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作文网

双减政策的看法(6篇)

栏目:实用范文

双减政策的看法篇1

[关键词]新劳动合同法财政政策

2008年中央经济会议文件显示,目前中国实行的是稳健的财政政策和从紧的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对于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影响是相当巨大的,财政政策是一个国家政府对经济工作的指导,从中可以看出国家经济的走向。财政政策主要分为政府支出和政府收入两部分,政府支出包括政府购买,转移支付等,政府收入包括税收政策等。

新劳动合同法于2008年年初开始实施,其对经济层面的影响可以说是众说纷纭,本文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即将新劳动合同法作为一项财政政策进行论述,并对其政策效果进行分析。

一、新劳动合同法的是财政政策吗

根据财政政策的定义,财政政策是一种政府计划。内容包括:商品和服务的购买及转移支付等支出;税收的数量和种类。从定义上来看。一部关于劳动者的法律很难和政府购买,转移支付和税收相关。然而,笔者认为,如果政府直接采取的一项非金融类政策对宏观经济层面存在一定积极和消极的影响时,那么这项政策就可以被称为财政政策。因为,它与书面意义上的财政政策有同样的政策效果。

税收被公认为是一种财政政策,税收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影响市场交易的数量,并表现为将私人的一部分货币转移给政府或相关部门。同样,一项旨在影响劳动力市场的法律我们同样可以认为是一项财政政策,只是这里的货币转移较为隐蔽而已,这些将在后文进行叙述。

二、新劳动合同法为什么是紧缩的财政政策

在明确了新劳动合同法是财政政策之后,下文将论述新劳动合同法是紧缩的财政政策的原因。

首先,一项法律或管制,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一定会减少市场的作用。用最基本的经济学例证,最低工资减少了就业的数量,租金限制降低了出租房屋的质量。因此,仅从政策性质来说,一项作为管制和具有强制力的政策一定会减少市场的交易,即紧缩的财政政策。

其次,从新劳动合同法的内容来说。这里仅以无限期合同和须订立书面劳动合同为例。新劳动合同法引入了无限期劳动合同这个“时髦”的名词,然而其效果并不“时髦”,反而引发比较“时髦”的事情――华为用工门事件,企业以用脚投票的方式表示对新劳动合同法的不满。华为为什么从上到下都要重新签订合同,就是因为无限期合同给企业带来的成本太高,企业无法承担。世界上有采取终身雇佣制度的国家――日本,然而,日本不是人人都是终身职工,只有雇员人数超过999人的大企业才会采取终身雇佣制,且终身职工的数量还在不断下降。中国的劳动合同法明确规定应当订立书面劳动合同,这在世界上都是绝无仅有的。一般劳动合同的形式,有书面形式和口头形式两种。口头形式适用于一些灵活的,临时的用工场所。根据合同的定义,只要是当事双方自愿平等达成的协议都应该被当作合同履行。因此,书面合同的规定会不会减少对这种用工的需求呢,至少可以说它降低了劳动的灵活性。

从上述可以得知,新劳动合同法无论从本质还是其内容均体现了和税收类似的紧缩特征。新劳动合同法的种种规定很有可能以增加就业成本的代价减少劳动力市场就业的数量,增加企业的用工成本。并且,通过比较各国在劳动立法上的成败经验,凡是有过多的立法来干预劳动力市场的国家,比如德国、印度,尽管立法者的初衷都是为了保护劳动者福利,最后都事与愿违,出现了长期持续失业和劳动者福利下降的情况,国民经济长期不景气。因此,新劳动合同法是紧缩的财政政策。

三、新劳动合同法作为紧缩的财政政策的效果分析

作为一项紧缩的财政政策,新劳动合同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劳动合同的不公平现象。但是如果一个社会大量劳工都是在比较低工资的条件下工作,这说明社会经济是相当不发达的,解决这个问题的途径,是提高经济效率,促使经济的发展。劳动者的工资水平,和市场上其他产品的价格是一样的,本质上由供求关系决定的。一个蓬勃发展的经济,形成对劳动力的旺盛需求,工资就会节节上升。一个落后的经济,就业机会非常稀有,劳动供给大量过剩,工资水平就会非常低,无论政府做什么,工资水平都高不了。过度的管制只能增加劳动力的雇佣成本,使劳动力市场萎缩,进而造成失业的增加。

同时,面对增加的失业人群,政府将提供更多的救济金(最低生活保障)来维持其基本生活。也就是说,政府的转移支付有一部分是因为不当的劳动合同法规所造成的,这也就是前文所提到的“隐蔽”的货币转移。并且,新劳动合同法不同于税收,税收政府在扭曲市场交易的条件下还可以获得一部分收入,而新劳动合同法在政府扭曲劳动力市场后还要提供更多的转移支付来维持失业人员的基本生活,所以新劳动合同法不仅是一项紧缩的财政政策,还是一项政府、民众两边都得不到好处的政策,这样的政策有使用的必要吗?

四、关于新劳动合同法作为财政政策的使用问题

有人也许会问,难道政府不应该维护劳动者的公平和合法权利了吗?是的,政府应当维护,但政府管的不应过多。政府应管的是两件事:一是保证劳动者的健康和安全,避免劳动时间过长、强度过大、劳动场所的不安全性等。其次,政府要帮助维护劳资双方合同的严肃性,帮助劳资双方认真地执行双方签订的劳动合同,而不该过多干预合同里应该包含什么内容,比如工资、福利、劳动时间等。在不损害劳动者健康的前提下,劳资双方可以根据供求关系、工作内容,以及工作需要来决定劳动时间的长短。

因此,笔者认为,新劳动合同法是一项对国民经济有着一定负面影响的财政政策,对其实施应抱有谨慎态度。对于当年的中国,如何增加企业的效率,增加就业的数量和经济发展的质量才是关键。

参考文献:

双减政策的看法篇2

新变化

减少国家干预

布什总统曾在竞选中强调,既然美国经济的基础在于企业,那么,就应当理所当然地增强美国企业在整个国民经济运行中的重要地位,减少公共部门在经济运行中的影响。布什尤其想大力缩小联邦政府权限,扩大州政府与地方政府的权限。布什的这一经济理念在其税收政策、社会福利政策和外贸政策中也十分突出地显现出来。例如,布什政府的外贸政策着重点,更多地放在自由企业的对外公平竞争上,试图通过外贸企业公平竞争,进一步推动美国对外贸易的发展。

美国前财政部长奥尼尔曾明确表示,在当前美国经济与金融问题上,布什将更多地注重市场机制,而不会像克林顿政府那样只强调国家调节。在美国与日本的关系上,克林顿一向主张,日本政府应该降低其对其他国家的贸易壁垒。布什政府则强调,日本不一定只单纯降低关税限制,还可以找出其它适合日本国情的市场经济机制,只要“能够克服经济衰退,除了政府干预外,任何办法都可以尝试。”这表明,在制订宏观经济政策上,布什更倾向于市场调节而不是政府干预。

产业政策重点放在传统产业

作为总统的克林顿,一直同其副总统戈尔一样,热衷于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克林顿不止一次地强调,美国要想走向真正的经济复兴,单纯依靠传统产业已经无济于事,只有把以信息产业为主的高新技术产业放到对国民经济发展举足轻重的位置,方能达到预期目标。而“新经济”的出现,则是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一个重要途径。为了加快“新经济”的发展步伐,克林顿担任总统后,花大力气在信息技术方面进行投资,以至于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期,美国的高新技术产业产值在其GDP中占比6%,成为美国第一大产业。正是由于高新技术的发展,才把“新经济”推向一个发展高峰,并将其他西方国家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布什政府上台后,对于发展“新经济”采取了排斥的态度。前财政部长奥尼尔在一次讲演中指出:我实在看不出新旧经济到底有哪些不同。从中可以看出,主张减少政府干预,强调市场调节的布什政府,一方面,不愿意花更多的钱用于高新技术产业投资,另一方面,认为只要把现有高新技术用于传统产业改造,更多地关注传统产业的结构调整,那么,也会达到新技术产业与传统产业结合的预期目的,其中的关键问题是把市场调节提高到重要位置上。

减税重点为富有阶层

克林顿政府由于宜称代表美国中下阶层的利益,因此,他提出的增加税收重点,是向富有阶层开刀,而低收入阶层则从克林顿政府的增税中得到一定的实惠。由于把增加税收的重点放到了富人头上,结果,美国不仅解决了长期以来的庞大财政赤字问题,还促使预算最终实现了平衡。预计到2009年,美国的财政盈余将达到3000多亿美元。

布什政府上台后,面对克林顿政府的大量财政盈余,于2003年1月7日实施了长达10年的减税计划,这项减税计划的总金额高达7260亿美元。其核心内容乃是,通过把现行税率由5级削减成4级,促使富有阶层从中得到实惠,而中下阶层,尤其是穷人却根本没有从布什的减税中得到任何好处,可见,布什政府是代表富人而不是穷人的利益。

社会福利政策转向由私人承担

前总统克林顿推行的社会福利政策其重点之一,乃是由联邦政府对于养老金实行统一管理,州政府与地方政府不能插手。这也是延续30年代大危机时期罗斯福“新政”的重要内容之一。克林顿实施的社会福利政策,也同罗斯福时期一样,由联邦政府把雇员工资收入中的6%拿出来进行强制性扣除,作为联邦养老基金,直到雇员退休后(通常为65岁~67岁),方逐步把养老金退还给雇员本人。因此,联邦政府对养老金的干预和调节便成为克林顿政府经济政策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

