便将我带到楼上,直到敲开朋友家的门后,他才离开。
上了小学后,我怕黑的毛病并没有改,但父亲认为我长大了,便不再将我送上楼。楼道里是声控灯,必须得发出声音它才会亮。于是每次我在发出“啊”的一声大喊后,第一件事,就是借着灯光,看看父亲是否离开。我迫切的从走廊狭窄的小窗口向外望去,直到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这才罢休。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两年,每次,他从未走远,我从未害怕。
我升入小学五年级后,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
那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夜晚,当我提出要父亲送我下楼时,父亲却不答应了,他语气略带不满的说道:“都五年级的人了,出去找个朋友还得人送。再说你们两个人中间就隔了一栋楼,走两步就到了。”父亲见我还是不肯妥协,便只好无奈的说道:“那我在楼上看着你,你自己一人去可以了吧!”说罢,便将钥匙塞给我,将我推出了门。
第一次一个人出门,我害怕不已,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而偏偏这时候,那路灯也不争气的一直闪,将对于我来说本就恐惧的小路衬托的更加恐怖。这时候我便将全部的希望寄于那个窗口上。但当我抬头望向它时,却发现那窗口空无一人。我心中顿时被失望与恼火填满:父亲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小,他是故意的。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要求父亲送过我,也不需要他在窗口张望,似乎有一些赌气的意味。
直到我上了初中后的一个早晨。
因为是冬天,我又起的较早,所以那时的天还未亮。父亲执意要送我下楼。又一次,他在楼道口停止了脚步,而我却并未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当走到出口时,随意向后看了一眼,却意外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还在原地等待,从未走远。
当你认为父爱已经远行时,不妨回头张望一下,因为你会发现,父亲就在你身后,从未走远。
头顶的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不时发出嘎吱嘎吱地呻吟声,周围窜动着闷热的气息。
同学们陆陆续续被接走了,眼看就剩我一个人,我急切地向外张望,不觉有些烦躁,心里对父亲的埋怨之火随着这燥热的空气开始被点燃。班主任虽有些无奈但还算平静,皱起的眉头不一会又舒展开来,缓缓的问:“你家是怎么回事啊?”我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还是打个电话!”班主任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急忙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快速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缓慢而悠长的电话声加剧了我的心跳。许久才接通电话“喂,你到了没?”我有些不耐烦的问。“马上就到!”低沉的声音过后,便是一阵喧闹声。我顿时心火上窜,心里埋怨着父亲的种种……
父亲在一家建筑工地上班,班无定时,时有时无,时长时短,时昼时夜。常常会因此而误了接我的时间,每每看到别的同学都被接走时,我内心的不安就会加剧……
远处依稀的灯光中,似乎有一个身影闪过,却始终不见上楼的人。将手机还给了班主任,此刻只剩我和班主任面面相觑,真希望有个人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不好意思,老师,我来晚了。”父亲气喘吁吁地一头撞进来,傻呵呵地对班主任直道歉。此刻的他极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又像是有事求于人家。“哎呦,您这腿怎么弄的啊?”班主任一脸惊慌的指着父亲的右腿,只见血已凝固,留下道道赤褐色的痕迹。他丝毫不在意,“不打紧,刚下车太急了,没扶好滑倒的,没事,没事……”他连连摆手。看着他的伤口,我心里的埋怨早已减了几分。
我跟着父亲回家,父亲依旧急匆匆地走在前面,像没事人一样,我一声不吭走在后面。到了停车处,他兴奋地打开后备箱,孩子似的举起一条鱼和一两块豆腐,笑着说:“回家给你做好吃的,超市的菜都不怎么新鲜,我就去菜市场了。”我心里酸酸甜甜的。
迎着晚风,我倚在父亲的后背上,怀念那些流年。他总是把我举到他的头顶上或是用强劲有力的臂膀做我的秋千……
不知不觉间,父爱的种子已在心中生根发芽。其实父爱从未走远,只是我时常太自我,时常忽略罢了。
一日,在收拾老家房子的杂物时,我看到箱子里,放着许多笔记本。我心中一颤,又想起了那个已经走远的人。
我在出生时,外婆十分高兴,在出生的前一个月,每日必炖鸡汤给我妈喝。后来,我父母决定先让我在老家上幼儿园,再回城里上小学。
我的童年,是最幸福的。我那时住在外婆家,外婆有一个小卖部,里面卖的东西,种类多,质量好,所以那里成了一村人喜爱的小卖部。外婆十分慈祥,也经常给我从小卖部带许多零食回来。我在那时是全村小朋友羡慕的人,因为我不仅有吃不完的零食,还有上用也用不完的笔记本。
那时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可后来,我上完幼儿园时就回到了城里,和亲爱的外婆分离了。
离开的一瞬间,外婆跟着汽车,跑了很远很远。
泪眼模糊中,我隔着车窗,看着外婆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之后,外婆经常往家中打电话,询问我日常生活怎么样,用不用寄东西。虽然与外婆分离了,但我感觉,其实她的关爱从未走远。
一个深冬的夜晚,静谧的窗外突然传来呼喊:“融儿,融儿,你睡了吗?外婆来看你了。”我们全家一惊后立刻打开灯向楼下看去。果然,漫天飞雪中,外婆站在雪地中,白雪和白发相映,触动了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我立马穿上衣服下楼迎接。
“外婆,这些是什么啊?”我指着一个麻袋说。外婆摸摸我的:“这些都是笔记本,我想着我们的融儿是学生了,可不能缺了笔记本。这些,足够你用到初中毕业了,”外婆长叹一声。“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初中毕业了。”我大声呵斥:“胡说什么!”心里却酸酸的。
我让外婆留下,住在我们家。但外婆说明天早上还得照顾小卖部,先走了。我下楼送外婆,只见外婆在夜色中,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下,在飞舞的雪花中,骑着三轮车,离我越来越远。但我分明感觉,外婆的爱并未离我远去。
五年级的一天上午,母亲突然向我说:“今天你不必去上学了,带你去老家看看吧!”我惊喜万分,想到又可以见到外婆,内心十分激动。
我如愿以偿的看见了外婆——她躺在棺材里,我在外面,她在里面。
我哽咽难言,我觉得外婆已离我远去。不!她并未走远,我知道的。她也许明天回来,也许她明天会躲在我的梦中,悄悄来看我。
一天的午后,我坐在小院中,望着天空,我看到了故乡的土地,也看到了从未走远的云端的小卖部。泪眼朦胧中,我拿出足够我用一生的笔记本——那是外婆留给我的,上面有外婆的气息。
我抚摸着那些笔记本,忽然笑了,因为我感觉外婆的爱,从未走远。
在茫茫人海中,我遇见了你,你温暖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照进我的心里,让我惊喜,让我痴迷。
那时的我正处于迷茫的阶段。初来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朋友,更没有知心人。我常常站在高高隆起的山墩上向远处眺望,想看到自己的家乡。
有一次,我正看得出神,你轻轻的从我身旁绕过,:“嘿!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噢,原来是你,小雪,你说在那座山冈之外,那里的人们在干些什么?”我低声说道。“你是想家了吧?我也一样。好歹你还有妈妈陪在身旁。”你带着那种有些哭腔的声音回答。
我诧然,原来在这一方小小的土地上,还有比我更为伤心的人。既然如此,我那点忧伤又算得了什么呢。从此,我不再为远离家乡而怅惘。我曾想,若某天我失去了你,世界灰暗不再绚丽,到那时,是否还有人愿意倾听我心中的小秘密。却不曾想,离别竟来的如此快。
那天,细雨蒙蒙,雨下着,淋湿了我的头发,浇湿了我的衣服,穿过我小小的心脏。你又一次悄悄地从我身边绕过,“别伤心了,你能回家了,不很高兴吗?”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钱给你买礼物,你比较脆弱,遇到挫折时常常无法自拔,那么,请你再伤心,孤独时看看它——无论怎样,不要放弃,不要认输。”
当我再一次经历失败,痛失友谊,一个书签出现了——你自己选择的路,再荒芜也要走完。这竟与你对我说的话如此相同,是你吗?其实你并未走远,你一直在我的心里,对吗?我在心中呐喊!
因为遇见你,我学会了珍惜。就算面对再多暴风雨打击,我也会坚强走下去。你虽然不在我的身边,但却让我感到如此温暖,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关心和牵挂,从未走远!
