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黄洋飞腾,不见碑坐如丛;不见青花咸叶,不见孤墓青冢。
思念,这一天的思念,促中的念想,或者,生疏的怀念。念或不思,情就在那面。没门往,寻寻你的面貌,寻找你的体香。
却总找不到目的,兴许,这就是新兴的乡吧,被有棱角的大厦笼罩,柔绵的思念也手足无措,被逼走。去远处走吧,离开这个谦街扰攘的城市。
秋千,难觅秋千,远睹遥处轻荡的绳影,惊喜走近,却只是辛酸锈链朽板被弃一边。丢伏朽座板,委曲置于链上,不敢再撼了,一摇就坠了,就誉了。甜命的秋千,怎能才干让你反复千秋之前?只得孤看回忆,这多少年的春地,树干间的秋千,天然,愉爽。仍是分开吧,不忍再望一眼。
清脆倾诉的鸟儿把尔的视线引入地面,让我看见那醒目标风筝,看那我所寻找着的痕迹,看那被新叶挤上空中的风筝。清风,鹞子趁着清风,一拽一拽地。也许,风筝线的开始,是一个稚嫩的欢耍的孩童吧,或是台阶上卧着的手颤的白叟?也许那是牵讫他毕生回想、感叹的`无形的线。飞吧,飞得更高些,也许会勾起更多己的思念。
天,不是很晴,昨天应当下雨,不想归头,持续返远处走,不停地走走到迷路才佳。末于,一枝花缀艳了一片,艳色迷了纲,一下子脱开那高楼群破、毂击肩摩的世界了。拥抱吧,拥抱鲜花绿叶,坠进深林的绿色。
风起了,一些黄纸停在我足边,绕在我膝下,这才是清明之氛,风要遁了,拖拽着纸、拉着发,松离之后,只弃下了安静。
细雨湿衣瞅不见闲花降地听无声。恶一个清亮一个属于做作的回宿。
清明节祭祖的习俗在现代人心中越来越淡漠,出游踏青是更多人过节的方式,你的朋友圈被好友旅游的照片刷屏了吗?
受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这句话的蛊惑,清明节没有返乡,约上好友前往清东陵,大学生是有时间没钱,上班族是有钱没时间,此事难两全。兜里就揣着几百块钱,拿着学生证和身份证就出门了,现在信息技术很发达,不认识路就用高德地图。
以前总是羡慕到处郊游的人,游玩时不忘写篇游记,自己真正出游时才知道必须要有物质基础,穷游的人都是提前做好规划的。
风柔日薄春尚早,夹衫乍著心情好。乘着客车出发了,车窗外变幻着景色,平坦的平原地势忽而陡峭起来,绵绵的山丘迤逦不断,山上散落着梨花树,春天让这濯濯童山焕发了绿意。
到达县级市后,天色已晚,清东陵太大,现在去是观赏不完了。决定暂时在此住宿一晚,小城市的宾馆的价格倒是可以接受的,宾馆内部装潢极为古朴,有穿越到古代客栈的错觉。
订好房间后,和好友去街上闲逛,通衢上两旁的`小贩在卖清明节祭祖扫墓用品,儿时的我们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以为世界只有周遭这么大。心境如王阳明先生所说的一句: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事实上是,你之前从未听过和来过的小城,这里的人和你一样为生存而努力着。
溜达一会儿觉得饥肠辘辘,进入了一爿小餐馆,吃一碗面,价格是很亲民的。景区的食品总是高出市价,在我看来并不是有经济头脑,而是在坑顾客。
翌日清晨,乘着公交前往目的地,在景区逛了六个小时,还没看完。清东陵的祭祀活动带人重回清朝。地宫如空调般凉快,皇家把奢靡之风延续到了陵墓,修建得极为庞大,内部花纹精致,慈禧之墓的豪华更是超过了清朝的所有帝后,后来孙殿英盗墓,使陵墓遭受极大破坏,让人不胜唏嘘。家财万贯,一日不过三餐。广厦千间,夜眠不过三尺。其实又何必修建这么豪华的陵墓呢!