美国经济政策中的新变化:减少国家干预;注重传统产业;减税重点在富有阶层;由私人承担社会福利;立足公平竞争外贸政策;大幅增加军费。

作为共和党总统的布什,决心改变克林顿政府的以政府干预为中心的社会福利政策。布什上台伊始,便逐步推行减少政府干预,加强市场调节的所谓新的社会福利政策,其主要内容之一就是,准许雇员从其工资中划出16%的工资税存入个人在银行开设的新帐户。联邦政府对现有的退休人员社会福利不进行担保,在大多数情况下,通过私有化,由私人企业进行管理。布什推行的社会福利私有化政策,其根源在于供给学派经济理论,在减少政府干预的前提下,运用市场机制,发挥私人与企业对社会福利投资和消费的积极性。在强调私人管理社会福利的同时,政府也对社会福利制度进行适度干预。例如,2002年10月布什政府作出新规定,在今后10年内,将对医疗福利增加1500多亿美元的政府拨款,其中用于健康保险的政府拨款将达到1300亿美元。

立足公平竞争的对外贸易政策

如果说前任总统克林顿的外贸政策十分强调管理,即所谓的管理贸易,那么,布什对外贸易政策的核心则是更加强调公平与竞争,也就是对等的贸易政策,反对在贸易协定中附加另外的条件。

在多边主义会谈中,布什更多地是追求霸权主义,至于一些无关大局的问题,他可以作出一定的让步,但以不损害国家安全利益为前提。在双边主义谈判中,布什推行的是战略政策,凡是与美国有利害关系的国家或地区,布什便千方百计与他们发展双边贸易关系。近年美国与智利和新加坡达成的自由贸易协议,都属于这种战略政策的内容。

布什上台后,对克林顿时期的能源政策也进行了较大的调整,在减少对中东地区石油依赖的前提下,追求石油来源多元化,尤其是对近邻墨西哥和非洲的石油则更感兴趣。

国防政策由减少军费开支到大幅增加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国防政策旨在通过减少军费开支,以达到收缩军事经济的目的。2000年,美国军费占GDP的比重仅为3.8%,比1992年减少大约1个多百分点。与此同时,美国军工企业因军费减少,以至于企业开工不足,不得不转产民品。

布什就任总统后,一举改变了前任时期的缩减政府开支的国防政策,宣称要大幅度增加军费。“9·11”恐怖事件发生后,布什更是找到了增加军费的借口。2003年2月,美国国会经过辩论,最终通过布什提交的高达3930亿美元的2003年度国防预算,这是自1981年以来美国最大的国防开支。在大幅增加军费开支的条件下,美国军工企业因得到足够的资金支持,便夜以继日地加大开工马力,为军事进攻伊拉克和打击恐怖主义赶造尖端武器和常规武器。军费开支的迅猛增加,也使得军事雇员呈现上升态势。所有这些,都促使美国的军事经济再次死灰复燃,这将对美国经济发展造成诸多负面影响。

新特点

财政政策由平衡预算转向赤字预算

同克林顿时期相比,目前美国财政政策出现的第一个突出特点则是,由平衡预算转向赤字预算。众所周知,凯恩斯主义国家干预经济的一个显著特点在于,运用财政赤字刺激需求与投资,进而达到刺激经济增长的预期目标。在凯恩斯赤字财政原理指导下,战后几十年来,只要美国经济一旦出现经济危机或疲软,联邦政府便打开赤字的闸门,借以刺激需求和投资,以促进经济走出衰退困境。但在1993年1月克林顿入主白宫后,改变了这一几十年来的经济信条,通过增加税收和减少政府开支双管齐下的办法,短短几年内,一举破除了自罗斯福“新政”便开始通行的赤字财政政策,从财政赤字转向预算平衡,这在西方财政理论界是一个划时代的创举。

然而,好景不长,布什于2001年初上台后,又采取倒行逆施的政策,重新把以往半个多世纪以来的赤字财政重又提了出来。财政赤字扩大,以往采取的主要办法是大幅度增加政府财政开支,此外,减税也是减少财政收入,增加赤字的途径。布什上台后,在扩大财政赤字方面,则采取了双管齐下的办法。一方面,通过增大军费开支和增加用于反恐的政府支出,促使联邦政府财政亦字日益扩大;另一方面,则又运用削减个人投资税率和减少税收类别,导致税收收入大幅度减少,这一多一少,势必把财政赤字的数额极力扩大。据统计,截至到2001年9月底,美国联邦政府财政余额尚有1270亿美元,然而,2003月2月初,美国联邦预算署宣布2003财政年度联邦财政赤字将达3040亿美元。联邦财政亦字占GDP的比例将由2002年的-1.5%迅速上升到-2.8%。

布什政府宏观经济政策新特点:平衡预算转向赤字预算;货币金融政策地位提高;货币政策双重作用;双边主义模式;实施宽松财政与货币政策。

诚然,联邦政府出现财政赤字,可以利用立法形式提高财政赤字上限,通过恢复发行债券集资解决,当然,其负债数额越是巨大,利息支出也愈高,到期收回旧债的政府开支也将愈来愈大。在此情况下,联邦利息率只能下跌不能上升,可是目前联邦利息率已经跌到最低水平,尚无回旋余地,这意味着联邦政府的利息支出只会增加,不可能减少。毋庸置疑,政府利息支出不断上升,显然对联邦政府的财政赤字更加不利。或许联邦政府的财政赤字将上升得更快。这样一来,庞大的财政赤字势必会成为抑制美国经济增长的巨大障碍。

货币金融政策地位更加提高

在上个世纪70年代~80年代,鉴于凯恩斯主义财政政策在各主要西方国家的宏观经济政策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而货币金融政策则处于服从的位置,因而,财政政策用于刺激经济增长的效力明显提高。然而,随着7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期西方通货膨胀和工业生产的停滞,也就是所谓的经济滞胀,凯恩斯主义的赤字财政政策已无回旋余地,在此情况下,货币政策对付经济滞胀的作用得以明显提高。通过降低货币流通量,促使通货膨胀由高转低,再加上灵活运用货币政策,以至于西方的经济滞帐最终得以消除。可见,货币政策的威力巨大。整个90年代,在财政政策捉襟见肘的情况下,美联储灵活运用增减货币流通量的办法,使得美国经济保持了长达10年的持续增长。

随着1997年7月初东亚金融危机的爆发,1999年~2002年巴西、阿根廷先后发生金融动荡,金融政策地位更加得到美国和其他国家的重视。在出现经济衰退或经济不景气时,美国政府常常采取提高利率和放松银根等途径,目的在于刺激经济景气回升;而当面对经济发展过热或出现通货膨胀时,美联储又采取了紧缩银根和降低利率的办法,迫使美国经济降温,进而实现经济软着陆。目前,货币金融政策,在美国宏观经济政策中可以说是得天独厚,而财政政策在美国经济政策中的地位则明显下降。宏观经济政策中财政政策的地位下降,使货币金融政策的地位大为提升,这本身就是美国宏观经济政策的一大突出特点。

货币政策的双重作用

在上个世纪80年代~90年代,美国货币政策在抑制通货膨胀和适度刺激经济增长方面作出了贡献。在进入21世纪之后,货币政策在对付通货紧缩和刺激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则更加突出。由于通货紧缩是当前美国经济乃至全球经济的致命大敌,所以,如何对付通货紧缩成为包括美国在内的全球各国的重要课题。正因为货币政策肩负抑制通货紧缩和刺激经济增长的双重使命,因而方成为美国宏观经济政策的又一突出特点。

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认为,美国没有通货紧缩,然而,事实上,美国至少在企业和金融业中存在着严重的通货紧缩,尽管美国的通货紧缩不像日本和亚洲国家与地区那样严重。在医治通货紧缩方面,美国采取的政策措施是,一方面美联储吸取日本的教训,采取提前下手的办法。美国经济目前虽然疲软,但还不至于大幅降低联邦基金利率,为了对付通货紧缩,美联储于2002年12月5日提前降低联邦基金利率0.5个百分点,企图通过大幅度降低利率,不使通货紧缩继续恶化;另一方面,联邦政府利用美元贬值的办法,促使美国商品和劳务增加对外输出,试图以此缓解通货紧缩。显而易见,在通货紧缩不断加大的情况下,利用美元贬值推动外贸出口,可以在较大程度上把通货紧缩推向国外。日本和东亚一些国家治理通货紧缩采取的办法对美国来说无疑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在对付经济疲软问题方面,美联储灵活地运用短期利息率和长期利息率达到既防止通货膨胀死灰复燃又抑制经济不景气的目标。格林斯潘时刻对通货膨胀的回升予以高度重视,只要一发现通货膨胀苗头,便立刻运用短期利率抑制通货膨胀的上升;而在对付经济疲软问题上,美联储则使用长期利率促使资本收益投资在中长期内有所回升。因为资本收益投资主要是用来刺激企业投资,它通常在较长时期内发挥效力。这种短期利率和长期利率的结合,既控制了通货膨胀的上升,与此同时,又对经济不景气发挥了正面效应。预计,短期利率和长期利率的有效结合,可以使美国经济至少在2003年下半年达到低通货膨胀下的较快增长。

面向全球的双边主义模式

美国上任总统克林顿尽管热心于美洲自由贸易区建设,但是,由于没有得到美国国会关于“快速处理权”的授权,使他在组建西半球自由贸易区方面基本没有新建树。与克林顿相比,现任总统布什不仅关注美洲自由贸易区建设,而且,也把双边主义推向全球。这是布什政府的双边主义有别于克林顿政府的地方,同时,也是当今美国对外贸易政策,即宏观经济政策的一个值得瞩目的新特点。布什之所以能够把双边主义推向全球,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就在于他从美国国会手中拿到了上方宝剑——贸易促进权,即“快速处理权”,倘若没有从国会得到“先斩后奏”的授权,布什也不大可能实现其把双边主义推向全球的目标。在把双边主义推向全球方面,他首先关注的是美洲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布什不仅与智利签署了自由贸易协议,还与中美洲国家加快了自由贸易谈判的步伐,进而最终把NAFTA推向整个拉美地区,达到其组建西半球自由贸易区的目标。