坐在老屋前,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头那个带笑的身影。我这才惊觉,那人和那简单而真挚的心愿,从未远去。
小时候住在村子里,隔三岔五就会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来村里为人们箍木桶。木桶是用几片木板围在一起,再在外围箍一个铁圈制成的。以前的人,大抵是念旧的、节俭的,东西坏了,不轻易丢弃,总要修修补补。木桶坏了,便等着那个箍木桶的老伯来重新箍一下。箍一箍,又能用好久。
箍木桶的老伯常年披着灰白色的外套,裤子已洗到发白,踏着一双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拖鞋,在村里晃荡。箍木桶是个令人敬重的职业,每个人见到那个箍木桶的大叔,都会笑着和他打个招呼,递上点自己做的食物。他会用爽朗的笑声来回应,笑声传得好远好远。
每当他箍木桶时,就俨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将那快散架的木桶小心地捧在怀里,把铁箍松开,小心翼翼地把弧形木板一片一片拆下来,仔细对着阳光甄别好坏,用小块的木板加竹签锲入转换腐烂的部分,大块腐烂的干脆整块换掉,在地上敲平整顿平整,用油灰腻子把磕碰的小缺口一一填补起来,然后利落的把铁箍围成整圆,满满实实地箍紧。安静下来的他竟会有几分柔情,他粗短的手指在木板、铁箍、工具间摩挲,像极闲暇时抚摸幼儿的父亲。做手工时,他的眉眼里满是专注,还满溢着热爱与执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时常惊诧于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工具,简单的动作,就能立刻让一个破旧的木桶坚固如初。他只是“嘿嘿”地得意笑着,随后便留下抱着木桶发愣的我和“箍木桶咯”的叫喊声,继续在村庄里穿梭。
有人问他,箍木桶也没什么人会,常常又有人要箍木桶,你为什么不多收点工钱呢?他的脸上漾起了笑容,没有回答。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在村子里的小店第一次摆上塑料桶的时候,也许是村头第一幢高楼盖起的时候,人们纷纷选择了轻便而又色彩鲜艳的塑料桶。木桶便无声无息地被丢在了角落里,任凭其一点点被风雨侵蚀,任凭箍木桶的手艺在旧木桶中隐藏、消失,直到被时光无情地吞噬。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那箍木桶的老伯了,也再也看不到他大大咧咧的笑容了,他已渐渐远去。随这而去的,还有小村庄宁静的生活。
我也搬到城里读书了……。
几年后的回村,村子已经“紧跟潮流”:手机、电脑、Wifi……该有的一个也没少。可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模样。我望着认不出来的小村,心里感到几分怅然若失。
直到一天,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的老人去世,他却又出现在村子里。当那熟悉而又久远的声音在村子里响起时,我像突然被推回了已经消失的年岁里。我迫不及待地奔出家门。
他,还像从前一样,穿着洗着泛白的衣服,趿拉着拖鞋在村里慢悠悠地走着。只是他的声音在一片哭声中显得格外不同,只是他的两鬓已变得花白,只是他再从人群中走过,再无人问津。他明明站在我面前,却总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
他早已明白没有人使用笨重的木桶了,便又落寞地走出村子。见我一直追随着他,他抬起头,对我勉强地笑了一下。“小姑娘,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虽然……现在大家也不再需要木桶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以前的习俗,村里有人逝去时,有箍桶匠来村里,村里的人就会平安呢。”温和的声音里透着欣喜,他说得那样安详笃定。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似乎望见了他长长的一生,龃龉和谅解,伤痕和结痂,他都没有说,只是温和的笑,我无法洞悉箍桶匠的人生,却被深深感染触动,有一种温暖直抵心底。木桶已渐渐远离我们,可他和他朴实的心愿却一直在那,没有离去。
小村庄变得很快,可我总相信生命中许多热爱与执著,坚持与善良一直在那不远外守候,从未改变、从未远去……
院中有树,树上开花,花下饮茶。
一个简朴的茶杯,盛着浅绿的茶水。我品了一口,微苦的味道,蔓延至舌根,即使有那淡淡的清香,也无法掩盖那苦味。我终是抵不住了,吐了吐舌头“真苦呀。”
“怎么像个小老头样,喝什么茶呀。”未见其人,父亲就用他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氛围,我微皱了眉,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只感觉什么东西在身旁的桌子上,扭头一看,是一个篮子,篮子里堆满了橘子,橘子边缘微微泛青,一个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可爱极了。
“来,吃个橘子吧,喝什么茶呀,苦。”他手里拿着一个橘子,欣喜的看着我。我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紧握着茶杯,眼前又浮现出不久前与父亲沉默对峙的画面。他似乎觉察到我的沉默,眼中的欣喜黯淡了,他拿着橘子的手,垂了下来。见我依旧没有动作,只得将橘子放回篮子。
身后传来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果香随风飘来,我也只能吞口水,却不好意思拿。“吃一个吧。”父亲再次将橘子递给我,我惊讶的下意识接过。看了看父亲,见他僵硬的嘴角勾起一个别扭的微笑,我剥开橘子,汁水溅到我的鼻尖,我使劲地嗅了嗅,立即剥了一瓣塞入口中。橘子的香甜占据了我的心。
父亲见我吃得着急的模样,不经意间笑了笑。和我谈起了不久前我们的对峙“这次没考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下次你要尽力才行,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我看到他的眼睛,那里映着我的样子,充满关怀。
我剥了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他似乎有些惊讶,片刻他张开嘴,我把橘子塞进他嘴里,看他吃得面带笑意,我只觉橘子愈发甜了。“怎么样,橘子甜吧,这是我特意摘的,知道你一定喜欢,多吃点。”原来父亲整个上午不在,就是在摘橘子给我,而我却生了他一上午的气。
再次端起茶杯,轻品一口,橘子的甜盖过了茶水的苦涩。树枝倒映在渐渐清浅的茶水中,斑驳了水面。
暮色四合,茶香不再,只有香甜的橘子味道依旧,一如它,扑鼻的香气。原来,父亲给我的温暖与关怀从未减少。
父爱从未走远。
天色渐暗,我聚精会神地听。大海似乎从遥远的地方发出问候。我知道,虽然我现在很少去海边,但海洋的陪伴从不走远。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亲戚和朋友会组织小组在假期去海边玩。从那以后,我与大海结下了不解之缘,从此我开始依赖大海。
我喜欢住在海边的小木屋里——清新优雅的装修风格映衬着汹涌的大海,别有一番情趣。我最喜欢的是二楼的小屋,因为你不用离开房间就能听到大海的声音,闻到大海的味道。清晨,在大海的声音中,睁开你的眼睛;下午,我潜入凉爽的海水浸泡我的身体,与大海嬉戏,让海浪把我掀翻。傍晚,静静地坐在沙滩上,听着大海的倾诉,看着夕阳给大海染上一层金银。此时,大海是我的玩伴,伴随着我的成长,永不远去。
渐渐地,由于繁重的家庭作业和更多的课程,我去海边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它从未远离我的生活。偶尔我会站在岩石上,看着大海拍打着海岸。我总是想问大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风吹过,是不是很无聊?虽然大海是寂静的,但它让海浪冲击着我脚下的岩石,并告诉我——大海的变化难道不是一种坚持吗?它用它不变的行动来看待所有的变化。所有的河流都流入大海。除了它宽广的胸怀,最重要的是坚持它的心。在大海的指引下,我学会了坚强。
面对考试,我不会再退缩。面对挑战,我不再胆怯。面对未知,我不再害怕,因为坚持可以滴水和石头,石头可以雕刻。感谢大海的不断支持。
现在,每个星期天早上,我都会去海边公园晨跑。这里离海很近,我能感觉到它的悠长的呼吸和温柔的陪伴。累了,咆哮的海风掠过我的耳朵,大声喊加油。大海就像老人。它的鼓励和陪伴永远不会走远。
面对大海,春天绽放。大海的包容、大海的坚持和大海的鼓励一直像影子一样伴随着我。也许将来我会出国学习和工作,但是我会记住大海给我的一切,不管世界在哪里,我知道——大海从来没有走远过!
我接过父亲递来的烟盒纸,缓缓展开,爷爷那熟悉而又亲切的金钩铁划跃然于纸上。不知怎的,久违的微酸和咸涩竟再度袭来。我闭上双眼,潮湿的泪痕带着些许暖意,唤起我尘封已久的回忆。
依旧能清晰地记得儿时家里那辆厚重的二八自行车,它的后座承载了我的整个童年。父母那时工作繁忙,早出晚归,能与我朝昔相伴的只有二老———爷爷和奶奶。“孙宝”是他们对我这个长孙凝聚挚爱的昵称。爷爷个儿虽不高,却气场十足,“在人群中总能一眼就能认出来”。曾几何时,放学的路上迎着夕阳,他总是饶有兴致地听我在后座上背诵九九乘法表和古诗词。我也会大胆地踩着脚蹬站起来,似乎在爷爷的车上,我可以望见那最美的远方。夕阳把爷爷、我、自行车镀上了一层金色,仿佛永远不会消散褪色。爷爷说多读书人生才有希望,爷爷说总是盼着我快快成长。
自行车向前转动着时光,我的个头如初春的野草不停地疯长,也就是从那时起,慈祥的爷爷像是变了个人,如同一个不怒自威的大魔王。奥数就是他的敌人,而我就是他的士兵,一块小黑板就是我们的战场。岁月在小黑板上刻满了我们爷孙俩探索数理的日日夜夜。那洪钟般的声音为我打开了趣味数学的一扇窗户。直到初中,面对复杂的函数、几何时我依旧能游刃有余,这才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
爷爷的脾气其实不太好,我也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要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他一直要求我们全家十口人用餐时,要等奶奶落座才能动筷,更要“食不言,寝不语”。初生牛犊般的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偏要在饭桌上夸夸其谈,不慎打翻瓷碗,爷爷把筷子一摔,三步并作两步抢过来,一脚踹过来,我重重的摔在地上,爷爷正欲再打,却被奶奶死活按住。想让我跪到天明,可在奶奶的极力劝说下,爷爷当然狠狠作罢,无可奈何拂袖而去。
上了初中,借着学校离家远的理由,我如愿以偿的的离开了爷爷,搬到了新家。逃离了那方天地顿感自由了许多。没有了说教,没有了奥数,看电影、打篮球成了生活的主流,自然回去看爷爷次数也越来也少。初夏的一天,我和爸爸回去时,我见到了爷爷,他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是穿的过少,他瘦小的身板更显单薄。一张瘦条脸上,栽着一些花白的胡须,很难再找到当年他在小黑板的战场上那种“指点江山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了。奶奶很明显的想和我交流些什么,却被爷爷那及时睁开凌厉的眼神制止,我也并不在意,继续在外面像风一样自由,直到我接过父亲递来的烟盒纸……
“孙宝,近段你备战中考,无暇回来,我就写这么封信:正欲扬帆起航,乘长风破万里浪……抓紧每分每秒,……落后挨打亡国奴,不学无术下三滥,……踩着巨人的肩膀攀登,实在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啊!……”我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在七十多岁的高龄忍受蛇胆疮的痛苦下写下这些“长篇大论”,我亦不知道爷爷如何看透我内心的迷茫与困惑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幡然悔悟。“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是爷爷对我殷切的寄语,他将陪伴我走过未来的风雨坎坷。
泪眼朦胧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辆厚重的自行车,那块早已斑驳的小黑板,那位斜躺在竹椅上静静抽烟品茶的老人,原来,他一直在!从未走远……
在滚滚红尘,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之中,总有一种声音时常回旋于我耳畔,萦绕于我脑海————爱国之音————从未走远!
