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第五回是本书中的一大关目,此回所演的是贾宝玉做的一个梦,梦的内容是宝玉神游了太虚幻境,警幻仙姑以人间风月之事对宝玉进行了警醒,实则也是对世人的警醒。警幻仙姑提出了“意淫”的概念,它与一般人“皮肤烂淫”有本质区别。“意淫”是建立在对女性的尊重、理解和欣赏基础上的爱慕之情,它没有性别歧视,没有尊卑等级。所以,此淫非彼淫,看似贬义,实则褒奖。
警幻仙姑意在告诫宝玉:“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总之,近似“黄粱梦”的故事,令宝玉于梦中历尽男女情事,以免宝玉在尘世中如此痴顽。
对待女子,宝玉予以珍爱,怜惜。对待丫鬟,宝玉多以欣赏艺术品的眼光去看待,因为她们玲珑剔透,小巧可爱,宝玉只想到了可观的美,因美而生爱,但这种爱却不是爱情,只是发自内心的欣喜,赞赏,这就好比一个人有多种爱好一样,并不是宝玉花心。而宝玉唯独与黛玉的爱和别的女子不同,甚至可以上升至爱情,因为他们的精神世界是相通的,与别的女子不可比拟。
宝玉的这一梦是整个书中最重要的梦,它相当于全书的总纲。作者通过铺演大量的诗词曲文,运用谐音双关,预示了“金陵十二钗”及其他人的命运。
第五回中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的所见所闻,读来生动,句句几乎皆有点睛之妙,有身历其境之感。这些虽然都是生意中未能经历的事情,但通过作者的笔墨,随机丰富了我们感官上的享受,在阅读之余,真的恨不得能置身其中,和宝玉共同在这幻境中驰骋。
更有趣的是此回的最后,宝玉被一个可怕的场景惊醒后,大喊刚走到屋檐门口的可卿........这样把时间概念完全不同的两格空间描写得如此真切且微妙,让人忍不住想起“太虚幻境”石碑坊两旁的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异曲同工之妙!
《红楼梦》虽为一小说,却有着大量的诗词曲赋和韵文。使其氛围富有诗意。在短短五回中,既有许多的判词和曲,这些皆暗示着人物在未来的结局,这也是小说的一大特色。另外,在《红楼梦引子》一曲中,有着浓厚的悲观主义,是一种无奈,失落,对于人生意义的追求!总之,此回中的秦氏卧室、太虚幻境、十二钗判词、十四支曲子,皆词章华丽,有着很大的寓意。
梦回(第五章)
"老师,我说不来."皙玉对郑老师说."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老师大叫.皙玉连忙:"不是,不是的.老师,我从来没有写过检讨啊.""什么?你还有理由了?"郑老师的脸变得通红.
皙玉说:"这是事实啊,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以前的班主任!"郑老师气得大声叫:"滚!你给我滚出去!"皙玉一边走一边说:"我可以走出去,但是不能滚出去!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你是一位老师,居然做了个这样的榜样!相不相信我去告诉校长,让他开除你!!"
老师说:"去吧,你这个丫头,还有理了是吧,赶紧去叫校长吧,看他是帮你还帮我."去就去.皙玉马上跑到校长室.校长可是她的舅舅呢!
过了10分钟,皙玉把校长带到了教室.
郑老师一见校长,连忙笑着说:"校长,您来了."校长只是"恩"了一声,说:"你是不是违反了教师规定了?""怎么可能,我一向很遵守规定的."她一边说,一边慌张地看着皙玉.看来这皙玉有点来头.
"我说,郑老师,你怎么学会撒谎了呢?你这样怎么教育的好学生?""……"郑老师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郑老师,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希望你不要给学生留下一个'母老虎'老师的印象啊!"下面的同学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郑老师的脸也红了起来.皙玉在一旁偷偷地笑着.
"那么,我先走了."校长对郑老师说.然后他拍了拍皙玉的肩膀,示意她回位置,让她别担心.
“朱颜……”,费小七来回搓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欧……”朱颜第一次没有对费小七的话提出异议,头微微地歪着,游离的眼光迷茫地望着远方。
“朱颜……”,费小七挑来捡去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在短暂的称呼后陷入了无言。
朱颜这次干脆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嘴一点一点孩子气地吹着额前的短发。
费小七也只是定定的,呆呆地站着,衣角一点点地被卷起,又一点点地被放下。
远远地,亮亮地灼热着的太阳照着两个呆呆站着的人,人影一点点地被拉长。
“回家”,当身影终于转为由路灯拉长而不是太阳的时候,朱颜终于开口,拖着疲惫的步子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着,而始终颤栗着的费小七也已着同样的速度向前蜗行着,两双手臂都以同样的频率向左向右摆动着。
夜其实已经很黑了,路上偶尔几个行色匆匆的人以异样的眼神望着他们。而朱颜毫无感觉地走着走着,只剩下后面跟着的费小七浑身的不自在。
向左走,再向右,当费小七终于抬起头打量他们所在的地方,他竟发现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和回家完全是两个方向的地方。他看看朱颜,朱颜阴冷着的忧伤的脸,想提醒的念头马上就打消了。
走着,走着,呼呼的风肆虐地刮着,刮在两张闷闷的脸上,而朱颜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废弃的港口,生锈的栏杆残缺地守卫着没有人的寂寞,一些干涸的露出河床的弯弯曲曲的河道看得见一些昔日的奢华和今日的破败,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在河道底部显得格外刺眼,而水生的芦苇似乎是不服气地茂盛地摇曳着身姿,成了破败中极其不和谐的一笔。
朱颜痴痴地靠着一根断了半截的栏杆上,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抬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而她亮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张大着,渴望的神情中夹杂着一种失望过无数次的感伤。
“你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我从来都不流泪,只是笑着,欺负着,活泼着。我也知道,阿姨也和叔叔讨论过我如何能毫无阴影地成长。
可是,一个父母都那么神秘地消失的女孩,怎么可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只是朱颜不能流泪,朱颜怎么可能在恨不得所有经历都花费在自己身上的本不是亲人的亲人面前流泪阿,朱颜只是一点点地做梦,梦见不留下一句话,就像凭空蒸发的父母奇迹般的回到朱颜身边,叫朱颜小颜叫朱颜颜儿……
所以小时候,我总是会偷偷地来这里,因为我只记得那些模糊的蓝色和母亲含糊的话中“大海”,我以为他们会回来,很快的,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许……,但我从来没想过这个也许的概率是0。
所以朱颜长大了,所以朱颜上小学了,所以朱颜上中学了,所以朱颜上高中了,所以朱颜学会做梦了,朱颜在梦中不记得自己的亲情是残缺的……”
朱颜突然停下,头侧着,向很远很远的那边虚幻地绝然地望着。
沉默在黑夜里坠地有声。
“所以梦醒了,所以朱颜要好好生活,所以明天太阳会更快地升起。”朱颜转过头,笑容第一次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