除此之外,布什还想方设法把自由贸易协议推向美洲以外的其他国家和地区。布什首先关注的一个地区便是亚洲地区,在这里,美国不仅有其切身利益,同时,该地区,特别是中国当前还是全球经济最有活力的国家。有鉴于此,美国在完成与新加坡的自由贸易协议后,为了不至于落在中国和日本后面,还打算尽快签署其与东盟的自由贸易协议。

在今后一段时间内,美国宏观经济政策趋势:推行紧缩财政政策;实施中性货币政策;美元贬值势在必行。

不仅如此,美国在实现其双边主义目标方面,还实施了其在全球全面开花的政策:

在中东和地中海地区,美国与约旦在2001年签署了自由贸易协议,早在1985年同以色列缔结了自由贸易协定。

在南半球,美国于2000年与澳大利亚就有关自由贸易协定问题进行磋商,预计不久美国与澳大利亚的自由贸易协议便可大功告成。

在大西洋地区,美国早在1995年12月便提出与欧盟缔结自由贸易协定,拟建立大西洋自由贸易区。2002年英国也提出建立大西洋自由贸易区的构想,美国立即表示赞同。应当强调指出的是,美国推行的双边主义全球化构想,是其全球经济贸易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最终目标是与日本和欧盟争夺势力范围。

宏观经济政策转向宽松财政与货币组合

在克林顿总统时期采取的宏观经济政策搭配形式为,紧缩财政政策和放松货币政策的混合经济政策。然而,布什就任美国总统后,美国宏观经济政策与克林顿时期相比发生了戏剧性的新变化:面对经济再次陷入衰退,美联储被迫12次降低联邦基金利率,试图以此推动经济复苏;与此同时,布什政府还通过大幅度减税和大力提高军费,从减少财政收入和增大财政支出两方面推动财政政策的放松,并拟用此办法,在债券市场筹集资金,促使美国经济转危为安。诚然,实施宽松的财政货币金融政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经济发展,但是,实施宽松的财政政策却使平衡预算再度变为赤字居高不下,这本身就成为抑制经济长期增长的一大阻力。可以看出,同紧缩财政与放松货币的混合经济政策相比,实施双宽松的财政与货币政策,是美国宏观经济政策组合的一个显著新特征。

新趋势

种种迹象表明,随着国内外经济形势发生的新变革,美国的宏观经济政策,在今后一段时期内还将会发生某种变化:

(一)推行紧缩的财政政策

根据预测,在2003财政年度联邦赤字高达3040亿美元的基础上,2004财政年度赤字将上升到3070多亿美元。随着联邦财政赤字的迅速上升,美国国会将运用立法手段迫使布什政府采取紧缩财政政策。现任总统布什的父亲——老布什于1989年初担任美国总统时,正是美国国会通过法令严格限制联邦财政赤字的关键年头,老布什在国会的压力下,不得不采取了抑制财政赤字的紧缩政策。现任总统布什尽管还在实施减税政策和扩大政府开支的政策,但当财政赤字大幅上升而无法控制时,国会势必将出面运用法律阻止赤字的进一步攀升。到那时,紧缩的财政政策势在必行。

(二)货币政策的中性目标。

当前美联储不管是采取降低利率的政策,还是提高利率的措施,都是一种人为的行为。按照弗里德曼的货币市场化的经济理论,人为实行各种货币政策,不利于货币市场的预期变化。所谓中性的货币政策就是按照市场运行规律,货币当局让货币按照市场规律行事。当然,实施中性的货币政策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经济形势必须处于稳定之中,经济发展过热或陷入经济衰退,都不可采用中性的货币政策。据预测,美国经济2003年下半年会出现好转。到那时采取中性的货币政策方会适宜。因此,2003年~2004年美国经济形势好转后,美国实施中性的货币政策可能性较大。

双减政策的看法篇3

[关键词]税收筹划会计政策固定资产折旧方法

税收筹划也称为纳税筹划,是指在国家税收法规、政策允许的范围内,通过对经营、投资、理财活动进行的前期筹划,尽可能地减轻税收负担,以获取税收利益。也即是充分利用税法提供的一切优惠,在诸多可选的方案中选择最优方案,以期达到税后利润最大化。

会计政策是指企业在会计核算时所遵循的具体原则,以及企业所采纳的具体会计处理方法。我国的会计政策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强制性会计政策:如会计期间的划分、记账货币、会计报告的构成和格式、各种资产的入账价值的规定,收入确认的原则等。这些是企业必须遵循的,不受税收筹划的影响。另一类是可选择的会计政策:如存货计价方法、固定资产折旧方法、坏账准备和财产损失核算方法、长期投资折溢价的摊销方法、长期投资核算方法、成本费用的摊销方法、收入确认和结算方式等。这些可以选择的会计政策为税收筹划提供了可以执行的空间,企业可以根据自身的生产经营状况和税收的相关法规在权衡利弊的前提下,选择能够节税的最优会计政策。

会计政策的选择主要包括某项经济业务初次发生时的选择和由于客观环境的变化而变更原会计政策,转而采用新的会计政策。通过会计政策的选择,可以达到递延纳税,获取资金的时间价值效果;通过会计政策的选择可以缩小应纳税所得额,达到少纳税的目的;通过会计政策的选择,可以充分享受税收优惠,实现税后利益最大化。对会计政策的选择不容易受外部的经济、技术条件的约束。筹划成本低,易于操作,一般不改变企业正常的生产经营活动和经营方式。在各种税收筹划中,会计政策的影响是最为明显的,可以说企业进行税收筹划的过程也是一个会计政策选择的过程。

下面我们就以固定资产折旧计提方法的选择为例来看会计政策选择对税收筹划的影响,固定资产折旧是指在固定资产的使用寿命内,按照确定的方法对应计折旧额进行系统的分摊。固定资产折旧是成本费用的组成部分,是影响企业所得税的一个重要因素。而影响固定资产折旧大小的因素有固定资产原始价值,预计净残值,预计使用年限和固定资产折旧方法等。我们可以从这几个方面来看其对税收筹划的影响:

1.从固定资产的计价看:但固定资产的计价有明确的处理原则,固定资产的价值确定后,除有下列特殊情况外,一般不得进行调整:(1)国家统一规定的清产核资:(2)将固定资产的一部分拆除;(3)固定资产发生永久性损害,经主管税务机关审核后,可调整至该固定资产可收回金额,并确认损失:(4)根据实际价值调整原暂估价值或发现原计价有错误。所以说固定资产计价几乎不具有弹性,纳税人很难在这方面做合理避税筹划的文章。

2.从预计净残值看:企业新购置的固定资产在计算可扣除的固定资产折旧额时,应当估计残值,内资企业固定资产残值比例统一确定为原价的5%。这也就导致利用残值进行税收筹划的可能性不大。

3.从预计使用年限看:会计制度对固定资产预计使用年限只规定了一个范围,这使得预计使用年限的确定容纳了一些人为的因素,为税收筹划提供了可能性。对于创办初期且享有减免税优惠待遇的企业一般应延长折旧年限,以使更多的折旧递延到减免税期满后的成本中,从而达到节税的目的;对于处于正常生产经营期,且未享有税收优惠待遇的企业,一般应缩短折旧年限,加速成本回收,使利润后移,在延期纳税中获取资金的时间价值,相当于向国家取得了一笔无息贷款。

4.从固定资产折旧方法看:固定资产的折旧方法有平均年限法、工作量法、双倍余额递减法和年数总和法等,而不同的折旧方法对纳税企业会产生不同的税收影响。主要对固定资产价值补偿和补偿时间会造成早晚不同,进而影响到企业利润额受冲减的程度。但我国现行税法对折旧方法做了明确规定,即绝大多数企业只能选用直线折旧法。只有部分企业的部分固定资产才可以选用加速折旧法。

一般说来,采用平均年限法,各折旧年限计提的折旧费是均等的,企业各期的应税所得相对均衡;采用工作量法,计入各期的折旧额不同,损益变化没有明显的规律;采用年数总和法或双倍余额递减法等加速折旧法,则各期计提的折旧费随着各期折旧率的递减或固定资产每期账面净值的递减而呈递减趋势。即早期折旧费大而后期折旧费小,从而使得企业各期的应纳税所得呈现递增态势。这相当于依法从国家取得了一笔无息贷款,获得了递延纳税的好处,有利于企业获得资金的时间价值。从应纳税额的现值来看,运用双倍余额递减法计算折旧时,税额最少,年数总和法次之,而运用直线法计算折旧时,税额最多。如若仅从节税的角度考虑,采用加速折旧法计提折旧是优化纳税的最佳选择方式。当然,折旧提取还要考虑其他因素,如企业是否处于减免税期、通货膨胀、盈利亏损状况等。在盈利企业,由于折旧费用都能从当年的所得中税前扣除,应选择折旧年限前期折旧额最大的折旧方法;在享受所得税优惠政策的企业,由于减免税期内折旧费用的抵税效应会全部或部分地被抵消,应选择减免税期折旧少,非减免税期折旧多的折旧方法;在亏损企业选择折旧方法应同企业的亏损弥补情况相结合,使不能得到或不能完全得到税前弥补的亏损年度的折旧额降低。