汨罗屈音
尔伫于溪河之畔,闭眼静听,屈子爱国之音从泪罗江畔传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坚持与真诚,被那一次次忠心进谏后又一次次的打击抚平,终挡不住那流言四起的风,撩起君臣异梦。“举世皆浊吾独清,举世皆醉吾独醒”的怒吼终与泪罗相拥而激起千年不朽,万年不散的水珠。屈子,楚君那“只为歌舞乐,不为百姓亡”的痴笑碎了你的心,战国之中的文星竟陨落于汨罗。听,汩罗屈音驾着爱国的小舟来了,它从未走远。
贺兰岳音
尔屹于山峦之巅,静心默听,岳飞那爱国之言从贺兰之巅传来。
“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的气概与豪迈,验证了你背上的责任与抱负————精忠报国。你没有让你的母亲失望,你没有辜负她在你背上刺的四个字————精忠报国!“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掠夺”的严明军纪,是你岳家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坚硬后盾。你心中一直都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但我知道,靖康之变后金人大入边,你不能袖手旁观。“靖康耻,臣子恨,犹未雪!”是啊!犹未雪!那昏唯恐你功高盖主,那小人惟恐你看他不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你那“踏破贺兰山缺”的军令化为飞烟!
看,贺兰岳畜乘着爱国轻骑来了,听,他依旧高歌着那爱国之音,它从未走远!
流水漫漫,白云悠悠,在这喧嚣世界之中,总有一种声音最清析,时常萦绕于我心间,呈现于我脑海——爱国之音——一直都在,从未走远!
虽然它离开我已有三年之久,但是它早已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初见时那一份快乐,我到现在仍然记得格外清晰。
“汪汪,汪!”那小狗的皮毛并不花哨,是最鲜明的对比——黑与白。它竟然叫丢丢,这名字也太随便了。我天生对狗有些怕,不敢去摸它那柔柔的皮毛,也不敢蹲下好好看它,好像它是美杜莎,一看就被石化。
姑姑家的客厅在楼上,我上了楼,心想能躲过它。然而我越躲它,它越叫得欢,小尾巴拼命的向上摇,我飞快的上了楼,如风般快速的上了楼,它紧随我身后的“风”,也跟上了楼,“砰”我使劲的把门关上,丢丢安静下来,乖乖的坐到了门外,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感情,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心软了,也许它只是想和我一起玩。
我鼓起勇气,出了门,慢慢地蹲下去,伸出手去摸它,它的眼中流露出欣喜,前掌离开了地面,扶着我,伸出舌头舔我。
我开心,因为我认识了一只热情好客的小伙伴。认识了这只小狗之后,每一次去姑姑家都不孤独,和它玩球,找东西,只要能玩的我都和它一起玩过。殊不知,三年后,这只能成为永远的回忆。
知道了和丢丢一起玩有多么欢乐,我天天盼着去姑姑家,两个月后,我又来到了姑姑家,但这次迎接我的却是无尽的失落和悲伤。
再到姑姑家时,熟悉的汪汪声和欢快的身影并未出现。姑姑家的小院不算太大,但有许多丢丢可以藏身的小角落。我相信,它一定是藏到了某一个小角落里去了,而我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未能找到,当我问起丢丢,姑姑的回答却是丢丢被送人了。
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但我仍然能想起丢丢,在我心中它从未走远,只是走到了我的心里,有一些事与物,只要你坚信它的存在,那它一定会存在,会在心里永远生活下去。
亲爱的丢丢,愿你新主人那里一切安好!
他,是一名普通的警卫,普通到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我小学校门口。在那宽阔的校门前,他更显得瘦弱无力,但他受到全校师生的尊敬。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他很值得被这样对待,我甚至还讨厌过他。
我讨厌他,是因为我丢三落四的习惯。那天,我将作业全部落在了学校,家长和我都很着急,急忙回校去取,却发现校门早就被铁将军锁上了,我求他让我进学校,但他却拒绝了,我白跑了一趟。第二天,又被老师在全班面前批评我,我从此就与他结了仇,但过了几天,他却因帮助老师找到了丢失的手机和钱包而出名,我只好在心底里承认了他的优点。
我对他态度的改变,是在一天放学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正在等着他的孩子,却因为脚下不注意,滑到在地上,我想要去扶,但心里犹豫了一下,却看他飞快地跑过来,将老太太扶起,看到她出了血,他又找来校医帮忙,旁边有一个人对他说:“你难道不怕这个人诈你吗?”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帮助老人,是每个人都该做的事,更何况我是这个学校的警卫,这是我的职责!”这时我才想起,他的身影,无论寒冬还是酷暑,无论风雨还是日晒,每天都矗立在学校门口,他的手,曾帮助过多少个人啊!每一天,他的保护和那金子般的心从没有离开过我们,他无时无刻都在关心着我们,不仅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更因为他有一颗助人为乐,以帮助别人为本分的心。
我相信,他今天依然会在校门口笔直地站着,从未走远,而他在我心底留下的深深地烙印,也同他的身影一样,从未走远。
我本以为父爱离我越来越远,我已经感觉不到父爱。
但那天之后,我才发现,父爱却从未走远。
一天晚上,我刚放了学,觉得学习压力太大,想要放松一下,就放纵自己打开了电视。
正看得高兴,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兴致。我打开门,看到了刚下班回来的爸爸。爸爸看到了正开着的电视,脸上原有的笑容消失了,表情显得异常凝重。
他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我也很委屈很生气,就一连好几天没理他。他看起来也很伤心,每天看到我,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只是长叹一声。
几天后,一天晚上,我放学了,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忽然,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天被分成了两半,中间露出一道裂缝。紧接着,就传来了阵阵雷声。雷声过后,下起了倾盆大雨,葡萄般大的雨点无情地拍打着地面,像是在向大地诉苦。
钟表上的指针一步一步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越来越着急,有点不知所措。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仍然在等着。我心想:“不能再等了,妈妈在家里肯定着急死了,直接冲回家算了。”一咬牙,我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全力冲出了校门。
忽然,我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尚尚!”。那是天地间最温柔的呼唤,烘干了我被大雨淋透的心。我回过身,顺着声音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是那样的高大,在风雨满天的夜里,给了我安全感。我抬头,看见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劳累,已经疲倦不堪,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被大雨冲湿,但却仍然像一棵白杨一般笔直地站立着,任凭风吹雨打。
他是爸爸,被我故意冷落的爸爸!
看爸爸狼狈不堪的样子,我的心碎了一地。他走过来了,向我道了歉,他真诚的样子,让我一瞬间倒不知所措起来。泪水,顺着我的脸向下流,流到眼角。我舔了舔那滴眼泪,尝到了一丝咸味和惭愧的滋味。
眼泪流下的那一刻,我知道了,原来,父亲,从未走远,就在不远的地方陪伴着我。有时候,是我没有扭头,没有发现那个身影,没有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爱。
有人说过:“世间所有的爱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唯有父爱,是为了离别。”但请相信,父爱,不是真的别离,他就在你的身后,从未走远……
月华如水,静静地浸在窗楣里,银色的月光斑驳出一片朦胧的树影,有意味深长的凉意,在窗台上绣出淡淡的月光。耳边有蝉鸣,啜着香茗,唱着天籁之歌,不曾走远。
在夏夜,在灯光前,在问题的海洋里。门窗紧闭,仿佛这能关住我的灵感和思绪。笔尖又一次停滞了。我无助地呼出一口气,疲倦地闭上眼睛。
恍惚间,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耳朵,紧绷的弦莫名其妙的一松。
打开窗户,站着别动。就在这时,一个整齐响亮的声音掠过我的全身,带着夏天特有的气息,弥漫在附近的空气中。这是一首久违的自然之歌!