每次出行都会带给人很多感受。唯一遗憾是不能与父母同去,只能发给他们游玩的图片,网上说:父母尚在苟且,你却追求诗和远方。年轻人出去游玩,有机会时也和父母出去走走吧!
天明地清之时,我轻轻放飞一尾纸鸢,送去对已故之人的思念,以表达我对生的敬畏。
——题记
儿时的我不懂得清明的庄重,只凭着一颗颗玩心在这祭奠亡灵的日子里,约了三五伙伴,顺着和煦的风,撒着欢儿的奔跑,偶尔停下折一段刚发了嫩芽的细柳,算作挥舞的马鞭,有继续向大堤奔去了。有风时,便飞起一尾纸鸢,又是一阵的奔跑。终于累了,坐在高高的大堤上,看着堤下近处的墓地里有人铲起一掊新土,撒向了褐色的坟头,显出几分新黄。那时不懂这一简单的仪式的意义,只有一份新奇和无法名状的敬畏,似乎是生命的使然。
在以后是多年的成长之中,一次次的体味着生死离别所带给我的怅然。看着生命一个个逝去,只留下活着的人有时间将他们从痛苦带向释然,思念也只简单到用撒一掊新土向坟头表达。弯腰铲土是拾起对往昔的怀念,而抛洒出的何止是人类卑微的感情,更是对那神圣的生命的敬畏。黄土落地,连接起坟里坟外,跨越过生死,逝去的人已忘记,活着的人已看破,孟婆桥处又是一次生的起点。
简单的仪式完毕,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竖起手里的铁锹撒几根香烟,在烟雾缭绕中,看清墓碑上的文字,侃侃而谈起这曾经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或是平凡无奇的庸农,可既已逝去,无论是好是坏,地位是高是低,言语中总带有几分敬意,不敢有丝毫鄙视之意,生怕触怒了坟下的生灵,坏了一年的好运气。兴起时,或有爽朗的笑声,与这安静的墓地似有些不称。可又有多少不称呢?一群已年不惑之人在笑谈着生死,脸上是似乎已把一切都看开了的宁静。不是不称,而是万般相称。突然想起来了一句话:“人,诗意的栖息在大地上。”是啊!若将这一幅清明扫墓图跃然纸上,生与死的完美交融,不是诗意的,又是怎样的呢!
从墓地归来的路上,父亲淡淡地说:“清明这天,再远的人们也设法赶回来的。”一次上升到生命意义的话,缺席了岂不可惜?到了家中,急忙取出那位纸鸢,带的.三两孩童,去那高高的大堤上,轻轻放飞。那高高的飞起的纸鸢啊!是否看得见已逝去的人远去的背影,能否顺便带上我的一丝问候,以表达我对生命的敬畏。
古人说若此时将风筝的线剪断,便会带走一切不顺心的事,有一年的好运气。我未敢尝试,也不想去剪断它。何不看开点呢?既然生命该有困苦,何不勇敢的承受。留得这一纸鸢,也留得对生的敬畏。
又到清明,追念故人,特别是自己的至亲,在这几日,像约好似的,纷纷托梦,仪容相貌,如此清晰,言谈举止,栩栩如生。
昨夜,梦见了母亲,依然笑容满面,依然大嗓门,但只见其形,不闻其声,母亲和人交谈,说话间不住回望,像担心春日的风刮走轻飘的花朵,无时无刻不在惦记自己的儿女,走多远,有多忙,都放不下牵挂,满含着不舍,怕影响孩子,怕拖累孩子,就像身患重病时也不肯让孩子们耽搁工作一样。
多少生活艰难,多少命运坎坷,在母亲那里,都是爽朗一笑。那笑声像一把利剑,刺破苍穹乌云,那笑声似一团赤火,消融冰寒冷漠。
可是,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明明看见了我,却好像并无留意,自顾和别人交流,我大声疾呼,却发不出微丝的响声,母亲要走,欢快而急促的声音飘然而去,自己却腿也迈不开,话也说不出,急得身子前倾,想去追赶,急出一身冷汗,原来是梦。