最后,作为企业在进行会计政策选择时必须遵守会计法规与会计准则;以企业经营目标和政策为导向;同时还应当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选择适合自己的会计政策,并且一经确定不得随意变更。

参考文献:

[1]注册会计师辅导教材:《税法》.财政经济出版社,2007

双减政策的看法篇4

纵观历史,供给侧改革通常在经济滞胀、需求侧刺激无效的情况下被实行。不仅需求侧的出口、投资、消费三要素增长乏力或衰退,供给侧的劳动力、资本、生产效率及创新也面临增长停滞。

例如,劳动力方面,由于劳资联盟失效等问题,经济体内的劳动力存量无法得到有效释放,人口红利下降或劳动力的结构失衡造成劳动力新增流量增长受阻;资本方面,经济下行导致存量资本外逃或撤出,投资报酬递减及诸多管制造成资本流量无法增长;生产效率方面,由于资本配置低效导致生产效率低下;此外,创新受到监管和金融的双重约束等。

我们基于五大手段(参阅图1)分析美国、德国、阿根廷的系统化供给侧改革案例,并通过分析日本90年代泡沫破灭,阐述不当供给侧管理可能带来的问题。

我们发现,在进行供给侧改革的过程中有几点原则至关重要。首先,必须明确供给侧改革的目标是通过结构性调整和提升,实现高水平的供需平衡,而不是通过简单的去产能实现低水平的供需平衡;第二,政策必须有延续性和稳定性,同时要容忍改革阵痛;第三,充分相信市场的力量,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第四,改革是系统工程,需要全局性规划和不同政策的配合。

从国际改革经验和效果来看,判断供给侧改革是否成功的标准主要包括:是否在短期内实现经济的回暖,是否在长期实现可持续增长。其中,长期的视角更为重要。而判断供给侧改革是否健康、可持续,则要看增长是否为市场主导,是否为创新驱动。

里根新政下的25年繁荣

二战后的1933年罗斯福新政和1967年约翰逊“伟大社会”(GreatSociety)计划,都不断从需求侧刺激美国经济。政府主导的投资对拉动经济增长和就业起到了一定效果,虽在短期内缓解了经济危机和社会矛盾,但长期来看积累下了巨额财政赤字,引发持续通胀,并且导致资源严重向政府主导的投资倾斜,对民营资本产生挤出效应,拉低整体生产效率,最终引发上世纪70年代美国的长期经济萧条。

里根上台时面临31%的财政赤字,13.5%的高通胀率,7.2%的失业率及GDP负增长。在需求侧刺激失效的背景下,里根于1981年颁布新政,通过减少政府干预、减税减负、控制货币供给三大手段。具体措施包括:

减少政府干预:订立针对管制机构决策行为的五条政策原则,明确要求所有新的管制都要进行成本-效益分析,保证各项管制措施最大限度地增进全社会的净收益;成立由副总统领导的放松管制特别小组,订立指导方针,并复审行政机构提出的主要管制计划,评估行政机构已经的规章条例。

减税减负:针对企业制定提升投资和生产积极性的减税政策,包括降低13%的企业所得税,缩短固定资产折旧年限并简化分类,给予投资纳税优惠,添置研究设备减税6%,增加机器设备减税10%,降低小公司利润税率等具体措施。针对个人降低个人所得税23%,同时降低资本收益税、利息税率及遗产税率等,提升个人劳动积极性。与此同时,政府削减社会福利等非国防领域的政府开支,以求在减税的基础上实现财政平衡。图1:供给侧改革的理论框架:学派主张+实践配套,从存量及流量上撬动供给侧四要素

控制货币供给:严格控制货币供应量的增长,以稳健货币政策抑制通货膨胀;同时提高进口量,稳定物价,倒逼国内竞争。

值得一提的是,里根新政看似未在人力资本投资和解放金融约束上采取改革手段,实则因为此两项政策已在罗斯福新政与约翰逊“伟大社会”时期开始实施,同时里根新政中放松管制,鼓励创新的政策也间接推动了金融行业的产品创新和模式创新。

人力资本投资:约翰逊伟大计划期间每年花费数十亿美元投资教育、职业培训。

解放金融约束:罗斯福新政时期整顿银行与金融机构,明确二级市场的监管法案及美国的分业经营体系,催生华尔街投行模式,高效而规范的直接融资体系得到快速发展,解放了美国企业家扩张和创新的金融约束。

里根供给侧改革从成果上看,短期促使经济回暖,抑制通胀,增加就业,所有经济阶层的实际收入都有所提高;长期带来市场主导、创新驱动的持续增长,奠定了美国自1983年开始长达25年的经济繁荣(参阅图2)。

从微观层面来看,其放松管制、加强自由竞争、提高进口、减负减税等一系列措施为美国的产业格局带来极大改变,农业与传统制造业受到冲击,高端制造业、服务业及金融行业获得高速发展。

信息科技制造:反垄断法增加小企业创新和崛起的机会,重新划分市场,拆分AT&T等行业巨头,贝尔系统解体,带来技术融合和熊彼特式的“颠覆型创新”。

航空制造:“星球大战计划”带动了一大批高技术群的发展,保持了美国在经济、军事、科学技术等方面的几十年的领先地位,推动太空经济的发展。

电力能源:放松管制,促进自由竞争,使得中小型的发电单位及电力共享系统得到发展,拉开了电力工业改革和电力监管制度改革的序幕。

银行业:放松监管的政策方向为开发新的金融产品提供了政治意识形态和解除管制的环境,兼并收购浪潮后,银行整体数目降低而特大型银行的数量及规模提高。1.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和夫人南希・里根2.里根的经济发展总体思路是以供给学派的减税政策来对付经济停滞,其改革对美国在冷战中胜出居功至伟。

理性德国坚守制造业

德国政府自二战后一直奉行“坚持制造业立国,财政平衡,适当干预”的社会市场经济模式。上世纪90年代世界经济环境变化催生全球化与欧洲一体化,导致劳动密集型产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

同时,德国国内的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又进一步导致资本与技术外流,失业率高企至12%。东西德合并导致整体收入下降,内需不足,加之汇率过高带来出口乏力,最终导致产能过剩。1988-1990年,作为制造业大国兼出口大国的德国,贸易顺差达到2732亿马克,通胀超过联邦银行2%的警戒线,到1993年,世界性经济危机雪上加霜,德国GDP增长跌至-1%。

面对德国经济空壳化、产能过剩、结构失衡、增长衰退的局面,德国政府采取理性供给侧管理,以减税减负、人力资本投资、控制货币供给三大手段调整经济基本面,撬动供给侧四大要素。与此同时,政府不忘在需求侧同步进行理性管理,通过官方贬值拉动出口,以低汇率为其经济支柱的广大中小制造企业树立坚强后盾。

改革的具体措施包括:

减税减负:1986年开始税制改革,对大部分中小制造企业免征营业税,固定资产折旧率从10%提高到20%,政府设立专项基金,资助中小企业的技术开发。

人力资本投资:首先,以双元制职业教育为保障,理论学习在高校,实践培训在企业,高校与企业共同承担培养学生的责任,保证学生毕业即可上岗,鼓励企业对学校进行投资、捐赠,并予以减免和抵扣税收的奖励。第二,增强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放开雇主的解雇限制,允许灵活工作制;发展职业教育领域,引导教育理念和社会文化的转变,确立多元化的培养目标。第三,削减过多的社会福利,促动失业者加强自身人力资本投资,积极投身劳动市场,其中包括施罗德政府推出的“哈茨计划”福利改革,约27%的失业者不再享有失业救济,48%的失业者福利被削减。

控制货币供给:联邦银行以2%作为通胀警戒线,德国政府以持续稳健的货币政策抑制通货膨胀,并根据《德意志联邦银行法》制定货币政策。

作为制造业和出口大国,德国在改革政策上始终以提升其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为最终目标。改革政策皆为制造业的品质提升、规模发展铺路。政府不断降低企业生产成本、为产业结构调整及品质升级投资人力资本、改革汇率促进出口,甚至金融、房地产行业的管理也以护航实体为先。

德国政府的理性不仅体现在对实体经济的极度重视上,同时也体现在对虚假繁荣和金融泡沫的坚决抵制上。

同一时期,作为亚洲制造业大国的日本正享受汇率升值、金融和地产投机带来的虚假繁荣,工资上升,物价飞涨,政府采取的量化宽松政策更使得日本民众丧失理智,进一步诱发投机行为,最终导致恶性通胀、金融崩盘、经济危机爆发。图2:世界主要经济体资本形成总额1占GDP百分比(1961-2014)

相反,德国政府尽力以低汇率促进出口,面对来自美国的升值压力,以积极建立欧元区应对;其次,以低工资、稳定的地价保障企业的低生产成本;第三,始终保持物价稳定,抑制投机行为和热钱流入,保障经济体的健康发展。德国银行长期以来平均回报率相对较低,使得资源更多投向实体经济,而不会过分涌向金融业,避免泡沫滋生。

从改革结果来看,1994年起德国经济回暖,通过出口增加、产品品质提升解决了产能过剩问题。而技术创新不仅成为德国制造业长盛不衰的根源,也从本质上增强了德国中小企业的国际竞争力。此外,金融的高效稳定也使德国成为西方经济强国中危机恢复能力最强的国家。

阿根廷自酿双重危机

在上世纪40年代,阿根廷曾一度成为全球第十大经济体,GDP增速接近6%,人均收入水平超过日本、德国及意大利。然而,阿根廷政府错误地采取了进口替代政策,通过限制进口,过分保护本国较弱的第二产业,规避直接竞争,旨在促进民族工业发展;反而对原本作为经济支柱的第一产业提高出口关税,降低了比较优势。