清脆的蝉鸣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合唱。这首美妙的歌就像第一场阵雨,空灵的声音突然扩散开来,仿佛充满了整个世界;又像百万骑兵驰骋疆场,马蹄声阵阵,鼓声阵阵。雄壮的蝉以与生俱来的气势歌唱,为听觉提供了一场饕餮盛宴。
突然,一个声音的声音突然从,的作品中消失了,而其他的声音仍在全力表演。从汹涌的河水到流动的水,音乐听起来很美。轻柔的曲调似乎调节了我的呼吸,让我彻底放松。眼前的一切都令人耳目一新。
一瞬间,蝉鸣仿佛遇到了休息,都停了下来,天地间顿时一片寂静。就在我细细品味这美妙的声音的时候,一只蝉悠悠的响起。然后像压路机一样,调动了几千人的部队。几只蝉紧随其后,又合二为一,恢复了巨大的气势。
蝉鸣均匀,所以声音圆润顺滑,但不尖锐有棱角。每一只蝉都动情地歌唱,把蝉的歌声变成了夏日的夜风。它清新大气,从不停止绊倒和蹒跚。总是一气呵成。他们是动人的音符,在夏夜谱写自然之歌。
繁星满天,蝉鸣犹在耳。我以为沉重的生活已经让自然之歌远离了我。没想到,自然之歌从未走远。它一直在等着我们,等着被听到的那一刻。
“车老,人未老”,这是老街人对老张的评价。语如其人,见到他,人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清爽”。
老张开车,人们放心,他开车三十多年,从未发生过事故,只要提起他,无一人不面带笑容。
老张开车很有风格,古有诗词豪放派,今有开车幽默派,他定是开车幽默派之冠。
老张时常穿着一身红夹克,人们老远便能看到他,按他的话来说:鲜艳,能吸引人们的目光,不会太单调。确实,很多人在上车时,大都是沉默地望向窗外。可当你上了老张的车后,看到与车内单调装饰截然不同的“风景”,定然不会觉得太冷清,再加上老张巧舌如簧的口才一点拨,话匣子自然就打开了。
老张说的话有时很有哲理。比如有人问他:“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爱说话)?”他答:“因为上天给予了我一张打破沉静的嘴。”还有人问他:“您哪里来的这么多笑话。”他答:“哦,这是你脸上写着的无聊,与我沉不住气的思维产生的化学反应。”
虽然老张很幽默,但他还是控制有度的,正因如此,人们才会非常喜爱乘坐他的车,而且有意去乘坐,只为搏得忘记身上的烦恼,哪怕只是忘掉一段路程的烦恼而已。
出租车司机是一项辛苦的工作,司机必须一天到晚坐着,遇到的乘客五花八门,工作中时常堵车,一有投诉就要扣工资,几乎所有的司机都是满腔怨言。但老张来了以后,司机们的笑声多了,投诉也少了。老张说,气什么气,生气了还不涨工资,气坏了身子还得自掏腰包,遇到不顺的事,我“哈哈”两声,心想,这就是赚钱啊!越想越乐!
老张说,他之所以这么幽默,是因为他当过老师。人们便都说他一定是个好老师,因为他能教大人,肯定能教育好学生。老张的学校学生越来越少,最后,不得不裁剪一批教师。离职的那天,许多学生聚在操场相送,老张笑笑说:“放心吧,我从未走远!”
很多厌学的学生对他一点都不抵触,还对乘坐老张的车乐此不疲,虽然老张口里像装着“幽默故事大全”,但讲着讲着就加了料,因为老张在给学生们讲故事时,总能东绕西转地给讲到学习上去,学生们都非常喜欢他,还有的被他讲得都开始认真学习了。
“老张的故事还很长,”司机转过头来对我说,“但你已经到站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嗯。”我点着头付了钱,下车,望着司机的车消失不见。
老张虽然去世了,但他的精神却流传了下来,鼓舞着他教过的学生,安慰着城里的司机,也温暖着城里的每一个人。老张,从未走远。
时间的沙漏沉淀着无法脱离的过往,记忆的双手总是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望着你渐行渐远的背影,想抓住,可是太远了。
记得以前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我不跟你玩了”,可谁知却变成了现实。用大理石铺成的羊肠小道上,洒满了阳光。微微抬头,春天来了啊!樱花花瓣随着那一阵令人陶醉的春风,纷纷扬扬地把春天染上了它的颜。曾经与你在这道上嬉戏打闹,可如今,你如同那些花瓣从我肩旁擦肩而过。
想再次挽起你的手,如同从前一样,手却停在半空中,或许是又想到了那件事吧。如果当时我不对你大吼,如果当时没有错怪你,如果……背对着你,听着你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心的距离好似也远了呢!
明明想与你说对不起,可我那倔强的心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你越走越远,最后从那条路上消失,我才缓缓转头,望着你离开的方向。
春天的天气,永远是那么善变。我还未回过神来,天上便开始下起了雨。雨像银灰色舔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世界。路边细雨下的灯光渐渐模糊,抬头看密密麻麻的雨,缓缓的在视线里散落开来,湿润了眼睛。要是以前,你一定会拿着伞出现在我眼前,为我遮雨,时不时地把伞移开,仗着身高的优势,把伞举着高高的。只是,现在你还是没有来。
失去了你,打不开伞,心都是湿的。
突然,头上的灯光被遮住了。黑色的发丝掠过我的耳边,我侧身一看,是你!我看着你,你看着我。我低下了那原本高傲的头,说:“对不起,不应该怪你的,对不起……”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我并没察觉。你明知故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被耍了。你把伞举得很高,离开了我的头顶,说:“不给你遮了!”只是你并没这么做。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拉起了你的手,在雨中走着。你还在我身边,熟悉的手,熟悉的味道,与那熟悉的伞,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正轨上。
本以为你走了,其实你从未走远。
美丽的景象使我知道,你从未走远。
我的童年记忆中只有老家的美丽,对那些以物质生活为主的大城市没有一点概念。
我对老家的记忆很短暂,树林的叶子很绿,有了阳光的照射更是绿的发亮,在风的吹动下摇晃着,宛如亭亭玉立的姑娘跳舞时摆动的双手,牢牢地吸引住人们的眼球,河水慢慢地流着,有时几乎处于静止状态,没有瀑布的急快,没有长江的咆哮,这样的场景使人感到惬意……田地里绿绿的芽儿虽是刚冒出头,但在多的情况下,显得格外的绿,微风在肌肤上抚过,带来些许暖意,这些安静的场景时常让我沉醉其中。
可不幸的事来了,我告别了家乡以及美景,来到了城市,我再没有机会欣赏美景了,城市的物质生活、金钱、利益、欺骗等蒙蔽了我的双眼,使我无法再看到大自然的美。
随着年龄的增长,学习压力也越来越重,压力是我眼前的雾又浓了许多,我认为大自然的美已经与我相距甚远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坐在窗前观看雨景,淅淅沥沥的小雨冲散了我眼前的迷雾,心中的杂念已跟着眼前的浓雾荡然无存了,小雨不久后停了,太阳犹如充满好奇的孩子,破云而出,阳光很快便普照了大地,彩虹出现在了我的眼睛里,那美丽的颜色直入我心的最深处,将心底的黑暗照亮了。鸟儿也放下了害羞的性格,站在树木的枝头上高声歌唱,几十只鸟儿组成了一场音乐会,树木被风带动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地“掌声”……离我而去的自然美景全部出现了。
原来,大自然的美并没有远离我们,只是由于人们的繁忙,所以被忽视,它们一直悄悄地藏在我们身边。
夜深了,月光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洒在床单上。我躺着,睡不着,任思绪飘荡。
翁老师,您是我们的第一任语文老师,尽管您在五年级时不教我们了,可您温文尔雅的教学风格,一丝不苟的教学态度,以及对我们每个人的关爱,深深铭刻在我的心里。
记得三年级时,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课间休息时,被一个在楼道里追逐的孩子撞倒了,摔到了脑袋,住院了。您吓坏了,接着用一节课的时间,给我们讲安全。那节课,您哭了,为受伤的同学,也为了领导和家长对您的指责。
杜老师,您是我们的第二任语文老师。短短的两年,尽管我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六班,但是您对我的关怀,依然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杜老师,您还记得小升初考试结束以后,您对我们讲的话吗?
您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满脸激动地对我们说:“同学们,不要以为考完试就解放了。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学习力吗?你们一定要好好把握暑假时光,不要想着可以放肆地玩,要有计划,有目标地读书学习,这样你才能在初中生活里,拔得头筹,树立信心!”