母亲离我如此之近,似触手可及,又如此遥远,只余思念。
凄愁的细雨,固化着内心的`悲凉,父母在,你知道你来的路,也知道你去的路,父母不在,你只有去的路可走。你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孤儿,像一个孤魂野鬼,心无所寄地晃来游去。
在世时,好像没有感觉,诀别后,刻骨铭心。或许,清明时节,就是一个忏悔追忆,亲情交流的时刻,在天堂的父母和在世时一样对子女无私付出却不愿打扰子女,一心在子女身上却往往忽视自己,可能,不到一定的年纪,没有如此深刻的体会。
对亲人的思念与牵挂,越到节日,感受越浓郁,越清晰。记得父母去世头几年的春节,合家团圆的日子,常常感觉心里慌乱无比,坐立不安,只有远行,离开这块熟悉的土地,在山清水秀,人来人往的他乡度过节日。
这几年,内心慢慢平复,开始对家族长者给予更多的关怀与问侯。
想想前几日梦见父亲,还是那么严厉,那么寡言,冷酷的外表下掖着一颗滚烫的心。一个退休后回到农村给母亲养老送终,妻子病重日夜操劳不分黑明,对子女无私奉献,严格要求的真正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父亲在世时,有许多不理解,但现在与镜现对,自己的神情轮廓,有了父亲的影子。
还有祖母,这是和我最亲,也是最疼爱的人,就和祖母经常给我说的一样:“你一拃长点你妈就把你抱来,吃也不会吃,喝也不会喝,硬叫婆把你养活那!”
祖母九十三岁无疾而终,七十岁以后几乎都是独立生活,大伯一家就在对门,祖母仍坚持自己独院居住,大妈不时抽空看看,送点吃的,但大多时间,都是自己开火,自己做饭,直到最后几年,父亲回家,娘俩相依而伴。
记忆犹新的是祖母收拾棺材的场景,祖母早早把棺材做好放在阁楼上。记得70年代有一次祖母病了,住院一段时间后,医院说人不行了,让回家,回家后赤脚医生每天给挂挂吊瓶,家里人把棺材从楼上抬下在院子里收拾,祖母端个小凳坐在房檐台看着画材。
匠人首先用小刷把棺材缝隙灰尘处理干净,再用腻子粉填平晾干,用麻纸将棺材里粘平糊好,在外面画些松鹤一类图案。画匠画着,祖母看着,说着,指导着,我们从棺材旁跑来跑去,也不觉清冷阴森,和自己家打家具没什么两样。
棺材画好了,祖母病也好了,又开始张罗做饭洗衣扫院子。
到了八十年代末,祖母腹痛难忍,腹泻不止,到医院住了半月又回来了,把棺材从楼上抬下来,十年前画的色彩已经黯淡,没了多少痕迹,又重新收拾一遍,祖母仍旧颤颤巍巍地交流着,指导着。
这次没等收拾利落,祖母又好了,可以在村上几个聊得来的老姊妹那里走走看看,并开心地交流她收拾棺材的前前后后逸闻趣事了。
最后一次把棺材抬下来,祖母确实老了,坐在房檐下,灿烂阳光的暖意都无法驱逐彻骨的寒凉,祖母埋怨这次材画的不好,别人不敢说,我给祖母解释说“给你画材的人都死了,这是人家他儿子,差不多就行了,再过几年就没人干这活了,好不好都没人画了。”
亲人托梦,忆旧追远,每到清明时节,上坟祭奠,叩拜烧纸,送去感恩和思念,或许,唯有过好每一天,认真抚育他们的后代子孙,才可让生者宽慰,使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