随后,民主政府和军政府轮番上台,改革政策南辕北辙,经济无法企稳。贝隆上台后,强化民粹主义,主张国有化并加强政府干预,造成市场失灵、生产效率低下、企业竞争力丧失。1976年,阿根廷面临18%的失业率、超过600%的恶性通胀、占GDP高达15%的财政赤字,整个经济体陷入内外交困的经济危机和国际债务危机中。

在此背景下,重新掌权的军政府制定了“国家重组进程”计划,推行经济体制改革,通过在供给侧减少政府干预、控制货币供给,和在需求侧刺激投资及出口同时进行改革。然而,改革政策治标不治本,带来了短暂的虚假繁荣,却未改善阿根廷经济的基本面,也没能带来实体经济的发展。

具体政策包括:

供给侧――减少政府干预:开放国内市场,降低进口关税,鼓励进口;中止对工业出口的补贴;国有服务业转由省级经营,取消联邦分税制给各省的补贴;改革金融体制,实行金融市场自由化;削减公共开支,冻结工资,平衡国际收支。

供给侧――控制货币供给: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外国私人银行的支持下,实施稳定措施,以控制通货膨胀。3.日本经济繁荣时街头一景,1987―1989年是泡沫经济的极盛时期。4.阿根廷经济面临债务危机和高失业率双重压力,民众罢工此起彼伏。

需求侧――拉投资:争取国外资助和融资,扩大国内投资。

需求侧――促出口:官方主动贬值,促进出口。

然而,高利率与金融自由化政策的并行形成投机敞口,大量热钱涌入阿根廷的金融体系。同时,金融泡沫滋长与进口开放的双重影响下,国内实体遭受极大打击,大批工业生产企业倒闭,民族工业陷入严重衰退。

从结果来看,1976年的改革仅带来三年虚假繁荣。随后,1980年爆发金融危机,1981年经济陷入崩溃,阿根廷正式掉入中等收入陷阱。

此后十年,阿根廷一直处于经济和金融双重危机的阴影中。1989年,阿根廷迎来了民主政府的供给侧改革,梅内姆的新自由主义改革过分注重自由主义理论而未考虑阿根廷的实际情况,包括失衡的经济结构、不具竞争力的第二产业、无法匹配产业升级的人力资本结构等。改革再一次带来短暂繁荣,以2001年的金融危机告终。具体政策包括:

供给侧――减少政府干预:以立法方式对国有企业全面实施私有化,同时进行国家政治体制改革。

供给侧――控制货币供给:1992年实行美元和比索汇价一比一的联系汇率(固定汇率)制度;确立以外汇储备为基础的货币发行制度,严格限制货币发行量。

需求侧――拉投资:调整对外政策,奉行亲美政策,以获取海外投资。

需求侧――促出口:与巴西等国组建南方共同市场,加强地区一体化合作,通过地区保护主义推动区域内外贸。

从结果上来看,此次改革带来了10年的增长,抑制了恶性通胀。然而,经济增长并未体现在人民的财富积累上。极端自由化加之私有化改革浪潮,导致国家主要经济从国有垄断变为外资垄断,造成新的经济结构失衡。低教育水平的人力结构无法满足跨国公司的发展需要,国内失业进一步加剧,最终导致经济与贫困化同步上升的荒唐局面。从阿根廷案例中,我们可见,短视政府从不在人力资本投资和减税减负这两大需要时间显效效果的手段上进行改革,因此无法改善经济体的基本面,也无法有效驱动长期增长。

泡沫亢奋中日本沉沦

上世纪70年代,制造业大国日本崛起,经济增长迅速,全球性企业诞生,社会财富增加。经济体信心膨胀,导致80年代当政者实行了一系列错误政策,核心企业的竞争力降低,资产泡沫催生,最终导致金融危机,经济崩盘,带来长远的影响。具体政策包括:

需求侧――错误的汇率政策:介入汇率市场,造成汇率持续大幅升值,出口型制造业遭受打击,同时大量国际热钱为了躲避美元汇率风险而进入日本国内市场。

供给侧――持续加重企业负担:工资持续上升,造成企业负担加重;人口老龄化,造成劳动力短缺;土地价格上升,导致租用土地的工厂或办公楼的企业盈利率下降,实体经济为弥补生产亏损,将资金进一步投入房地产,继续推高房产价格。

供给侧――错误的货币政策:政府为了补贴因日元升值而受到打击的出口产业,开始实行量化宽松政策,利率下降,诱发投机行为。

由于实体经济无法发展,而投机行为及预期又未被政府约束,海外投机资金及本国退出实体经济的资金进一步进入股市,形成泡沫。1989年资产价格上升到实业无法支撑的地步,升值预期被打破,投机者丧失投机欲望逃离,从而造成市场的恐慌心理,股市随之崩盘。

双减政策的看法篇5

关键词官方发展援助战略政策组织管理有效性

瑞典对发展中国家进行援助的传统可追溯到19世纪瑞典传教士在非洲的活动。战后瑞典的官方发展援助(Officialdevelopmentassistance,ODA)是1952年在瑞典对最不发达地区技术援助中央委员会(CentralCommitteeforSwedishTechnicalAssistancetoLessDevelopedAreas)的支持下开始的。1962年,议会批准了一项政府议案,将瑞典的发展援助目标界定为改善贫困地区人民的生活水平。之后,瑞典发展援助的主要目标进一步扩展为扶贫、保护人权、正义、平等和主事权。

瑞典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发展援助委员会(DAC)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瑞典一直积极倡导增加对发展中国家的援助,从1975年开始,其每年援助额占GNI的比率就超过了联合国际经济合作2011年第5期国所要求的0.7%的目标,2009年则达到了1.12%,在DAC国家中排名第一。瑞典在对外援助方面的诸多做法和行为使其成为国际发展援助的典范。特别是近年来采取的结果导向型和项目导向型援助方式既提高了瑞典的援助有效性,也为其他国家的对外援助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一、瑞典对外援助战略及政策

作为OECD/DAC的成员国之一,瑞典对外援助的战略和政策基本是在遵循DAC的相关准则和协议的基础上结合本国实际而制定的。近年来,瑞典不断改革其对外援助体系,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对外援助战略和政策。

(一)对外援助战略

一般而言,一国对外援助战略的制定需遵循相关的国际惯例和各援助国之间的共同协议,在此基础上与该国整体的政治和经济目标相结合。瑞典的对外援助战略既与削减贫困、环境和气候变化及人类健康等全球共同的挑战相关,又融合了其自身的战略目标。

1.对外援助与全球减贫和欧盟东扩相结合

瑞典发展合作战略的出发点即削减贫困。近年来瑞典增加了对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国家援助,这提高了瑞典对贫穷国家的援助比例,也与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中减少贫困的承诺相一致。瑞典对欧洲地区的援助是DAC平均数的两倍――反映了瑞典对欧洲地区援助的优先考虑,也反映了瑞典扩大在欧盟中的影响力的外交目的。

2.增加对环境问题的关注

环境和气候变化不仅是瑞典政府发展援助优先考虑的问题,也是其确定的六个“全球性挑战”(即压迫、经济隔离、气候变化和环境影响、移民、传染病和其他健康威胁以及冲突和动荡的局势)之一。瑞典政府在2007年就制定了《气候变化与发展的国际任务》fInternationalCommissionOnClimateChangeandDevelopment,ICC。2009年瑞典接替捷克成为欧盟轮值主席后,瑞典又将应对气候变化作为轮值主席任期内的工作重点,并承诺到2022年欧盟将在全球协议框架内减排30%。

在财政支持方面,虽然2007年瑞典对环境方面的特定援助占瑞典官方发展援助的仅3%;但是,官方发展援助数据表明,瑞典一半多的援助均一定程度上是以环境的可持续性为目标的。为了实现对环境问题的承诺――特别是应对气候变化的承诺――瑞典已经决定在2009-2011年将其援助预算中的40亿克朗(482百万美元)用于气候变化。资金将主要通过多边行动支付,但其中11亿克朗(132百万美元)通过瑞典双边合作支付。

3.强调受援国的能力建设

瑞典认为能力建设(capacitydevelopment)是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因此多年来其一直积极支持受援国的能力建设。瑞典国际发展合作署(Sida,SwedishIntema-tionalDevelopmentCooperationAgency)关于能力建设的政策表示,能力建设的终极目标是使受援国最终不再需要发展合作。该政策旨在增加Sida对所有项目中有关国家制度和能力建设的援助。

(二)对外援助政策

1.加强与民间团体和私人部门的合作

瑞典积极支持本国和受援国的民间团体组织(Civilsocietyorganisation,CSOs)的发展,与它们建立了牢固的伙伴关系并积极与它们对话。在瑞典国内,CSOs在发展教育项目和支持瑞典政府解释《全球发展政策》的实施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受援国,瑞典在发展合作计划中针对CSOs的作用制定了一项新的政策,支持发展中国家建立多元化的民间团体,以从各个方面削减贫困。

瑞典政府把鼓励私人部门发展作为促进受援国经济增长和创造就业的重要载体。私人部门的积极介入通常有利于创造一个可持续的援助模式,因此发展援助委员会(DAC)也积极支持这种行动。

2.减少政策的复杂性

为了减少政策的复杂性,现在瑞典外交部(MinistryforForeignAffaim,MFA)和瑞典国际发展合作署(SwedishInternationalDevelopmentCooperationAgency,Sida)之间已经进行了更为明确的分工,外交部计划2011年制定12项新的主要政策以逐步取代所有现有的部门和专题政策。