杜老师,您的这番话至今我还铭记在心。我知道,我必须努力,再努力,才能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戈宇薇,我的“死党”“知己““闺蜜“你总会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来到我身边,听我诉说内心的苦闷;当我开心快乐的时候,陪我一起疯,一起笑;也总是在我考试失利的时候,鼓励我总结经验教训,加倍努力,让我在下次考试中重回巅峰总之,你就是我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
马姿旗,我们绝交了多少次,就和好了多少次。你还记得那次咱俩绝交吗?你在我特别喜欢的明信片(易烊千玺)上乱写乱画,我一生气,绝交!你还记得那次咱俩绝交吗?我和戈宇薇吵架,你帮她说了一句话,绝交!还有那次开运动会,我跑了第三名,绝交!还有马姿旗,我们友谊的小船就是这样,在湖面上荡啊荡,说翻就翻,但又说好就好了,这可见咱俩的友谊该有多坚硬。
生命就是一场旅行,我们会遇到很多很多人,也会忘记很多人,但是有些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他们都生活在我的生命中,扎下了根,发出了芽,越长越茂盛
人的一生,有很多事物,很多人都会离开,但当他回首往事时,总觉得那些人,那些事从未走远,那么他是一个幸福的人,他拥有着珍贵的回忆,而那些回忆都从未走远,也不会走远。
我姥姥是一个勤劳干练的人,她从我上学开始,就一直伴我长大。她天天为我洗衣做饭,却从不叫苦。她一直为我操劳着,不曾想,今年夏天忽然病逝离我远去了,我当时痛苦流涕,看着她的脸,黄得像蜡,曾经在我看起来好高大的形象,如今却显得如此地瘦小,心中的悲伤难以自抑。我现在时常望着她扫过的地,洗过的碗发呆,不禁想起许多往事,感觉姥姥从未走远。
我听姥姥说过最多的话是:“人最重要的是进取心、责任心和爱心。”当时我只是把这句话当作口号,现在想想,这句话充满深意。
我时常又想起上书法的经历。每次上课,姥姥都陪着我去,日复一日,而懒惰的我却不肯练书法,姥姥时时逼着我练习,当时的我是多么不情愿,而如今,看着一张张书法得奖证书,姥姥的面容便浮现在我眼前,她好像从未走远,一直在关注着我。我现在能写得一手好字,多数都是姥姥对我严厉要求的功劳。我好像听见她说:“练好书法,你又拥有了一门技艺。”她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我还有两个姐妹,其中就数我最淘气,可姥姥却一直对我疼爱有加,一视同仁,一直那么珍爱我,教我好好做人。姥姥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她对我的疼爱、教育一直是用行动展示的,而最令我记忆深刻的话就是“三个心—进取心、责任心和爱心”,这“三心”一直激励着我不断前行。
我看望她时,她的眼睛好像已经睁不开了,皮肤也不再像往日那样白皙光泽,而是蜡黄色,脸上的皱纹更深更多了,头发愈发显得苍白,只听见她深情又悲伤地说:“人最重要的是进取心、责任心和爱心。”
姥姥走了,但我总感觉她从未走远,好像她一注视着我,看见我有了进取心、责任心和爱心时,就会心地笑了。
晚风中,一个老人,一辆三轮车,在一片昏黄的暮色里渐行渐远。
从去年开始,这样的一幕几乎每天都在小区里上演。每一个下午的三四点开始,楼下便会传来一声声响亮的吆喝:“卖小馄饨——”那声音并不清亮,却能在高楼之间久久回荡。直到夕阳欲颓,他才在晚霞中离去。
时间一长,那一声声吆喝便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我心情好时,也挺习惯这毫于变化的音调;可心情差时,觉得这便是乱耳的嗓音。
有一次,父母迟迟不回来,我只得下楼买一碗馄饨垫饥。已将近是六点多,一束束柔和的金光从高楼间穿过,洒下一片美丽的光辉。树木在这光辉的渲染下,叶片如镀金一般,闪闪发光;晚归的人们在地下留下长长的影子。
我在楼下四处张望,终于等来了他。那是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窝中,目光却不像有些年轻人一般呆滞;他的神色安详而从容,向着夕阳慢慢地走着,可他的穿着却那般简陋。我看着他,顿时心生怜悯之心。
“等一等,买小馄饨!”我尽量大声却又十分小心地喊道。
三轮车立即掉转过来,我跑了过去。
那车已是十分破旧,但车上的摆设却十分干净。一个亮得反光的炉子,崭新的抽屉,还有整齐的调料罐。老人没有说话,他在我面前展示着他娴熟的技术:他快速从抽屉中取出十几只精致的小馄饨——那馄饨精致得让我怀疑是否出自那双粗糙的手,然后倒入炉子沸腾的水中。一只塑料大碗,迅速被灌入半碗的热水,他用手拿起各个调料罐,洒进热水中。色泽诱人的香料,碧绿的葱花,在水里散发着独特的香气。我再一次看见他布满皱纹的脸——在一片金光的沐浴中,他不禁看着手里干的活,满足地笑了。
最后,一把大漏勺将馄饨从水中捞起,轻轻地送到碗里。我接过碗,思绪却开始飞扬。一个已至人生暮年的老人,却能以许多人不曾有的积极态度对待生活!
忽然我才想起了给钱。三块,一点也不贵。我端着温热的馄饨坐在一边。热气升腾,模糊了视线。馄饨很香,味道很美,温暖着我的胃。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夕阳里,他似乎已和天空、和落日融为一体,剪影一般,油画一样。他不在意年龄,仍然出来为自己闯荡,为自己打拼,温暖着他人的心。
晚风中,一个老人,一辆三轮车,在我的脑海中,从未走远。
什么事,发生越久,反而倍感亲切;什么人,日久年深的离别,反而更觉亲近。——题记
麦芒上顶着的日子,是割麦的岁月;而人,是岁月的痕迹。小时候,在丰收的六月里,爷爷总是戴着遮阳帽,然后领着我进入麦田。金色的麦子在风中荡漾、翩翩起舞,大片大片的金色,使人眼花缭乱,爷爷站在田埂上,让我坐在田埂上别乱动,冲我笑了笑,然后便自己走到田里,开始了他的劳作。
爷爷是家里的主心骨,黝黑的皮肤,硬朗的身体,我确信爷爷这辈子都不会衰老,就像门口的百年大树,虽然老了些,但那有干劲的树干却支撑着整个大树,可爷爷说:“没有人能走得过时间,扛得过岁月,走着走着人就老了,岁月会在人的脸上留下痕迹,老到牙齿动摇,目光呆滞,老到没有了梦,老到弯下腰捡一块石头都会气喘吁吁,最终会被岁月带走,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后来,我长大了,很少再回去看望爷爷,和爷爷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而爷爷的胡须变成白花花的,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昔日和他并肩作战的“好战友”——锄头在他手上也显得格外沉重。哎,爷爷真的老了。
又是一年的六月,爷爷一手拿着烟,一手牵着我走向麦田,他轻轻地掐一穗麦穗,揉碎,轻轻地吹去麦穗皮,拣一粒麦子放在嘴里,细细嚼,慢慢在嘴里品味,我拉着爷爷的手顺着田埂一路跑,张开双臂,像放飞的小鸟一样快速地奔跑,我触碰到那成熟的麦芒,像早年爷爷的胡须,扎手、硌人。
如今我和爷爷一年见不到几次面,但是我们之间的亲情和爱从未走远。每当我看到麦芒就会想到爷爷对我的爱,仿佛已经打破了千里的距离来到我的身边,我相信,我们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散开,因为爱从未走远。
厚重的书本中多了一页书签,我极不情愿地码好笔与直尺,站起身来,低低地嘟囔着:“作业还差两页课时练,奥数还差三讲题,英语……哦,什么破踏青啊,浪费时间……”
我在口袋里藏了一本书,里面夹了几张古诗词背诵的东西。我骂自己只会死记硬背,灵活不来,也没工夫琢磨怎么灵活。反正记住就行了,应付过比赛,就算全忘了我也不怎么在意。
机械的学习里,童心已经消失,努力变成了应付,持久的热情变成了三分钟热度。我似乎成了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左背右背,最后学不精又玩不好。最初的天真与热情已然走远,承认也罢,不承认也好。
“看啊!那里有棵多漂亮的树!”耳畔传来父母激动的声音,“快,去拍照。”我抬头看了看,那只不过是一棵开满花的树罢了。“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果然,出来浪费时间就是个错误的选择。我站住脚脑子里又开始循环被记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还有白居易那首长的吓死人的《琵琶行》。“哎,你这丫头,再死学就学傻了啊!”妈妈见我油盐不进的样子,叹了口气,去那棵树下和爸爸一起拍照聊天了。
看着树下的父母,两人背靠着大树,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还不停的比划。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正在讨论着东街的杂志报亭有没有出新,西街的冰糕店开门了没有,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自己远去的单纯。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的杂念如一缕云烟,一点点消失不见。在睁开眼睛时面前的景象令我惊讶:那棵茁壮的树在西天的彩霞中,温柔无比的夜光里,开满了星星点点的繁花,似少女笑靥,轻盈舞动枝梢。父母在树下笑容满面地聊天,他们脸上的皱纹已然消失,如孩子般天真地笑谈着。
原来童真未曾远去,时光荏苒,只是带走了幼时的无知,心中的那一片天真,却从未走远。
“看,闺女,这条河多好看,现在怎么还有这么清的水?是不是……”
“你们想多了,那就是一条织女的蓝飘带而已。”
到时候我感觉到某个东西或某种爱好好像对我忽而忽见现,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其实它从未走远。
在许多的家庭中,孩子们总会觉得有时父母或姥姥、姥爷等亲人对自己突然间有一些不好了,就某个动作,或者某个行为时,才能感受得到。认为不喜欢自己了,讨厌自己了等等的猜想,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我小的时候是姥姥一直带着我的,所以我和姥姥的感情很好,在小的时候,我的妈妈和爸爸在外打工,我就和姥姥住在一起,那时她姥姥那真是一个大美女,是个数一数二的大美女。
姥姥的身体非常健康,长着一头乌黑的短头发,看起来非常开朗、干净,她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眼睛里透出一丝丝慈祥,大大的嘴巴能说出好听而亲切的话语,让人非常舒服。
随着我的长大,姥姥也不断的变老,在姥姥的头发里,慢慢露出白色,我真希望我可以长大的慢点,这样姥姥就姥姥慢一点。
令人兴奋的事,我们这个家庭中有多了一个小妹妹,虽然这是令人兴奋的事情,但我又有一丝丝的伤心。
因为自从有了小妹妹,我吃的、喝的、玩的、穿的,只要是我的,他都要跟我抢,而每一次她都如愿以偿,而我却是分生气。不是因为妹妹跟我抢东西,而是姥姥一直帮着她,那时我感觉姥姥不喜欢我了吗?还是我很讨厌,这个问题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才能理解。
其实不是姥姥喜欢我,而是妹妹还小,我应该让着她点,做她的好榜样。姥姥对我的爱一点也没有少,姥姥的爱从未走远。
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小而普通的事情,但让我懂得了许多,在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能够让我受益匪浅,收获满满。
姥姥的爱从未走远。
月华像水一样,悄悄地浸湿了窗户的门楣。银色的月光,带着持久的凉爽和朦胧树影的斑驳,在窗台上绣了一把清冷的月光。在我的耳朵里,蝉在放声歌唱。我呷了一杯香茶。自然之歌永远不会走远。
夏夜,在灯前,我在碑文的海洋中写作。门窗紧闭,仿佛能关闭我的灵感和思想。笔尖又停了,我无可奈何地松了一口气,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在恍惚状态中,一层薄薄的声音似乎从窗户传入耳朵。绷紧的绳子不知怎么松了。
打开窗户,站着别动。就在这时,整齐响亮的声音传到了我们的脸上,带着夏天的独特味道,弥漫在附近的空气中。这是一首久违的自然之歌!