(三)对外援助政策的一致性

瑞典强调建立政策一致性的法律和政策基础,并于2003年实施了《责任共担:瑞典全球发展政策》(SharedResponsibility:Swe,den’sPolicyforGlobalDevelopment)。《瑞典全球发展政策》将政策的一致性置于瑞典发展合作方式的核心,并使瑞典跻身于承诺保持政策一致性的援助国的领导地位。

尽管瑞典的发展政策一致性有坚实的法律和政策基础,但在协调机制,监督、分析和报告机制的建立和实施方面却存在较大的差距,具体表现为:首先,政策目标数量太多且这些目标之间没有任何的优先性和等级性;其次,没有系统性的部门间的协调机制;再者,缺少监督和报告援助进程的框架;最后,MFA缺少必需的人力资源以保证正式和非正式的协调机制的正常运转。

2008年,瑞典政府决定采取

措施弥补政策一致性中的不足。瑞典重新制定了一个更有针对性、更实际的文件――《全球性挑战――我们的责任》(GlobalChallenges-OurResponsibility)。《全球性挑战》进一步强调了在实现政策一致性中政府的整体责任,并提出要改善监督和报告框架,在此指导下,瑞典制定了实现发展政策一致性的新方法:一是减少目标的数量(从50多减少到18个)并对其进行精确的定义;引进有时间约束的测量指标来评估每个目标的进展;确定了6个跨部门的优先领域或全球性的挑战,取代了原来在《全球发展政策》中的11个领域的国家政策。二是MFA为每个全球性的挑战建立一个工作团队以增加政府间的沟通;同时,MFA开始使用“瑞典团队”(“TeamSweden”)理念来推动瑞典各个援助主体的一致性。三是MFA和Sida积极鼓励来自受援国的关于瑞典政策和行动一致性的评价和反馈。

二、瑞典对外援助概况

在发展援助委员会成员国中,瑞典的对外援助总量并不突出,但以国民收入中用于官方发展援助的比例来衡量,瑞典则是最慷慨的援助国。近年来,瑞典的对外援助总量和对外援助占国民收入的比例总体上都在不断上升,成为国际发展援助的典范。

(一)对外援助总量

瑞典一直积极倡导增加对发展中国家的援助,在发展援助委员会起到关键的作用,这种作用在全球经济衰退、发展与合作预算承受巨大压力的现状下更为突出。近年来,瑞典的官方发展援助净额总体上呈上升趋势,仅在2001年和2009年略有下降(见图1)。瑞典2008年的官方发展援助净额达47.3亿美元,为其历史最高援助额,该年援助净额同比增长约9%,位居当年DAC援助国第八位。

尽管从援助净额来看,瑞典在DAC成员国中并不突出(2009年其援助额仅占DAC总援助额的3.8%,占援助总额首位的美国的15.8%),但以国民收入中用于官方发展援助的比例来衡量,瑞典则是最慷慨的援助国。瑞典是对外援助额超过联合国国民总收入指标0.7%的五个DAC成员国[瑞典(1.12%)、挪威(1.06%)、卢森堡(1.04%)、丹麦(0,88%)和荷兰(0,82%)]之一。从图2可以看出,2000-2009年,瑞典官方发展援助比例一直在联合国0.7%的目标之上,2009年更是高达1.12%,居DAC各成员国之首。与DAC成员国平均官方发展援助占国民收入的比例增长缓慢的状况相比,瑞典这一比例除少数年份有小幅下降外,大部分年份都保持了稳步增长。特别是金融危机期间,DAC成员国的占比普遍出现下降趋势,而瑞典占比则保持了持续增长。而且,瑞典对此还引入了本国指标――将发展援助占国民总收入的比例提高至1%。从2006年开始,这项指标达到1.02%。尽管在2007年和2008年有所下降,但2009年和2010年瑞典均实现了这一目标,分别为1.12%和1.01%。

(二)对外援助分配

对外援助的分配情况能够体现一国官方发展援助的基本特征和政策导向以及可能存在的问题。瑞典的对外援助分配可以从地域分配、部门分配和渠道分配三个主要方面来分析。

1.地域分配

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接受了瑞典的大部分援助,如图3所示,2009年,瑞典对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援助额为8.89亿美元,约占援助总额的三分之一(不包括未指定地区的援助额)。Sida前十个受援国的七个都在这一地区(见表1)。此外,从表1和图3可以看出,瑞典对冲突和冲突后国家如阿富汗、巴勒斯坦、苏丹等国家的援助占有较大比重;对欧洲的援助也较突出,约为援助总额的6%。

2007年,瑞典制定新的受援国名单,计划在三年内将援助国家从67个减少到33个,以集中其援助资源。在选择受援国时瑞典主要考虑该国的贫困程度、民主进程以及是否能和瑞典成为互惠伙伴等条件。在瑞典新的援助计划中,中国和越南位于停止援助的国家之列。继续接受瑞典援助的33个国家可分为三类:一类为亚、非、拉的12个国家,瑞典将对其实施长期援助;第二类为非洲、亚洲、中东和拉美的12个国家,这些国家或是战乱国家或刚刚结束战乱;第三类为东欧国家,瑞典希望通过援助加深合作,以促进欧洲一体化进程(三类国家名单见附表)。

2.部门分配

2009年,社会基础建设和服务是瑞典最大的援助类别,占其双边援助的三分之一左右。其中,政府和民间团体又是最大的子类别,约为这一类别援助总额的60%。人道主义援助是瑞典对外援助的第二大类别,占援助总额的12%,主要包括危机应对和重建救济,反映了瑞典增加对冲突和冲突后国家援助的政策。难民援助为瑞典援助的第三大类别,总额为3.07亿美元,占援助总额的10%,充分体现了瑞典在千年发展目标中减贫的承诺。此外,瑞典一直强调与民间团体和私人部门的合作,因此,对非政府组织的援助在瑞典援助额中也占较大的比重。

近年来,瑞典政府提出了三个主要的援助议题:一是民主和人权;二是环境和气候;三是男女平等和女性在发展中的地位。这些都属于跨部门的交叉领域,瑞典已经将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到这三个领域。目前,瑞典对环境的援助比例还不高,但对环境的关注将成为瑞典双边援助计划的主流,并占一半以上的比例。男女平等既是人道主义援助的重要方面也是其他部门的优先事宜。2007年瑞典88%的援助都和男女平等有关。

(三)对外援助渠道

图5显示了瑞典双边和多边援助的分配情况。在瑞典的援助总额中,双边援助一直是其主要的援助渠道,近三分之二的官方发展援助是双边的。2000-2009年,瑞典的双边和多边援助净额都在不断增长,但双边和多边援助的分配比例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例如,2000年,瑞典的双边援助额为12.4亿美元,占援助净额的69%;而2009年,其双边援助净额为近30亿美元,占援助净额的66.2%,两者相差不大。

2007年,瑞典援助了50多个不同的多边组织,这些多边组织凭借与瑞典援助优先事宜的相关性和其有效性每年获得2400万美元的援助。从图6可以看出瑞典多边援助的分配情况。瑞典是联合国几个主要机构最大的援助国之一。2009年,联合国接受了瑞典38%的多边援助,占瑞典官方发展援助净额的12.7%,为发展援助委员会平均援助水平的两倍。在联合国系统中,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itedNationsDevelopmentProgram,UNDP)、联合国难民署(UNHighCommissioner

forRefugees,UNHCR)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tedNationsChildren’sFund,UNICEF)是三个最大的受益者。2009年,瑞典对世界银行(WorldBankgroup)和欧盟的援助各占其多边官方发展援助的23%和19%,分别为其官方发展援助净额的7.8%和6.5%。同时,区域发展银行也占到瑞典多边官方发展援助的11%,非洲发展银行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

三、瑞典对外援助组织及管理

援助目标不同,各国的援助管理体制也不同。瑞典官方发展援助的主要管理机构是外交部,外交部管理四个实施发展合作政策的机构,其中最重要的是瑞典国际发展合作署。近年来,瑞典外交部和国际发展合作署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以更好地开展对外援助,提高援助效果。

(一)对外援助组织机构及其变革

瑞典的政府模式是以管理一系列机构的部门为基础的。理论上,部门制定政策,机构执行政策,机构通过年度拨款文件和具体的政府决策被部门管理。瑞典关于全球发展合作的主要管理部门和决策机构是外交部(MFA),对外援助的资金也由外交部统一管理。外交部(MFA)管理四个实施发展援助的机构,它们是瑞典国际发展合作署(Sida)、瑞典发展评估委员会(SweshAgencyforDevelopmem

Evaluation,SADEV)、北欧非洲机构和FolkeBemadotte学会。其中最大的机构是Sida。外交部将援助总额的三分之二交由Sida,由其具体负责援助项目的选择与执行,主要用于瑞典与其他国家之间的双边援助。余下的三分之一援助总额,由外交部负责,主要用于执行其他的双边或多边协议,通过联合国的各个署拨给世界银行、发展银行以及欧盟的发展合作预算等。此外还有部分交由其他一些非官方组织如出口信用担保委员会、斯德哥尔摩环境研究所(StockholmEnvironmentInstitute,SEI)支配。

MFA2006年实现了重组。现在由一名部长(DirectorGeneral)全面负责国际发展合作,以前这由一名副部长(deputydirectorgeneral)负责。国际发展合作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双边发展合作;二是发展合作的管理与方法;三是发展政策。MFA还建立了一个由12个独立专家组成的发展政策委员会(DevelopmentPolicyCouncil)为其重点优先政策和一致性问题提出建议,以取代原来的发展事务专家组(Ex,pertGroup0nDevelopmentIs―sues)。2009年MFA的新结构开始运行。