清脆的蝉鸣汇成大合唱。这首美妙的歌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空洞的声音突然扩散开来,仿佛它充满了整个世界。就像百万骑兵驰骋在战场上,马蹄声阵阵,战鼓声阵阵。雄伟的蝉的声带带有自然的气势,为听觉提供了一顿饕餮盛宴。
突然,一个声音突然消失,而其他人仍在全心全意地表演。音乐听起来精致而优美。从汹涌的河水到流动的河水,轻柔的曲调似乎调整了我的呼吸,让我彻底放松。我面前的一切都很放松。
有那么一会儿,蝉似乎停止了,同时又停止了。天地之间突然一片寂静。正当我思索着这美妙的声音时,一只蝉在慢慢地鸣叫。然后,像一个老虎的魅力,它动员了成千上万的部队和几只蝉的鸣叫紧随其后,并再次融合成一个整体,恢复其巨大的势头。
蝉以整齐划一的方式歌唱,所以声音是圆的、平滑的,而不是尖锐的、棱角分明的。每一只蝉都带着情感歌唱,让蝉在夏夜的风中歌唱,清新大气。它从不停止、绊倒、动摇,而且总是一口气走完。它们是动人的音符,在夏夜谱写自然之歌。
天空布满星星,知了仍在我耳边歌唱。我想沉重的生活已经让自然之歌远离了我。我从没想到自然之歌真的从未远离。它一直在等待着我们,等待着倾听的时刻。
真挚浓烈的情感,它往往会打动我们,在打动我们的同时,它常常像一坛老酒,发出历久弥新的香气,在我们的心间氤氲开来。
历来为人称颂的管鲍之交,人们之所以击节拍掌,为的是鲍叔牙对待友人的这种赤诚。虽然管仲为相的才华也让人深为叹服,但是如若没有鲍叔牙的那份"雪中送炭",如若不是鲍叔牙的知人善荐,如若不是鲍叔牙的以生命相待的君子之交,恐怕齐桓公雄霸天下也就少了一个神助攻。管鲍之交里的拱手相让,为他人做嫁衣的友情让我深深赞叹。苏轼与张怀民的“抱团取暖”,相濡以沫的黄州谪居一样让我由衷感怀。““怀民亦未寝”是一种巧合还是心有灵犀的一种等待?我想当然是后者!如若不是“月色入户”,如若不是“念无与为乐者”,如若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怎会奏出“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这样空前绝后的月光曲。他们从未走远,他们的友情之歌正如“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
除了友情,爱情之花更加明艳动人。你看见那个为爱下矿井寻找孙少平的晓霞了么?阳光可爱又有主见的田晓霞虽被无情的洪水裹挟走,但你会发现爱情并没有在孙少平的心中死去,他一个人去践行古塔下的梨树之约。我看着他们从相聚到别离,我已为他们写下泣歌记录这趟爱情之旅曾经带给我们的美好与感动。如果说他们的爱情凄婉美丽,那么简爱与罗彻斯特的爱情则是轰轰烈烈,所谓“砯崖砖石欲壑雷”。那么自尊骄傲的简爱终于与自己达成和解,平等地位的爱情里,她还能保持有自尊自爱的她自己。他们从未走远,他们的爱情之歌从远处传来,琴瑟和谐,让人心生向往。
爱情的美丽正因为它们最终将那一股急流淌成一条小溪,亲情之歌正缓缓地响起和鸣的曲调。史铁生在地坛里的无数次哀叹与反思,有多少次是母亲远远地悄然跟随,又有多少次是母亲眼光“寸步不离”地遥望。那种母亲心中的疼痛恐怕只有史铁生再次真实地看到菊花时才明白过来的。最爱她的母亲走了,留给史铁生的是追悔莫及,是无尽思念,是新生希望。他们从未走远,他们的母子情让我们学会珍惜彼此。除了母子情,傅氏父子的情感在一封封家信中传递出来,让今天的我们也学习到作为父母除了教育孩子学习成长还要告诫他,无论身在何方都要有一颗爱国心。
爱国之情,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里“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表明了虽已老矣,仍不能阻挡其抱国之志。已经八十四岁高龄的钟南山依然临危受命,救民于水火。爱国之心如何能知,就是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毫不犹豫,担当责任奋力一博。陆游从未走远,他把爱国之志传递到今天,才有更多像钟南山这样的仁人志士的涌现。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你,你们一直在我们身边,从未走远。
窗外的三角梅又一次地盛开了,它像一座红色瀑布,随时光悄悄地爬满了整面墙。这红嘟嘟的枝条也悄悄地爬上了我的心窗。已不知多少年前了,从橡皮泥的世界一抬头,总能看见外公乐呵呵的笑。那张爬满皱纹的脸上,洋溢了不知比多少二八少女都红润的神采:“玩腻了吧?外公听说那边有个新建的滑梯,让外公背你去坐坐!”牵着那只布满老茧也温暖如玉的手,总能从背后看见他微微驼着的背,还有他一步一步蹒跚的步伐。到底多久了?多少次我一抬头都不看见您淳朴的笑了呢?
三角梅仍然在努力地抽出新芽。
我从幼儿园扑通扑通跳出来了,直拉着外公的手不停地问:“外公外公,今天还有刘叔叔家的鸡腿吗?我想吃!”您乐呵呵地“摆脱”了我的小手,慢悠悠从那只装满无数期待的红袋子中拿出了一个鸡腿,卖着关子地问:“你猜今天是红的还是白的呀?”我眼尖,一眼就瞄见那只红光闪闪的鸡腿,叫道:“红的红的!”说罢,您还往鸡腿上吹了口气,然后递给我:“慢点吃,别烫着。”似乎您从未走远。
那几束红艳艳的三角梅已经爬出花盆了。
每年春节,我总起得比表哥表姐还早。一阵梳洗打扮,就屁颠屁颠下了楼拜年。第一个拜的肯定是外公了。“祝外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您总是满脸笑容眯眯地拿出一个比别人更红的红包说:“你嘴巴最灵活啦!”而那一个红红的红包,也总比别多出了二十五十。
到冬天了,三角梅有点凋零。
当我还在睡梦中未醒时,妈妈急急忙忙拉起我,说:“你外公走了!”走了?走去哪了,是去玩橡皮泥了吗?还是去了哪个新建的爬梯?我再也没见过他。但他从未走远。
几次在睡梦中,都触到了你洁净的衣角。嗅到了你因从未抽烟喝酒而独有清香。我多想再一次抬头,看到的是您红润的脸庞。别说,那红润,连窗外的三角梅都逊色三分呢!似乎那淡香从未散去,从未离开。
希望您能玩得开心,我们都好着呢。但我很想你!
微雨江南,独自漫步在漫长的雨巷,袅袅茶香沿着,古道渐渐漾开,与流水一起牵引着我悠长的情思,静静给予我一份墨色的感怀。
独步小店,临窗而坐。点上一杯香茗,老人自黑暗中走出,一袭青衣长衫,与那粗糙的脸极为相称。老人低着头取茶叶,窗外是雨点细数珠帘的浅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老人端着茶具缓缓走来,将其铺陈开来,红木制成的勺子舀上几许用沸水浸过的茶叶。茶叶入杯,在朦朦胧胧的ong水汽中一卷清香袭入鼻中,向远方飘去,却又久久不散。望着茶叶在水中起落浮沉,再升再起,三起三落,芽影水光,交相辉映,分数在我瞳孔中的熊熊烈火渐渐平息。
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打出了澄澈,亦打出了空间,茶渐渐冷却,茶叶也停止了了飘零,茶香却依旧,依旧从未走远。举杯欲饮,小綴,那股清香溢满了唇齿间,亦充实了寂寞的世界。老人却锁眉幽叹:“唯有洗去所有的尘俗,方能品茶中之空明!”茶香依旧,心却不再依旧了。
人走,茶凉。茶虽凉,而意犹在,那股清香犹在。再次品茶,茶洗去了我的所有,唯独那淡泊与宁静,从未走远。心中的三尺情愫早已被幽幽茶香所萦绕,一束阳光随即也照了进来。窗外阴闷,窗内晴好。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失掉了颜色,剩下的只有老人和他的茶。窗外绵长的雨,我小心地阻挡着,市厘的红尘,那一卷茶香悠悠荡荡,从未走远。
以后再也嗅不到茶香了,剩下的只有世俗的苦闷与生活的辛酸。但每当回忆起那个至真至纯的地方,那一袭从未走远的茶香便伴着老人走上心头。
在梦里,我在追逐光明,而你总是跟着我。跑啊跑,微弱的光线渐渐消失了。回头看,你仍在我身后。无论你开车去哪里,我相信你都没有走远。
一件普通的小事在我眼里不再普通,一句普通的问候在我眼里也不再普通。他还是那么沉默。
20xx年12月5日是我最快乐也是最艰难的一天。我父亲第一次送我去学校。
戴着妈妈帮我戴的围巾,妈妈为我准备的衣服,妈妈为我准备的帽子和手套,我坐在爸爸送我上学的摩托车上,那是下雪天,爸爸第一次送我上学。
那天不是很下雪,但是很壮观。每一朵小小的雪花都像白色精灵一样装饰着圣诞树。树枝随着北风轻轻摇摆,在我们面前展现出她最美的姿态。人们在雪地里奔跑、跳跃和打闹。在雪花飞舞的这一天,每个人都在享受雪花带来的快乐。
冷风吹在我的脸上,痛得像一把刀。我不由自主地把脸伸进围巾,靠在父亲身上。也许太吵了。我父亲问,“坐在后面冷吗?不要抬起你的头,风正在伤害你的脸。”我顺从地点点头,把脸埋在父亲的背上,虽然背不是很宽,但能挡住风雪。刹那间,我的脸不再疼痛,我的心也温暖了许多。
自从我年轻的时候,我就没有和我父亲很亲近。我总是和妈妈谈论一切。和我父亲在一起更尴尬和沉默。我不知道该对我父亲说什么。也许是因为爸爸经常不在家。也许,是因为爸爸不喜欢说话。也许,是因为我。简而言之,在我和父亲之间似乎有一扇隔音效果很强的玻璃门,可以看见,却听不到。
在学校门口,雪仍然没有停。相反,它变得越来越重。我为我的粉红色小帽子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它充满了淡淡的粉红色。原来普通的粉色帽子被装扮成一件艺术品,非常漂亮。
那天的雪不仅让我的帽子变得漂亮,还把我父亲的头发染成了白色。我看到父亲原本黑色的短发不再是黑色的,他的眼睛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了,他的脸上也有岁月的痕迹。这是我父亲吗?谁能想到爸爸年轻的时候,有一头黑发,明亮的眼睛和一张光滑的粉红色的脸。
爸爸变老了。看着我面前的人,我从一个英俊阳光的年轻人变成了我的父亲。成为我们家庭的依赖;他变成了一个不再英俊的中年人。想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眼里也有一丝泪水。爸爸看着我,似乎理解了我。他帮我整理衣服,第一次吻了我:“好吧,快点进来。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在家听妈妈的话。爸爸上班要迟到了。”我点点头,走进了学校大门。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他骑着摩托车,渐渐地离开了……“从那天起,我在心里为父亲建了一座小房子。我父亲将永远住在里面。这样,无论我父亲在哪里,我都知道他从不走远。
我们心中的自然究竟在何处?
推开窗,一座座高楼挺立,道路旁,顶不住车轮的碾压,小花小草都逐渐消失,春风吹又生变成了美丽的童话。目光所及,没有了红色,蓝色,绿色,世界几乎成了一片灰色,灰色的天,灰色的树,灰色的车子,灰色的路。
曾经那个离我们那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脉搏的自然去哪了?不知何时,我们不能再在空旷的田野上奔跑,我们无法再闻到脚下泥土的芬芳,我们甚至不能再正常呼吸,自然离我们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们在地理学科中知道阴晴冷暖不过是一种地理现象,在生物学科中知道飞禽走兽都是哺乳动物,在物理学科上知道了太阳不过是天空中一颗普通的星体。我们在不断探索中揭开了自然神秘的面纱,曾经的那份好奇也不复存在。我们不再问为什么,因为我们知道天上的银河比不上城市中的璀璨灯火。
又是一年春天,春风拂面,我们不再感受到寒冷,却好像也失去了对温暖的向往。任何取暖设备都可以代替太阳的存在,我们渐渐忘记了窗外棉被里太阳的味道。我们开始变得不在乎,不在乎清晨雾气中升起的蓬勃希望,不在乎傍晚微风中留下的最后一丝朝阳。
我们狂妄到开始侵占、践踏自然,我们不愿放过每一块土地,希望它可以得到被最大化的利用,我们认为人是万物的主宰,却不知道自然会用更残酷的手段来惩罚我们。
天空还在,但星星不见了;土地还在,但花草不见了;江河还在,但鱼虾不见了;而飞鸟只能在天空中掠过,再很难找到那棵曾经赖以栖息的树。
我们在发展之路上飞奔着向前,却忘记了当初为何出发。
青山绿水,绿树红花也许从未走远;走远了的,是我们的心。
走在漫漫的人生长路上,看清晨枝头清唱的鸟,看灿烂阳光下肆意欢笑的花,看雨后焕发生机的草,我感受到它们的欣喜,体会到它们的幸福。这时我会想,我的幸福也和他们一样,并且从未走远。
幸福是每日清晨延迟十分钟的闹铃声。
初三学习紧张,任务繁重,书房里台灯橘黄的光,总是亮至深夜。为了更好的记背知识,我的闹铃设在五点五十分,但这五点五十分的闹铃总在六点整响起。是闹铃它也忘了时间,想要悄悄再睡十分钟?不是,是母亲趁我入睡时将闹铃延迟了十分钟。每当六点的闹铃声将我叫醒,推开房门,总会传来早餐诱人的香味。那是母亲每早提前三十分钟起床,为我准备的。这时,我会感受到来自母亲深深的爱,感受到被母爱所给予的幸福。
幸福是弟弟每晚微小的电视音量。
自从得知我要参加中考,这一学年至关重要以后,书房里再也听不到电视里动画片那喧闹的声音。久坐后走出书房,有时就会看到弟弟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机的身影,许久眨一下眼。原来这样认真“盯”着电视的原因,是要看清字幕不错过人物说的话。这时,我不禁看看那小小的身影,由内心深处感到幸福、高兴。家里最调皮的小朋友学会体贴他人,为他人着想了。
幸福是热水壶里永远盛着的热水。
我不爱喝水,有时一天一杯都喝不完。为此,不论工作多忙,父母只会将热水壶里的水烧开保温,叮嘱我要多喝水。握起水壶的手柄,感受到水的重量。我仿佛握住了父爱的深沉,手贴着水壶外壁,感受到水的温度,我仿佛触到了母爱的温暖。这时,身处幸福之中,被幸福充斥整个生活的满足感像是要从心口溢出。
走在漫漫的人生路上,我见过朝阳,捧过星光。因为有亲人的陪伴与体贴,关心与疼爱,有他们陪我观朝阳,随我捧星光,使得我的漫漫的人生道路,不觉孤单,不显寂寥,使我明白:幸福从未走远,它如影随行,将陪着我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有些人,用尽一生也忘不了;有些情,等待一生也得不到。那古老的手艺,终将被人拾起;而你的背影,牵动我的心灵。爷爷留在咸菜上的手掌余温似乎仍在心头,从未走远。
记忆中的爷爷对腌菜情有独钟。家中也算富裕,望着爷爷那因为腌菜而苍老的手,家人都有些不忍。他常说:“老一代人的手艺是不能走远的,我精通的没几个,就把腌菜这本事传承下来吧!”皱纹深深的嵌在他的笑颜,那浑浊的眼睛里,蕴含着令人敬佩的宁静。我曾看过爷爷腌菜,所记之处不是很多,只是记得需要在菜上反复摩,擦撒一把盐,使菜的清香淡去,留下咸味。爷爷的手掌在菜上搓揉似乎要为它洗去世俗尘埃,我第一次发现爷爷瘦长的手竟有这么大的力道,更是第一次发现爷爷有如此专注的神情。他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眉头紧锁,甚至因为用力而泌出了一层细汗。取盐的时候,他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我,便用眼神示意我过来。我不愿动弹,便摆了摆手。他似乎有些遗憾:“没事儿,以后再学也行,只不过老手艺不能走远,明白吗?”他似乎有些严肃。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爷爷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这手艺丢下的。”他的神情放松了些,转身继续搓揉。一瞬间,我望着他的背影,是那样的专注与深情,似乎要将手掌的余温传递到那菜里。他的嘴角有一丝浅笑,皱纹便显露出来。这经过岁月洗礼的皱纹是那么的苍老,却又是那么的动人。他那个背影从此就镶嵌在我的脑中,忘不掉了。而那手掌上的余温在我心头,走不了了。
那时春光正好,似有若无的阳光的剪影打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震撼;如今乍暖还寒,冷风吹打在脸上,我闭上双眼,那从未走远的爷爷手掌的余温,温暖了我的心灵。
有些人不会走远,有些情萦绕心间。那古老的手艺,那碧绿叶子上的余温,那高大而沉重的背影,那不把钟爱抛弃的爷爷……他们都在我心田,怎么会走远?它们温暖了我的春天,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一定让他们,不曾走远。
文学泰斗巴金先生就曾经说,他晚年有三种痛苦,一是为什么不可以拿着笔死去,二是深爱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三是生命失去了奉献的意义。那么,如果你有深爱的人或深爱你的人,就请好好珍惜。
“怎么成绩退了这么多,不是跟你说了吗?遇到不懂的就去问老师。”母亲蹙着眉,怒火中带着谴责道。或许是叛逆期,又或许是积攒了太久的委屈开始爆发,我大喊一声,“我也有很努力啊。”便任凭母亲在身后叫喊,不管不顾的跑走了。“她根本就不爱我,只会要求我考得好成绩……”说着说着,内心的委屈涌上心头,也不顾及周围有没有人就埋首低声啜泣起来。“哎,你怎么在这蹲着呢?你妈拜托我来找你呢,快回家吧哈。”隔壁王叔拍了拍我肩膀。“我不回去,王叔,你就跟我妈说,你没看见我吧。”带着浓浓的鼻音嘟哝回道。“别闹脾气了,你妈现在在医院里头,就别让她操心了。”王叔说罢便拉着怔住的我往医院奔。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坐在椅子上挂着药瓶睡着的母亲,内心百感交集却又一时无言。思绪回到几分钟前。“爸,妈她怎么了?”这时的我才感受到焦虑涌上心头。“你妈胃病又犯了,明知道不能吃米粉还吃,真是遭罪受。”爸爸的责备的话里夹杂的更多的是关心。听完,我愣住了,泪水涌上眼眶。因为,早晨是我要求要吃米粉的,只因为我喜欢吃,她便不顾身体陪我吃我喜欢的吗?心里头酸酸的。“你妈听到你被找回后才放心地睡着了。”爸爸话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看着母亲眼睛下的青灰,鬓间青丝下的白发,眼眶渐渐发热,愧疚感油然而生。
往事烟云回放着,我想起了母亲为了供我读书辛苦赚钱而满手疮疤的手,她从来不说累不说疼,总是笑着对我说,要攒够钱供我上高中,大学。想起了母亲但凡有好东西总是紧着让我吃,总是说她吃过了。其实我知道,她连味道都没有尝过。“其实,她从来没有不爱我,对我的爱从未走远,不是吗?”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一颗厚重的晶莹掉落在地,砸起一阵尘灰……