2008年末,Sida也进行了重组。Sida的新结构有三个支柱:政策、运行和管理。运行部分负责战略和实施,包括主题小组、国家小组和地区小组。政策和管理部分为运行部分提供特定的技能和支持。Sida正在建立一系列的员工网络,以将不同部门和支柱的员工联系起来。运行部分的员工必须参加至少一个由政策和管理支柱举行的主题员工网络。总部长也建立了一个由所有部门的部长组成的战略管理小组(StrategicManagementGroup)和一个由Sida管理团队的五个最高级成员组成的运行领导小组(OperationalLeadershipGroup)。一个咨询委员会(AdvisoryCouncil)取代了Sida的董事会。

(二)对外援助管理

1.采取项目导向型(Pro―gramme-Basedl援助方式

在双边援助的方式方面,瑞典近年来改变了以往以物资援助为主的方式,而大多采用项目援助(projectsupport/programmesupport)的方式。项目援助是指对外援助采取援助受援国拥有的具体的项目(如减贫)的方式,可以通过直接拨付资金或实物援助的方式。被援助项目可能是国家层面的,也可能是部门层面或组织层面的。当被援助项目是指定某一个特定部门(如农业部门、教育部门或交通部门等)时,就是部门项目援助的方式。常规预算援助则是采取现金援助或实物援助的方式,并不指定特定的部门和项目。目前项目援助约占瑞典双边援助总额的一半。项目援助占Sida预算的比例由2005年的11.4%增加到2007年的13.6%;而常规预算援助(generalbudgetsupport,GBS)和部门项目援助(sectorprogrammesupport)则从2005年一直稳定地保持在5%的比例。2008年OECD的调查指出,瑞典对55个国家的援助总额中的44%都用在了常规项目中。因此,瑞典在《项目导向型方法的指导准则》中明确表示,将会提高项目援助的比例。

2.推行结果导向型(resuits-basedmanagement)管理

2007年,政府将结果导向型管理列为首要优先事宜。为了实施结果导向型管理,瑞典最近已经采取了一些重要的新方案。就项目层面,Sida已经建立了一个质量保证委员会对每一个1亿克朗(1500万美元)以上的项目进行结果导向型审查;Sida新的三年运行计划也要求每年审查项目进程,而不仅仅是做一个最终的报告。通过审查使管理团队分辨出项目的哪些方面可能脱离正轨及其原因,哪些地方指标不恰当及其补救方法。在国家和部门层面,Sida提出了一个国家报告模型,由国家团队确定国家和部门层面衡量进步的指标,并每年对其进行监督。在个人层面,Sida为个人和小组制定了结果目标并将其与共同目标相联系,以将个体员工激励与组织发展更好地结合起来。

针对目标分配人力资源是结果导向型管理的核心部分。为了实施新的优先事宜,MFA和Sida都需要相应的人力资源管理策略用来保证员工拥有适合的技能和经验。瑞典招募了很多国家项目官员,他们在瑞典双边发展合作方面正在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所有实施瑞典发展合作项目的人员将都需要接受项目导向型援助方式和结果导向型管理的培训。

3.建立独立的评估机构

2006年,瑞典建立了一个独立的评估机构――发展评估委员会(SADEV),以对瑞典的双边和多边发展合作进行评估。SADEV正与Sida、其他DAC成员国以及受援国的评估部门进行日益紧密的合作。但是目前还没有正式的机制保证政府、MFA或Sida在SADEV的评估结果下行动,这使SADEV的效力受到影响。为此,瑞典正在建立一个回应SADEV的评估结果的机制。

4.增加对海外管理机构的授权

现在大部分国家倾向于将部

分援助决策权授予海外办事处,以利于加强与受援国的发展伙伴关系,改善与其他援助国的协调。瑞典1995年开始将援助开发署(Sida)的驻外代表处与使馆合并,目前在34个受援国设有代表处,并将拨款权授予更多的当地部门。在多数情况下,一旦与总部的合作战略和全部援助额达成一致,大使或地区部长(countrydirector)有权同意最高5000万克朗(750万美元)的资金拨付;高于5000万克朗时,由位于总部的Sida各部门的领导决定;高于2亿克朗(3000万美元)时由Sida的部长决定。瑞典也试图通过向当地配置更多员工实现分权。但是,近年来无论是MFA还是Sida雇佣的当地员工的比例均没有显著的提高。

四、瑞典对外援助有效性评价

瑞典对援助有效性议程作出了明确的承诺。2006年到2009年政府的预算文件全都提及援助有效性议程,明确地指出了《巴黎宣言》的目标和指标;2008和2009年的政府预算文件中还包括了来自两项监督调查的结果。瑞典减少了援助国家和援助部门的数量、改善评估体系、实施了项目导向型援助方式和结果导向型管理,并对员工进行各方面培训等等,这些措施的确提高了瑞典援助的有效性。

(一)援助有效性的进展

截至2007年,瑞典已经达到了三个目标:其一,所有的瑞典援助都是无条件的;其二,一半以上的援助使用了国家采购体系;其三,一半多的援助通过受援国的公共财政管理(Publicfinancialmanagement,PFM)系统进行。瑞典增加了与受援国的优先政策相一致的援助比例以及共同实施分析工作的援助比例。瑞典已经开始减少使用平行的执行机构(parallelimplementationunits,PIUs),而且增加了援助的可预测性。瑞典也承诺更集中地使用援助并在受援国之间更好地分配人员。它合理地缩减了援助的国家数量和在每个国家的援助部门的数量,并表示一旦有可能,Sida所有的发展合作都将项目化。瑞典通过援助国之间更好的分工积极促进了更有效的援助,减少了合作国的交易成本。同时,瑞典倡导建立一个更兼容的援助协调系统,并已成为制定援助的行为准则和援助政策的重要力量。

(二)援助有效性的不足

虽然瑞典在援助有效性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但仍然存在以下不足:

首先,OECD/DAC2008年的同行评议指出,2005-2007年,从全球来看,瑞典实际上减少了援助的共同安排和联合开展任务的比重。而且,尽管瑞典一半多的技术合作是与其他援助国共同进行的,但要完成欧盟2010年共同推进所有技术合作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距离。

其次,虽然瑞典通过提供三年的指示性计划增加了它的一般预算援助(GBS)的可预测性,但是援助拨款仍然需要每年批复。瑞典经常在它的一般预算援助拨款中使用可变和不可变部分。只有在联合谅解备忘录(Memoran-dumofUnderstanding,MoU)中共同同意的原则被尊重和满足的前提条件下,所谓的“不可变部分”才会被拨付。瑞典是唯一一个采取这种措施的援助国,这就使得瑞典的发展合作比其他援助国更难预测。

(作者单位:厦门大学经济学院)

参考文献:

双减政策的看法篇6

你感觉,什么叫积极的财政政策。

记者想了一会,是让财政健康发展的政策吗?

林教授笑,对,但积极,未必就适合我们的财政。“拿来主义”我们已经使用了很多年,但现在看来,我们需要的,是另一个开创性的东西,而不是简单的照搬。

拿来的不都是好东西

林双林说,现在所谓的积极财政政策,基本上都是“生不逢时”或者说“生刚逢时”的政策。由于这种时间上的特殊性,积极财政政策很多时候都是照搬其他国家来的――甚至连这个名字,也是直接翻译得来。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很多问题。

“如果说积极财政政策,那么它本身就应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对地方财政乃至全国财政有促进作用。现在你看这些政策,1998年也好,2008年也罢,算上今年继续的一万亿刺激方案,哪个政策充分发挥了其长效促进作用?”

林双林说,现在的积极财政政策,都以拉动内需,刺激消费为前提。那么就必然要提到这个“前提的前提”,就是经济的不景气,财政的囊中羞涩乃至囊中窘迫。从字面意义上理解,积极财政政策是要拉动整个地方财政的财源,说句大白话,就是让这些地方财政更有钱。

动机是正确的,那么实际操作呢?林双林说,拉动内需,刺激消费,让地方财政的“林子”更大,表面上看起来搞活了经济,让资金流更快运行,但实际上是一个饮鸩止渴的方法。日本、美国已经走了这一条“越喝越渴”的老路,但中国显然应从其中想出新意来。

林子大了,未必就有鸟。问题出在随着“积极”一同积极起来的财政赤字身上。

中国传统的财政思想是“轻徭薄赋”,“量入为出”。在1896年之前的两个半世纪,清政府的财政很少有赤字。1981年起,中国放弃“既无内债又无外债”的财政政策,开始发行内债。但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中国政府赤字和债务规模很小。1986年《银行管理暂行条例》第30条规定,财政部门不得向中国人民银行透支。但是,很长时期里财政赤字除一部分依靠发行国债填补外,大部分是向人民银行借款,即发行货币的方式解决。1993年《国务院关于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明确要求财政部必须停止向中国人民银行借款,财政赤字通过发行国债弥补。从此,政府债务开始显著增加。

“虽然说财政负债经营是让经济提升的一个方法,但任何一个方法都有它的适度性,我们的步子,现在来看显然是走大了r”林双林苦笑道。

积极的成本

林双林说,赤字大了,未必就能有余。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实行积极财政政策,中国政府财政赤字和债务急剧增大,而且连年不断。积极财政政策过后,实行稳健财政政策,但预算仍然是赤字。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2001年为2.3%,2002年为2.6%,2003年为2.2%。2007年,中国经济高涨,股票市场泡沫出现,股票交易印花税等税收大增,中国财政二十五年来首次出现财政盈余。然而,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2008年国家再次实行积极财政政策,财政又出现赤字。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财政赤字主要是扩大政府支出造成的,因为这些年来税收增长率一直很高。在极其困难的2009年里,财政收入仍然较2008年增加7,147亿元,达到68,477亿元。财政收入增长率为11.7%,高于CDP的增长率(9.1%)。

“看起来很繁荣,是吗?没错,但仅仅是看起来。”林双林说,总有那么些不明就里的人用表面上的数字说话,当年美国经济危机时也是如此。

为填补财政赤字,中国政府发行了大量的国债。1981年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为1%,1990年为4.8%,2008年为17.6%。2008年底中国政府内债余额为52,799.3亿元。2009年国债继续增加,内债余额达到59,740亿元,占到GDP的17.8%。

在发行内债的同时,中国也开始利用外资,向外国政府、外国银行以及国际金融机构借款。1986年政府外债余额158亿美元,2008年底达到3,746.6亿美元。中国外债负债率(外债余额与当年GDP之比),2000年为12.2%,2007年为11%,2008年为8.7%。虽然有所回落,但“怎么看都还是有点儿高”。

他说,这些是中央政府公开发行的债务。中国政府有大量的未公开的债务,例如,地方政府债务,高等院校的债务,等等。据中国银监会估计,截至2009年末,地方政府融资平台贷款余额为7.38万亿元,同比增长70.4%。地方政府债务目前还在不断增长。高校的债务据估计也相当大。这样,加总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高等院校的债务,以及政府举借的和政府担保的外债,中国政府总债务就会达到GDP的50%左右。我们知道。欧盟对成员国规定的政府债务警戒线为GDP的60%。林双林说,我们也许还没有达到这个警戒线,但并不意味着到了这个线才引起重视。因为我们另外一把错误的尚方宝剑,就是把自己和欧盟,和美国和日本相比。

借鉴不等于模仿

林双林表示,我们现在继续实行积极财政政策的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来源于对我国财政的自信和对国外财政的模仿。“有人说美国的国债占到总财政收入的60%,我们还远远没达到这个程度,对于这种论调,我只能说他们没有经过研究。”他说,这种论调不仅无知,其可怕在于持有这种论调的人不在少数。

那么这是事实吗?他说,确实是事实,但是禁不住推敲的事实。不少国人往往会把自己和美国、日本相提并论,但很显然的一点是,我们现在和这些国家并不处于同一起跑线上。不可复制的原因主要是我们只看到了共性,而忽视了差异性。

况且,就算是美国和日本,高额的财政赤字也不是什么好事。林双林说,高额的债务吸纳了大量的民间储蓄,阻碍资金进入民间资本市场,影响资本积累。随着政府债务的增加,美国的经济增长呈下降趋势。美国经济半个世纪以来增长最快的年份仅为1984年的7.2%。巨额的政府债务,迫使美国每年以大量的税收偿还利息,无法投资于其它公共事业。尤其是25%的国债被外国持有,使得国家税收不断外流。美国国债的另一困扰是它威胁着美元的信誉。高额的债务可能引发通货膨胀,造成美元贬值,损害美元作为世界货币的特殊地位。近年来,美国经济学界和一些主要贸易国家(包括中国)要求美国降低财政赤字和政府债务的呼声不断增加。

至于我们“学习”的另一个样本日本,其日子也并不好过。日本是政府负债率(政府债务与GDP的比值)最高的发达国家。而债务是赤字的积累。日本的财政赤字主要是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的。上世纪50到60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发展,政府财政状况良好。70年代开始,能源危机席

卷全球,经济衰退,而此时日本开始大量投资于基础设施建设,政府支出大大高于财政收入,巨额财政赤字出现。林双林表示。我们在这里将财政赤字定义为财政支出减去税收收入和其他收入的余额。日本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从未低于3%。为了填补财政赤字,日本政府大量发行债务。据日本官方统计,这个比重逐年增加,虽然有控制手段的存在,但效果并不明显,截止2009年政府债务占GDP比重为为157.5%。

日本经济经历了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辉煌发展时期,经济增长率非常高。习惯了高增长率的日本为了保持高增长率不断采取扩张性财政政策。从1975年到1997年,在财政赤字的刺激下,日本经济增长从未出现负数,然而增速已明显减慢。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日本经济陷入衰退,财政赤字连年,债务规模进一步扩大。以后几年经济增长加快,但好景不长,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爆发后,日本经济再一次陷入衰退,2008年经济出现负增长,2009年经济增长率为-5.6%!面临巨额国家债务,日本政府对经济刺激显得十分无力。日本经济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一直呈现下滑趋势。日本经济出现这种局面,沉重的债务负担是一个重要原因。

林双林说,不仅我们正在学习的两个标本都是“茶几”――上面全都是“杯具”,除美国和日本以外,欧洲发达国家也面临严重的财政问题。在金融危机的阴影尚未摆脱的时候,以希腊为首的欧元区国家最近出现了财政危机。欧元区成员国在对付金融危机时,无法使用货币政策,只能使用财政政策。2009年,许多欧元区国家财政赤字庞大。例如,希腊财政赤字2009年占到GDP的13.6%,远超过欧盟规定的3%的警戒线。希腊政府面临破产的威胁,新债发放遇到极大困难。希腊政府的财政危机关系着欧元的前途和命运,德国、法国等国出手相救。希腊计划今年财政赤字削减为GDP的8.7%,2012年削减为GDP的3%。面临国内严重的失业问题,这个计划实现的难度可想而知。除希腊外,葡萄牙、爱尔兰、意大利、西班牙等国也存在严重的财政问题。巨额的财政赤字和政府债务已成为这些国家经济发展的沉重包袱。

赤字控制理论

林双林说,加上没有明确统计出来的地方政府的债务,中国的政府债务应该已经相当可观。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政府是可以通过财政赤字短期内使经济增长率提高的。例如,时期的1958~1960年,中国的财政赤字是非常高的。同时,GDP增长率也是惊人的,1958年的GDP增长率就高达21%!然而,GDP的增长是不能全面反映经济发展的全貌。GDP的增长不能反映出对环境的破坏程度,不能反映出对资源的开采程度,不能反映债务水平,也不能准确反映人民的生活水平。所以,在重视GDP增长的同时,应该更重视国民财富的增加,其中包括自然资源和自然环境的开发和保护等。国际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积累债务容易,偿还债务难。应该指出,美国、日本在战后高增长的年代里往往有财政盈余。日本1970年时的政府债务才是GDP的9.6%,1976年时为21.1%,现在已到160%了,债务已经严重影响日本经济的发展,希望这种局面不要在中国出现。中国一定要防患于未然,不要重蹈美国、日本和欧洲一些国家的覆辙,要为以后的发展留有余地。在制定财政政策时,我们应该注意以下几点:

1树立起长期平衡预算的思想。财政赤字应该是反周期的,也就是说,在经济衰退时出现,在经济高增长时消失。多年来,我国各级政府都把经济增长放在首位,即使在高增长的年份也实行赤字财政。例如,2003年GDP增长率为10%,财政赤字占GDP的2.16%;2004年GDP增长率为10.1%,财政赤字占GDP的1.31%;2005年GDP增长率为10.4%,财政赤字占GDP的1.24%。这些年来,财政政策基本上是扩张性的,没有紧缩的时候。有时,三月份还计划增加财政赤字刺激经济,四月份就开始担心经济过热。我们要避免在经济高速增长时候搞赤字财政。

2在不得不实施赤字财政政策时,应该严格控制赤字的规模。去年财政预算赤字,打破历史纪录,全年经济增长达到9.1%,第四季度增长达到10.7%,实现了高增长。中国为摆脱这次金融危机做出了极大的努力,已经尽到了自己应尽的责任。世界经济正在复苏,美国连续两个季度,经济增长率为正(2009年第三季度更达到5.9%),中国应该尽量缩小财政赤字,不然,经济很快又会出现过热。在经济增长稳定后,争取平衡预算。不少人讲,中国赤字尚未达到GDP的3%,债务尚未达到GDP的60%,可以继续扩大赤字和债务。我们不能等到了欧盟的警戒线时再采取行动。应该指出,美国、日本在高速增长时候,财政常常有盈余,赤字和债务大都是在经济衰退时形成的。

3在经济衰退、实施赤字财政政策时。要防止片面强调增大政府开支的观念,应该重视减税和民间经济发展的作用。我国的财政赤字基本上是由于政府支出扩大造成的。比如,这些年在国家有巨大财政赤字的时候,税收的增长还大大超过GDP的增长。诚然,最近中国合并了内外资企业的所得税,把投资部分从增值税税基中去掉。这些都是制度性改革,不是临时性的财政政策。然而,在这次危机中,我们在减税方面政策仍太少,力度也不够。在经济困难的2009年,财政收入增长率仍然大大高于经济增长率。今年上半年税收增长率更高。中国企业税率本来就高,面临全球性经济衰退,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困难重重,应该出台更多的减少企业税收的措施,这对刺激经济增长,解决就业和经济长远发展都有好处。

4要提高政府支出的效率。前面讲过,中国的财政赤字基本上来自于政府支出的快速增加,而不是税收的缓慢增长。这样,政府支出的效率就十分关键。一是要把资金投放到对国民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至关重要,而民营企业又不愿意或者无力投放资金的领域。这些领域包括基础设施、义务教育、医疗、扶贫等等。二是要优化投资量。投资过多或者过少都不利于效率的最大化。要减少公共基础设施重复建设的状况,要使地区间公共产品提供趋于均等。三是要有长远的、合理的规划。要防止今天建,明天拆,或者建起来后缺乏维修,很快折旧的情况发生。

  • 上一篇:电力安全生产合理化建议(6篇)
  • 下一篇:双减政策存在的问题(6篇)
  • 相关文章

    推荐文章

    本站专题