成长的日历一页页翻过,童年的列车疾驰而去,满载着缤纷的风铃与晨曦,驶去了。唯有我独孤的背影在站台上张望,“你真的彻底走远了吗?”回声跌宕。
青春花季,一个和煦的起点,但初三繁重紧张的学习生活却让我背负着梦想与前程,鞭策着,向往着,竭力成长,前进,直至到达知识的活水之源,才发现那颗曾经圣洁童稚的心早已搁浅,早已荒芜……
“你在哪儿?”我似乎听见了那隐约的召唤,看见了那缕清亮的光。
要搬家了,正准备将那个木箱拉去回收站换几个钱,可当那个万花简从里面掉出来时,我不舍了。当我倒出其中盈满的什物时,“哗啦”一声,它们争先恐后地一股脑儿倾泻而出,如同一粒粒沉寂多年而终又焕发生命的种子,在我心灵的土壤上肆意蜿蜓生长。
极目远跳,只见个活泼的身影向我跑来。我停止了呼唤。
“咦?那是那年生日妈妈送我的荧光棒吗?"“这不是我最爱看的漫画书吗?”多么亲切的怀恋啊!坐下来,仔细端详着一件件有些显旧的玩具,小心地擦拭干净,而它们同样也凝望着我,凝望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
他来了,牵着我的手,稚嫩、纯真,我们仰望夜空,数着星星。
我小心地捧起万花筒,转动着,变化着,有限个的坡璃碎片,拼凑成那无数个独一无二的绚烂画面;再慢慢取出那盒蜡笔,无拘无束地涂抹出一片片精致的天空;又轻盈地拾起那辆遥控汽车,放在地上,小车穿梭着,勾勒着——童年最美的弧度。还有不倒翁、水晶球、毛绒熊、金箍棒……
我蹲下来轻声说:“原来你并未走远啊!”他不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的红晕。
我不再迷茫,焦躁的心灵不再惴惴不安,而是插上想象与好奇的翅膀,蜕为天使般翱翔。握着笔,一笔一画垒砌着梦的城堡;翻开书,一行一页寻觅着美的舞蹈。学习变得快乐,知识变得可爱,那旧木箱也静默着、细语着。
童心,其实一直悄然相随,而我却常常忽略与忘却,也许只一转身,它便浮现眼前。温馨、美好、简单,一切不过返璞归真,回到原点。
太阳徐徐升起来了,我和他紧紧依偎在一起,共同前进!
清晨雾气朦朦,天与山与水与城上下晕染。走进早市,忽听“卖洋糖饺子哟——”,继而见一人、一车、一箱,仍是旧时相识,仿佛,从未走远。
与‘洋糖饺子’初识,仿佛与一位旦角相遇,桥头迷蒙,在水一方。那日,河畔港口的早市熙熙攘攘,喧嚣扰攘中立着许多糕点铺,面上摆放着花花绿绿的包装,讨价声、叫卖声,声声交错却又是那般遥不可及。偶听一曲如小调般的吆喝“卖洋糖饺子哟———”心下好奇,四处张望,原是在最右的旮旯,快步走去,便买了个尝尝鲜:巴掌的长短,宽五六公分,造型随意,颇有几分潇洒。面上裹着白糖,一咬满嘴的甜却不腻,里面是金黄的糯米面,藏着花生仁、芝麻粒……
回到家,吆喝声声仍在耳畔,如一个冗长的故事娓娓道来。父亲见我吃欲正兴,笑着追忆起他的幼时:街上常有卖洋糖饺子的三轮车,但总居无定所,这般流浪者的形象倒也正应了其潇洒的个性。众多摊点,当属港口一家始终停在一角,味也最正。吆喝六字,一字便是一段戏曲,抑扬顿挫间韵味盎然。车前架个油锅,不必使用设么模具,父亲说那样太过规矩,直接将糯米面和上馅儿,再裹上玉米珍放进油锅中,抬腕低首便一气呵成,然后是人群拥挤、一抢而空。而现在,“凄凄惨惨戚戚”的一隅。是否,都已走远?
次日,又至早市,只因心中一声吆喝,像曲调般流转绵延。角落里,熹微的阳光如碎了的金子跳跃。父亲的话语在心头回荡,我问道:“大伯,你为何不用不现炸呢?”他怔神,忽爽朗一笑,那是一张皱纹纵横,夹着无奈的脸。“难得有爱吃洋糖饺子人啦。现在的人讲究,说现做不卫生,只认那些包装好看的糕点……这么多年了,我也是该考虑不做了。”复又长叹一声,“只是可惜了这洋糖饺子啊……”我伫立着,耳畔边,有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有游人摊主讨价的声音,声声交错,却少了几声韵律十足的吆喝,渐行渐远。
八月,趁一日清晨雾气蒙蒙,我又踱步至早市,来到那个有斑驳光影的角落。果听一声吆喝“卖洋糖饺子哟——”而后是一人、一车、一箱……桥头迷蒙,戏剧续演,宛在水中央道着似水流年。偶有几个小孩跑到三轮车前,买上一两个洋糖饺子。殊不知,这一幕,于我心,正是如花如咏的篇章——
我恍惚意识到,那些我以为走远的,其实都在这儿,只待你驻足回首,那个角落……原来,从未走远。
在梦里,我追逐光明,你永远跟着我。跑啊跑,微弱的灯光渐渐消失。回头看,你还在我身后。不管你开车去哪里,我相信你永远不会走远。
一件普通的小事在我眼里不再普通,一句普通的问候在我眼里也不再普通。他还是那么沉默寡言。
20xx年12月5日是我最开心也最难记的一天。我父亲,他第一次送我去学校。
那天下雪天,我戴着妈妈的围巾,妈妈的衣服,妈妈的帽子和手套,上了爸爸送我去学校的摩托车。这是我父亲第一次送我去学校。
那天雪下得不是很大,但是很壮观。每一朵小雪花都像白色精灵一样装饰着大树。树枝随着北风轻轻摇摆,向我们呈现出她最美的姿态。人们在雪地里奔跑、跳跃、战斗,在雪花飞舞的这一天,每个人都在享受着雪花带来的快乐。
冷风吹在脸上,疼得像用刀划。我忍不住把脸缩进围巾里,身体靠在父亲身上。可能是太吵了。父亲问:坐后面冷吗?别抬起头,风吹伤了你的脸。我嗯了几声,顺从地低下头,把脸埋在父亲的背上,不算太宽但能遮挡风雪。刹那间,我的脸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从小到大,我和父亲一直不是很亲近。我总是和我妈妈谈论一切。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更尴尬,更沉重。我不知道该对我父亲说什么。也许,是因为父亲经常不在家;也许,是因为爸爸不爱说话;也许是我的错。总之我和爸爸之间好像有一道隔音很强的玻璃门,看得见,听不见。
到了学校门口,雪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我把一件白大褂戴在我的粉色小帽子上,露出若隐若现的粉色,把那顶普通的粉色帽子装扮成一件美丽的艺术品,非常漂亮。
那天的雪不仅让我的帽子变漂亮了,还把爸爸的头发染成了白色。我看到父亲原本乌黑的短发也不再乌黑,那双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脸上也留下了岁月刻下的印记。这是我父亲?谁能想到,父亲年轻的时候,一头黑发,一双大眼睛,一张光滑的粉脸。
爸爸老了。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从一个帅气阳光的小伙子到父亲;成了我们家的依靠;变成了不再帅气的中年男人。想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眼里也有一丝泪水。爸爸看着我,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第一次吻了我:好了,快点进来,在学校听老师讲,在家听妈妈讲。爸爸上班要迟到了。我点点头,走进校门。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他骑着摩托车,渐渐地渐行渐远
从那天起,我在心里给爸爸建了一个小房子,爸爸会一直住在里面。这样,无论父亲在哪里,我都知道他从来没有走远。
梦想是一场注定孤独的远行,但无论我走到哪里,它都从未走远。
——题记
梦想就像黑夜里的一盏灯,指引着我勇敢前行,就算我迷失了方向,它也从未走远。
“少年不识愁滋味”,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我,看着姐姐从外地带回来的明信片,上面印着一张张美丽无比的各地景点图片,我十分羡慕姐姐。于是,没有烦恼的我,从此开始为我的梦想——环游世界,苦恼了起来。
一日,玩起电脑,偶然看见一个帖子:“骑行去西藏”。有意思!我点进去看了看,太震撼了!帖子里的楼主骑着自行车,从“川藏线”一路骑行去了西藏!照片里,各种形态的天空,清澈的湖水,一望无际的公路……美!实在太美了!于是,这便使我的梦想更坚定了几分。
可人生并非总朝气蓬勃,也有那么一次,令我想放弃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